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不敢看他,但那个姓应的,目光倒是毫不避讳的落在他身上,一直到常跃坐到他对面。

常跃一只脚撂在茶几上,一只脚踩在木地板上,从睡衣口袋里摸出自己抠门省下的最后一根烟,点着打火机,在烟雾缭绕中沉沉开口:

“说的好聚好散,姓应的,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老子就把你不举的事情弄得天下皆知。”

那应胜江倒也是个角色,被这屎盆子兜头一扣,他依然面不改色:“如果不举也能让你那么爽,那我愿意不举一辈子,不过,我们今天不能干那事儿。

你还有欠条在我这儿呢,五十万,还记得吗?”

这五十万是身体原主买毒品欠下的账,账目也不清不楚,本来就是床笫间亲昵着写下的东西,当时还说过类似于“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之类令人作呕的甜言蜜语,没想到这厮还真就要账来了!

常跃冷笑:“明年还你,一分也不会少。”

在应胜江的记忆里,常跃还从来没有这么冷漠地对待过自己。常跃留给自己的印象,总是黏黏糊糊优柔寡断,连自杀都威胁过自己好多次,但从未实行。

现在自己来要账,他居然没有哭唧唧的,应胜江觉得很新奇:“欠条的事情我们可以再议,有个大单子想找你做,事情一了,债务一笔勾销。”

他推过去一份文件。

常跃扫了两眼,是一份雇佣协议,要常跃操盘做一只股票,佣金五十万。

“拉倒吧你。我的水平你知道,还雇我?你还不如说你对我余情未了。”常跃不屑的说。

应胜江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我需要一个能信任的人,这个股票我盯了很长时间,不会让你把钱赔光的,宝贝儿。”

常跃没说话,吸了口烟。

现在他身无分文,别说买股票的本钱了,连明天的早饭都成问题,要还五十万的债实在不容易。而且经过吸毒又戒毒,这具身体已经被完全透支,加上又死过一次,得不到充足的休息,常跃怀疑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猝死。

现在应胜江送来的这份合同,且不说动机,它从表面上看不啻于一根救命稻草。

借助他的力量,常跃不管是身体健康,还是生活的基本保障,短时间内都不会成问题。

但这就意味着自己从此要任人拿捏。

常跃斜睨了应胜江一眼:“操盘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要分成。我自己算技术入股,到时候给你赚这个数,我拿三分之一。”

常跃比了一个数字。

应胜江哈哈大笑:“宝贝儿,你明明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帮你,你要是这么不识抬举,我可就不给你这么多面子了。”

常跃面无表情:“那不好意思,我这人天生不会识抬举。”

“有趣。”应胜江低声笑了笑,“你是要决定彻底和我恩断义绝了吗?我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再和我赌这口气,接下来吃苦的可不是我。你现在乖乖的回来,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你还是我心中最特别的那一个。”

应胜江这人说情话是一把好手,人品却着实卑劣,最特别的那一个,说得好听!你怎么不说是正宫娘娘呢?!

常跃皱着眉听完他这番叽歪,完了问:“说完了吗?那可以滚了吗?”

微微一愣,应胜江展颜一笑:“你还在生气。算了,等你气消了我们再说。不过你要记住,我可没多少耐心。”

说着,他起身带属下离开,经过常跃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低声道:“你身体不好,还是少抽点烟吧。”

“去你妈的,少管闲事。”

今天碰了一鼻子灰,但应胜江还是忍着没发脾气,说:“对了,要不要我留下人照顾你,等你想好了再……”

咚、咚、咚,有人从别墅的楼梯上走下来。

常跃脸上终于换了表情,笑容可掬的转身对应胜江说:“不用你留下人照顾,我现在已经有人照顾了,来,给你介绍一下我现在的男朋友。”

楼梯上的男人停下脚步。

☆、第二章

“嘿,小哥你别生气啊!兄弟我情急之下拿你救个场,是我不地道。可是我以后可以带着你发财,怎么样?赚了算你的,赔了算我的。”

应胜江一走,常跃立马摆出一副笑脸围着那男人团团转。

这个男人就是那辆蓝鸟的主人,有钱人啊!

房东早就和常跃说过了,来的人是他的朋友,来丰镇散心一段时间,借住在这里,说这男人看上去冷面,但是人还不错,常跃遇见困难可以找他帮点儿小忙。

可不是,常跃这就遇到困难了呀!

他一只脚卡在男人的卧室门里,讪笑着说:“兄弟,别急着关门,听我说完好不好?”

男人冷哼了一声,终于还是松开手。

常跃闪身进去,搓搓手:“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看我,身体不好难得走出我那狗窝。我叫常跃,敢问兄弟贵姓?”

男人正背对着他倒水,看起来身材很好。

“武道。”

“哦哦哦,武兄弟,这名字好啊,听着就英武!”常跃竖起大拇指。

武道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端着玻璃杯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也不问常跃喝不喝。

像常跃这种人他见多了,看他那精神模样就知道是吸毒的,加之刚在才楼下听到的对话,他对这个人的印象差极了。

同性恋、瘾君子、还是个赌徒,如果早知道隔壁住着这种人,他说什么也不会来住。

“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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