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比回复了人形的模样,边走边抹着脸上的汗水,依旧敷衍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找婆娘回来干嘛,天天让她踹屁股啊。再可怕的东西都比不上家里有只母老虎。”

不料才说完,就被一个果子砸到额头,然后一个脆生生的女子声音怒吼:“死虫子你说谁是母老虎!给老娘滚进来受死。”原来已经走到洞中央了,白起的老婆白练正好听到哈比的调侃,不由得怒火中烧。

白起哈哈大笑:“活该,让你惹女人。”

“天天就知道打架,你以为你好到哪去,嗯?笑声很快被嗷嗷叫唤声取代,白起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白练不知何时已经爬起来,伸出爪子狠狠拍了下它脑袋瓜子,手下一点都没留情。

“老婆,怀孕了就不要动怒了,对孩子不好。孩子们你们说是吗?”白起拉出自己家小家伙们当挡箭牌。听到孩子们齐声劝阻,白练将拍改成揉,假装自己没发脾气。惹得哈比再次没心没肺地笑出来。回报是母老虎的白眼,“哈比你下回要再敢一大早过来找我老公打架,就别怪我不让你进门了。”

“我还是走吧。”见势不妙,哈比选择退出战场。

飞出白兰地岛,空气中依然漂浮着许许多多透明的种子,然而没有多少飞鸟出来活动,因为此刻蓝天白云,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段。看到叼着一块肉从附近飞过去的布里尼鸟,哈比才意识到,深蓝大概不会记得给小东西找吃的,西西里岛野兽也不少,还是自己下去给他带点回去吧。

拎着一叶子水果的哈比(他牢牢记得林耳看到生肉就吐的场景),兴冲冲飞回自己西西里岛的洞穴,然而,只有深蓝无聊地坐在石头上发呆。

“他呢?”哈比飞了一圈没看到人,出来问深蓝。

深蓝蔫蔫地说到:“地球新娘不见啦,一个早上都没回来,会不会被吃了主人。”这种时候也没心情理会深蓝奇怪的称呼,哈比皱着眉头扔下果实,转身就飞走了。

然而飞到高空中也没有发现小东西的存在,那片林耳出现过的草地除了几具蚂蚁的尸体,也什么都没有。哈比阴沉着脸,又向周围的植物询问情况,大家都说是被红蚂蚁抓走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蚂蚁生活在地底下,想要从空中寻找是很难了。哈比只好沿着植物们给的线索一路追踪,他走得很快,如果是普通人看估计只能在原地看到一个虚影。

然而因为蚂蚁们走的路线之分蜿蜒曲折,因此哈比颇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蚁穴入口。他不得不弯着大半的腰才能走进去,闻到他身上的气息,红蚂蚁仓皇躲避。不过还是有躲闪不及的被不耐烦的哈比直接灭了。

蚁后所在的中央位置倒是宽敞许多,哈比拎起肥胖的蚁后,直奔主题:“人呢?”

蚁后冰冷的脸上是一副惶恐的表情,颤颤巍巍的女童音说到:“地球人,被送去给特穆兰树治病了,那是我们的朋友。别杀我,我让它们带你去找。”

林耳正跟着蚂蚁们前进。他很清楚蚂蚁绕路的习性,但是当他发现绕了几百个圈子还没到达时,他的烦躁已经叠成了一座山,加上没有一个早上磕磕绊绊的情况,没吃又没喝就出来在太阳底下走这一趟,就是圣人也快要喷发了。

不过,绕路倒是让他发现了好东西。偷偷将路上的几个黄色果子塞进自己口袋,林耳盘算着怎么脱离这些红蚂蚁。

待到看到蚂蚁们说的特穆兰树时,林耳忍不住想骂人。这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树了吧,叶子都掉得七零八落,剩下的背虫子吃得坑坑洼洼,只剩下为数不多的枝干。太阳底下蔫不拉几的。

回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蚁后吩咐要请客人来吃地球人,于是蚂蚁们觉得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他啃掉。于是,发邀请的去发了,准备佐料的忙去了,工蚁们抬着昏迷的地球人到河边洗了个干净,如果不是他们以为林耳的衣服也是他身上能吃的,估计就扒光了。

待到客人们来得差不多了,林耳才迷迷糊糊醒来,一看多了那么多陌生虫子大吃一惊。想到要让那些丑陋的虫子把自己吃掉,胃部就一阵阵抽搐。对于自己人生的最后一幕要结束在这黑暗的地底,林耳欲哭无泪,吃唐僧肉的妖怪好歹也修出来人形了,他林耳是要被名副其实的虫子吃。

如果不是虫子们相互插科打诨聊天聊得不亦乐乎,如果不是突然有蚂蚁回报说老恩人特穆兰树危在旦夕,如果不是他夸大其词把自己吹成植物的救命神医,蚁后同意让他出手试试,估计他现在也走不到这阳光底下来。

可是,他以为特穆兰树是正当壮年有药可医,万万想不到,是一棵行将就木的老树啊。

“喂,地球人,还不快动手。”一只兵蚁催促到。

林耳红着脸,第一次做坏事的感觉让他害羞,但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还是决定试试。“等下我要给它上药,你们尽量站远点,味道不好闻。”林耳说的是实话,反正无论他们站多远,最后还是会受不了的。

他拿出裤子口袋里面的柠檬果,眼神眯了眯,心想成败在此一举了。

用双手压出果汁,洒在地上。一个,蚂蚁们退后十几米;两个,它们骚动着,又退了好远,但是出于使命,还不敢离开,眼睛瞪着林耳,十分生气,蚂蚁们叫骂起来。最后一个,蚂蚁们坚持不住,酸涩的气味,对于它们来说就像是毒药,它们抗拒不了那种味道。头一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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