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又见小虎牙~

☆、食饵(三)

“你是……聂流尘?”南宫意愕然。

聂流尘眼睛猛然睁大,有些呆滞地看着他,良久,又慢慢眯起来,唇角一挑,道:“很荣幸啊,南宫少爷,你还记得我。”他把面具扔在桌上,再次坐下,拍拍手,门外的少年送来一壶茶和两个杯子。

聂流尘倒上茶,推给他,道:“喝吧,我没有必要在里面下毒。”

南宫意盯着那盏茶许久,端起来一饮而尽,放下茶,他问:“烛炎门二十六人,霜流门三十七人,星河门五十人,琼华门十二人,还有……被你们用来压制嗜灵兽的五十名乘风门弟子,还剩几个?”

聂流尘也给自己倒上一杯,道:“放心,我们不是要杀人。一个都没死,不过很多人的修为都有损,至少需要修补个几年,有些还受了重伤。至于那乘风门……本来就是一群傀儡,唯一活着的贺东迎与方矩对上,被方矩一剑穿胸,那方矩自己撞到了嗜灵兽的角上,重伤,不过没死,反正回去了也会有人收拾他的。哦,对了,我不能保证你能活着回去。”

南宫意一声冷哼:“废人辛苦成就的修为,有时候会让人极其痛苦,生不如死。好毒的手段,不过听你刚才说,莫非本来是冲着我来的。”

聂流尘露出一个微笑,道:“南宫少爷,你可真看得起自己,我告诉你,我们针对的不是你,而是你们这些灵修。”

“每一个修士都跟你们有仇吗,为何如此绝情?”南宫意冷冷地问道。

聂流尘收起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有错,不代表你们自己没有错,灵修们当初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对每一个魔修赶尽杀绝,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我们现在好歹给人家留下一条命,谁比较善良?”

南宫意回看他:“既然你们是魔修,莫非是和当年的蛇祖门有关,你们既然还留着我一条命,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我是逃出来的,到底怎么回事,这要问你。从今天起,咱们慢慢回忆。”聂流尘一口气把手中的茶喝光。

“好啊,那你现在来说说吧,要怎么帮我回忆。”南宫意手平放在桌上。

“阁下可听过蚀心咒?”聂流尘问道。

“当然有。”这是有名的毒咒,可以抹去人的一段记忆,南宫意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这个,但好像中这个咒并不会让人变得无喜无悲,之所以说是毒咒,是因为中了这个咒,会痛上三天三夜,宛如蚂蚁嗜咬一般,虽然一下子感觉不是很疼,但时间一长,能把人逼疯。

聂流尘点点头,道:“都说蚀心咒无人可解,但聂某不才,和门下咒术师想出了此咒的破解法,蚀心咒会抹去过往,却会让人在梦中故地重游,还有看到过往有关的事物,也可能会忆起零星,一旦遇到与回忆相关的事物,就痛苦了,我说得对吗?”

南宫意点头道:“嗯,有。”

聂流尘道:“那就对了,我可以帮你回忆得更多——反正那也是我们想知道的。”

南宫意冷冷地看着他,道:“那你先说说除咒究竟是有多痛苦吧,我好有个准备,痛上七七四十九天?还是随时准备一命呜呼?”

聂流尘笑了,他两颗虎牙闪着阴森森的光,他道:“除咒皆是在梦中进行,不痛苦。但是……最痛苦的,怕是想起自己不愿回想的往事。”

南宫意头偏到一边,道:“你也知道我最耐得住痛苦,如果南宫意真和你说的那样,罪无可恕,所有过错我愿一力承担。”

聂流尘点头道:“好,所以说有时候我还是蛮喜欢和你们这种正道人士打交道的,毕竟偶尔还是能碰到一两个自认光明磊落,问心无愧的,只不过不是自欺欺人就好。”

“除咒的方法究竟如何?”南宫意觉得必须问清楚。

聂流尘说道:“不是说了吗,一切都在梦中进行,你去睡啊。”

“……你觉得我睡得着?”对方是在开玩笑吗。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少年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道:“鸡汤我盛出来了。”他把托盘放在桌上,又退出去了。

聂流尘站起来,负着手边往外走边道:“你也奔波良久了,爱喝不喝。等你睡着了我再来,有什么事吩咐高远就行。”

南宫意看着桌上那个碗,碗里一只鸡腿,鸡皮已经剥掉了,满满的汤,汤很清,没有一点油和浮沫,沉着几颗枸杞,碗旁边还放了擦脸的手绢和一个勺子。

聂流尘走出了小院,漫无目的地乱逛,忽然,他一个转身,接住了身后飞来的一条蛇。

“缪姝,你干什么?”他冷着脸把蛇放在地上,看它向身后的女子游去。

缪姝快步走到他面前,手一伸,铁指甲瞬间已到他眼前。聂流尘伸出手格挡,一回身反手将她制住,另一手伸出两指,捏住了肩膀上准备偷袭的蝎子尾巴。

缪姝一把将他推开,抬手一个耳光。

“聂流尘,我们好不容易抓到他了,为什么不杀他,他是我们的仇人,好……你说事情还没确定,那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他有什么资格活得那么好?而我们连梦到过去都会被惊醒,只能给自己下无梦咒,还有,还有,你明知道,你明知道我恨这张脸!”

“九年了,缪姝。”聂流尘低头看着地上的一朵开败的小花,轻轻说道:“九年了,我一直希望还有别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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