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现在与过去交错中,如今的小菲就是曾经的苏夕,而现在的白米就是以前的西枣,他们是如此的相像。
不可能,真的就不可能吗?她们真的就没有未来吗?
是因为黍吗?
二十一点四十七分,风哥的车停在了一处陌生的小区里,白米吃力的将车后座里烂醉的女人背起,朝一栋住宅楼走去。在路上,白米不止一次想向苏夕问清楚她最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小菲给不了自己未来?她凭什么就能断定小菲不属于自己,白米觉得这是苏夕是喝醉了才胡邹的一番言论,无凭无据,根本不可信,可白米还是忍不住想知道苏夕为何要下此番定论。他想知道答案,但那个女人没有告诉他,那个女人说完那番可笑的话后,就突然陷入了呆滞状态,像是失去了魂魄似的,变得六神无主,也不再言语,只是一杯一杯的灌酒,直到将整整一瓶杰克丹尼喝得精光,她更是醉得一塌糊涂了。到最后出店的时,那个女人用自己唯一一点残存的意识给他看了手机屏幕上的一处家庭地址,便开始趴在他的背上胡言乱语,白米根本不能从她身上套出他想要的答案。
算了,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评价,自己不试过,怎么会知道前方到底有没有未来。
白米站在一户陌生的人家前,刚按下门铃,不到五秒,那扇红色的防盗门就被唰地打开,他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白米认得眼前这个女人,他在酒吧见过她,印象深刻,因为她是白米见过的唯一个去酒吧不喝酒的女人。
“西……枣。”
白米将背上的苏夕交与眼前这个女人,他听到苏夕趴在女人的肩膀上低声喊着一个熟悉名字。
“我在这呢,到家了,我们进去。”
那个女人朝他一脸歉意的道谢,白米怔了怔急忙点了点头微笑回应,那扇厚重的门随后被紧紧的关合,站在门前的白米搔了搔头,也转身离开了。
夕姐说和我相似的那个人,是她吗?
西枣闻到了苏夕浑身的烟味,酒味,还有封闭酒吧里陈旧的气味,浓重而污浊,跪坐在沙发的一旁的她紧皱的眉头从未松开过,她低着头一勺一勺的将碗里温热的蜜糖水送进那个躺在沙发上醉得一塌糊涂的女人的嘴边,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吸干那些从嘴角滑落下的液体。
她有好多话想问,可苏夕就好像一具被酒精灌满的空壳,她的意识,灵魂,情愫都休眠了,西枣又能问得出什么呢?
兹兹——
二十三点零二分,茶几上的手机开始震动,西枣急忙拿去手机走向阳台。
“喂。”
“夕在你哪吗?我找不到她,打了她的好几通电话都是关机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甚是急迫和慌张让西枣的心狠狠地缩紧,有些疼。
“在。”
“在就好,在就好……”
周黍像是终于松下了一口,那三个字他一直在重复。
“你们,你们怎么了?”
西枣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她试探的询问道,只是手机那头突然变得有些沉默,似乎是周黍不想回答,西枣有些尴尬,只好准备换个话题,不料那边又说话了。
“吵架了,估计夕现在也不想见我,替我照顾好她吧,麻烦你了。”
“好。”
苏夕的手提包里,西枣找到了那只因电量不足而自动关机的手机,她跪坐在茶几的一旁,傻傻的看着那只安静的手机出神,然后又苦涩的笑了。
是不是自己应该庆幸,应该高兴,应该知足,因为,即使苏夕受伤了,她想到的第一个人还是你。
可她伤心,她难过,她买醉的对象并不是自己啊。
“……黍……”
沙发上传来的呢喃低语打断西枣所有的胡思乱想。
西枣急忙爬起身将挣扎着想要起来的苏夕扶起,没想到那双迷离的双眼在看清眼前人后,醉意尚未清醒的苏夕竟然俯下身子,将西枣狠狠的按在沙发上靠背上,低头含住那双红艳的唇,用力的吸吮着,近乎疯狂,瞬间伏特加浓烈的酒精气味灌入西枣的鼻腔,湿腻的舌上包裹着尽是苦腥的味道,酒精与烟草激烈的气息充斥着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急躁而混乱的亲吻,西枣尝到的除了无尽的苦,还有咸涩的味道,她没有迎合,而是抓住胸前苏夕想要撕扯的手,用尽所有的力气将苏夕推开。
“苏夕!”
可当西枣发现眼前的人已经泪流满面,原本愤怨的她开始慌了,甚至西枣觉得自己之前推开苏夕的动作太过粗暴,她不应该推开苏夕,她不应该拒绝的。
“疼吗,刚刚弄疼你了?”
她急忙把哭泣的苏夕拥进怀里,握住她的手着急的问道,可怀里的人并没有回应她的关切,她开始抽泣着,含糊着,哭诉着,每一句话里西枣都找到了有关与周黍的字眼。
“我们吵架了。”
“他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
“打他的电话他也不接。”
“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
西枣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只是衣襟上的湿润的凉意,还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和喘气让她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心疼的轻抚着怀里颤抖的背,她的长发,一遍又一遍。
语言上的安慰,西枣无法做到,她的身,她的心不容许她说违心的假话,西枣没有这么大度,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罢了,她也会嫉妒,她也会不甘心,她的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