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才十岁,去妓院也没啥好玩的呀。”贺赫赫叹了一口气。

秀艾却说:“我看著你玩也好。”

贺赫赫脸色发青:“我就免了吧?”

秀艾脸色不悦地说:“你敢违逆我?”

贺赫赫语言先於思考地说:“不敢。”

秀艾便又复笑脸:“那便行了,此刻就去吧。”

贺赫赫心想:这大青律例中,带未成年皇子**算不算违法呀?这……这孕夫可否免死刑呀?

思前想後,他既不愿意开罪秀艾,又不愿意去**,更不愿意给皇子表演**。於是只能选家口味比较轻的勾栏瓦舍。那儿白日里头是做唱戏营生的,到了晚上才是成人场。不过晚上皇子也要回灵塔啦,这也不必担心了。

贺赫赫也拿出银子和沙二少的名头,将那勾栏清场了,只剩他们两个顾客。贺赫赫让秀艾先在台下随便挑个位置坐著,自己便走到一旁,对那老板说道:“那位小少爷是不可得罪的,你记得吩咐手下的机灵些。”

老板知道沙明因身份尊贵,他带来的客人自然也不是普通人,连忙说:“那是、那是。我叫人送些糖葫芦过来?”

贺赫赫捂著嘴巴说:“不要,听到就想吐了。”

老板忙道:“是、是、是,那小人上些芙蓉糕和清茶?”

贺赫赫颔首道:“好,记得清淡些。”

老板便道:“那沙二少要点什麽戏?”

贺赫赫说:“有什麽适合孩子看的戏吗?”

老板说:“没有。”

“那你们本来在演什麽?”

“最近是水泊梁山。”

贺赫赫心想“水浒传虽是有些反动暴力,但也还算可以”,就问:“有什麽戏目?”

“回沙二少的话,有《武大郎情挑西门庆》《潘金莲买王婆的瓜》以及《武松搞虎》。”

作为文学青年的贺赫赫一听就怒:“卧槽。口味好重。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作者的感受呀?”

那老板非常无辜地说:“这、这《水泊基友传》本来就是这麽写的啊……”

贺赫赫这才想起这是一个糟糕的次元,应该是没有那麽正直的名著的。难道在这个次元里,名著都扭曲成男男黄暴了?

那老板见贺赫赫脸色好了些,又继续说道:“我们算是最尊重原著的一家了,什麽xx、xx、xx都演出来了,而且老虎也是真老虎!”

──卧槽,你说得我好想看啊。

“可这也难登大雅之堂!”贺赫赫摇摇头,细想一番,便道,“不行啦,你们快重新弄过,随便搞些文明有礼的内容,这位小公子要有什麽不满意,你们十条**都不够砍!快去、快去!”

老板便匆忙地回後台与演员商议。贺赫赫也急忙走到秀艾身边,给他添茶,又说:“待会儿就有得看戏啦,也挺热闹的吧?”

那皇子却说:“宫里也不是没看过戏!”

“可这《水泊基……呃,《水泊友情传》,你一定没看过。”

这些民间,作为皇子的秀艾确实没看过,而宫里偶尔的戏剧也很正统,自是不会演这些的。因此秀艾也有了几分精神。

这些民间,作为皇子的秀艾确实没看过,而宫里偶尔的戏剧也很正统,自是不会演这些的。因此秀艾也有了几分精神。

此时却见台上一个侏儒出现了,显然就是武大郎。武大郎便在舞台上做烧饼,一边做烧饼一边唱:“天荒荒,野茫茫,阳谷县有个武大郎,四肢虽短棍儿长,一甩能越大操场!”

秀艾问道:“什么是‘棍儿长’?”

贺赫赫答:“就是一种厨具,类似于擀面棍,用来做烧饼的。越长越好使。”

此时西门庆却飘然而出,笑着唱道:“我是官人西门庆,大雕坚`挺顶千斤……”

贺赫赫解释:“他家有养雕。”

“武大郎啊——武大郎!”西门庆叫道。

“嘿哟嘿!”武大郎含羞以烧饼半遮脸答。

西门庆便幽幽唱道:“人道海水深,不抵香湿半。海水尚有涯,香湿渺无泮。泄精伤睾露,漏虚曰滑漫。啖着香湿渠,腺肠一时断!”

秀艾估计有些空耳,问道:“他唱什么?”

贺赫赫答:“他唱的是: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弹著相思曲,弦肠一时断。”【李冶《相思怨》】

虽然贺赫赫看着很正直,对答如流,十分有条理,但其实他已经渐渐有些hold不住了,这黄暴的台词他自己也听着羞涩,还叫他解释,如何使得啊!

不是叫老板将戏改得文明有礼吗?怎么还这么黄暴呀!

只是他却不知,这样的版本已经是基于原版的大删减,属于全年龄的完美剪辑和谐版本了。

贺赫赫便一跺脚,说:“停了!够给我停了!”

那些人便都停了。秀艾也很讶异地说:“怎么了?”

贺赫赫干咳两声,说:“我想去茅厕!先等我回来再看吧。”

说着,他抬腿就走,然而此时天花板突然爆裂。贺赫赫还没来得及感叹“古代也有豆腐渣工程”,就见天花板上从天而降三个蒙头蒙面全身黑色劲装的家伙!

“有刺客!”贺赫赫大叫道,心想:这个次元的人也跟狗血古装片这么没常识吗?那套全黑的衣服有个学名,叫“夜行服”!那是夜晚才穿的!因为夜晚的时候穿得难分辨!怎么会有专业刺客这么没常识日光日白穿夜行服?这不就跟条子在衣服上写“便衣警察”去蹲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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