少年的眼眶红红的,终于,似是承受不住地心引力的召唤一般,豆大的泪珠断断续续的滴落在手腕上,最终变成一股细流顺着天·诺曼抚上少年脸颊的手掌跌落在布满灰尘的瓷砖上,最终碎得什么都没剩下。

“......”沈耽张着嘴,竟是哭到连哭声都顾不上发出,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固执的擦着似乎是永远也擦不干净的泪水,倔强的不想看到男人变得模糊的脸。

天·诺曼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紧紧地搂住了少年,用了很大的力气,仿佛要将怀中人永远揉进骨血里一般。

傻瓜,我也不想让你变成丧尸啊。如果不能替你挡下这两针,即使是身为帝国最强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我又有什么资格说爱你?

前世,失去自由的时候他没哭,死的时候他没哭,重生了之后更是没掉过一滴泪。但是现在,他却趴在天·诺曼的怀中哭成了傻||逼。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自己的弱小,他恨自己没有能力挽救爱人,他甚至连陪着爱人一同承受痛苦的能力都没有。明明同样是扎了两针,同样的病毒到了体内还来不及扩散就被心脏处分离出来的治愈异能吞噬殆尽,而天·诺曼却只是因为耽搁了几秒就要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作为一个军人,清楚的明白自己正在异变却无能为力,这对他是多么残酷的事情!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沈耽肿着双眼一点一点的将随身携带的营养药剂注射进天·诺曼的体内。

天·诺曼已经烧的没了意识,不仅脸色惨白如纸,就连药剂都咽不下去,沈耽只能通过注射的方式来为他补充水分和营养。

病毒进入体内三小时后,天·诺曼失去意识,高烧不止。

十三小时后,天··诺曼停止呼吸,少年像是疯了一样往他体内注入治愈力。

二十小时后,天·诺曼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而少年也将体内的最后一丝治愈力消耗殆尽,他体内的异能核连微弱的光芒都消失了,静静地停靠在心脏附近变成一颗最普通的灰色水晶。

尽管如此,沈耽还是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的爱人身体还是热的,他还活着。

三十四小时后,天·诺曼已经凉透的身体突然毫无预兆的动了一下,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环住了少年单薄的躯体,男人苍白着一张脸,冰蓝色的眼底一片死寂,猛烈的噬咬就这么落在了少年脆弱的脖颈上。

沈耽睁着眼,细细的感受这来自脖颈间的疼痛,贪婪的看着怀中人的发顶。

这样就好,把我咬死,然后我们做一对丧尸夫夫,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座海岛上,一起度过漫长的时光,然后再一起腐化。

“我爱你。”他说。

☆、先别做那方面的事情

“我爱你。”

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沈耽才反应过来,他艰难地张了张嘴,好像一瞬间就忘记了怎么说话一般,只晓得愣愣的看着男人的发顶。良久,才颤抖着手捧起了男人的脸一遍又一遍地的摩挲着男人完美的五官。

“呜~啊!”泪意再次袭来,成片成片的泪水顺着眼眶滚下,这次,他终于能够真正的放声大哭,“上校上校...呜呃...上校!”

天·诺曼一遍又一遍地为怀里正哭得泣不成声的人顺着背,生怕他情绪波动太大将自己哭得喘不上气来。

“哭完了?”察觉到哭声渐渐弱下去后,天·诺曼才将赖在怀中的人给扒了出来。

冰凉的唇轻轻落在脸上,沈耽向后瑟缩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道:“好脏。”

他们之前被丧失植物的粘液糊了一身,又被水泥灰洒了一头一脸,然后又在地上摸爬滚打了这么长时间,身上早就脏的没一处可看了,更别说他刚刚还哭了,现在脸上肯定是又花又脏惨不忍睹。

他可没忘记天·诺曼是有轻微洁癖的,他现在脏成这样,实在不好意思让人家下嘴啃。

“上校,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日食病毒呢?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没做梦。”天·诺曼刮刮沈耽的鼻尖,“我现在感觉很好,而且......”天·诺曼伸手一挥,几道风吹乱了沈耽的刘海,不远处的椅子瞬间被击倒在地。

这是风的力量,新的异能?

沈耽睁圆了眼睛颇为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上校,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太牛掰了有木有!

“这是秘密。”

“嗯!”上校拥有了新的异能,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底牌又多了一张,皇天并没有真正把他们的异能路数都摸清楚。

稍作整顿,两人决定回到飞行器降落的那片红树林里,现在才过去了一天半的时间,亚伯雪莉一定还在等着他们回去!

去时的路总是比来时的好走,两人一路并没有花什么力气就走出了森林,就是丧失植物分泌出来的粘液实在是太恶心了点。

尽管如此,沈耽还是尽职的采集了一大堆的粘液准备回去的时候再好好研究。

等到他们出了森林,还未走近红树林里便已经被远处跑过来的三人团团围住。

“上校!菜鸟!我就说你们两个这么厉害怎么可能真的变成丧尸。”

沈耽结结实实的承受了来自亚伯的两记熊拍,瞬间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拍出来了,丧尸是没变成,可是他就要在这里被拍死了。

“教授!”

顾不上亚伯给自己带来的痛感,沈耽几步迎上方文睿,二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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