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后,雷格尔叫士兵跟在稍微远的地方注意身边状况,其实是将他支开得远一些。

而她穿着睡衣、披着床单,脚上穿着棉拖鞋,跟在一身戎装的雷格尔身边。显得很是怪异。

雷格尔压低了声音:“上面对任何人都不相信,办公室里虽然我已经翻过好几次,应该没有窃听,难说他们怀疑上我。”

过了会儿,他轻声地问:“你那个远亲表哥和我一样?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程千寻回头看了看,确定身后远远端着枪跟着的士兵,听不到他们的谈话,这才回答道:“不光和长官一样,和我也一样。只不过我的胳膊上没有刺下我自己的名字。”

不需要排泄,但身体象常人一样需要吃喝;能听懂所有语言,说出来的话对方也能听懂,但看不懂没有学过的文字。

雷格尔往前继续走了好几步,才问:“我能恢复正常,再成为普通人吗?”

程千寻立即回答:“能,但需要时间。”只要爬完阶梯,就能成为普通人。不要说普通人,过了三层就能成为天使、过了六层就能成为四翼天使、到了第八层就是六翼天使。

“多久?”雷格尔压抑着的声音里透露出隐藏不住的激动来。

她回答:“一切都要慢慢来,其实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身体肯定和其他人不一样。”

突然眼前一亮,何不顺着这个话题要求呢?她象真的一般道:“既然长官相信,那么我也不瞒了。所以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找到四个手腕上有同样刺青的人,其他三个和长官一样,也和我一样。”

“还有三个?”雷格尔有点吃惊。

程千寻又往后看了看,确定没其他人偷听继续编着故事:“我爷爷一生偷偷救的人很多,可需要折寿救的人却没几个,而每个人的胳膊上都刺下我的名字。为了就是等到他死后,让我去找他们,只有等他死了,我和他们的身体才能恢复成为正常人。”

雷格尔停下脚步,激动得呼吸都加快了,厚实的胸膛起伏着:“真的吗?”

她很慎重地点了点头:“我也想成为正常人。”

雷格尔在高耸大檐帽下的脸,露出了希望的欣喜。又问:“那么我们的能力。。。”

就说能听懂各种语言的能力,程千寻想都不想的回答:“能力依旧保留,身体恢复到常人。”

雷格尔又问道:“一个可能在战俘营,那么还有二个呢?”

必须依靠雷格尔,否则找一辈子也许都找不到他们,更无从谈起如何保护他们:“也应该在附近,一个叫斯内德,一个叫戈登。但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哪一方的。”

“斯内德?”雷格尔猛地笑了起来:“这个人可能我认识。”

聚会又开始了,程千寻当然没有位置,站在了一个角落里当花瓶,看着长方桌边坐满了穿着深灰绿色制服的军官。穿插其间的还有几个白种女人,穿着艳丽的晚宴服装、脸上画着妆。但从她们大部分不拘言笑的神情,已经时常表现出来小心翼翼,应该是征用来专门解决军官们生理需要的。但她们的外貌,无一例外的都是符合白种和非犹太。

看到角落里站得的东方女人,一个军官好奇地问:“雷格尔中校,她是谁?”

雷格尔很平静地淡淡道:“她是我刚找来的,能说很多种语言,所以让她见见大家,也许以后可以用到。”

“听说中校也会很多种语言。”另一个讨好地道:“据说不下十几种。”

另一个人接道:“大约不止,能比得上的只有在俘虏营里的斯内德少校了。”

一听到斯内德的名字,程千寻心中一晃。

“传说而已。”雷格尔岔开了话题,看着一个军官身边坐着的女人:“这是个新面孔。”

“是的,很年轻吧,也很漂亮,还会唱咏叹调。”这个军官搂了下身边坐着的年轻女人肩膀:“去唱一首,给大家助助兴。”

而为了活跃气氛、一个军官自告奋勇的伴奏。

前奏过后,高昂的女高音响起,程千寻微微叹气。无论弹曲还是唱歌的,都好专业,而她是啥都不会。

在歌声中,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走了进来。他停在了餐厅门口,好似不想打扰,但唱歌的女人还是停了下来。

程千寻一看,顿时心脏加快速度,是斯内德。他也是军官,而身上的军装并不是陆军的,而是浓重的黑色,在左边胳膊有个白底黑字的红色袖章,这套军装显得更加精神和威武。而她看得越发的满嘴苦涩,丫的是党卫军,也就是所谓的盖世太保。

“啪啪啪。。。”斯内德用戴着手套的手不慌不忙地鼓掌,语气很温和:“唱得很不错,没想到能在这个小镇上听到如此美妙的声音,很抱歉打扰了,请继续唱。”

雷格尔身边的一个位置立即让了出来,斯内德将帽子递给旁边的女仆走了过去,坐下的同时,这女人又继续唱了起来。但她的歌声比刚才带着少量的颤音,是呀,哪怕斯内德的军衔比雷格尔要低一级,可手中掌握的可是官员的生杀大权。哪怕是元帅,只要被党卫军一份密报材料放在元首桌面上,撤职掉脑袋也可能。

看着斯内德坐在那里,背靠着椅子,一只手放在桌面,微闭着眼睛欣赏。程千寻感觉到斯内德和以前也有不同,在身上皂黑的军服衬托下,身上好似透露出丝丝的阴狠之气。

一曲结束,所有人都鼓掌,斯内德嘴角含着笑:“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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