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峰在一起呢,就是林越冬的相好。”王阳兴致勃勃的道。

“然后呢?”顾恩毫无情绪的问道。

“李峰说林越冬有家/暴倾向,你在那边可注意点,别让他揍了。”王阳一本正经的道。

顾恩闻言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随即意识到那种违和感来自“家暴”这个词上。林越冬要是揍李峰那叫家暴,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还记得那天你勾搭李峰的事儿么?被林越冬撞见之后,当晚他就被林越冬揍了个半死。”

王阳的大嗓门从电话里传来,坐在沙发上的林越冬一字不落的听了个全。顾恩有些尴尬的望了林越冬一眼,急忙在王阳说出更劲爆的事情之前,转身回了卧室,还顺手将房门带上了。

“我还有更好玩的事儿要告诉你,李峰说林越冬是个性/冷淡,他俩好了这么久都没做过。不过我觉得倒也不一定是性/冷淡,说不定是性/无能呢。”电话里随即传来了王阳充满恶意的笑声。

顾恩一脸黑线的听着王阳的八卦,第一次发现原来王阳竟然是一个这么喜欢讨论别人私生活的人,想必原来是因为他们甚少和别人交往过深,所以他没有发挥这项天赋的土壤。

“你当着李峰的面讨论他男朋友性无能,你觉得合适么?”顾恩道。

“他去洗手间了。”王阳嘿嘿的笑道:“我实在是忍不住,必须第一时间和你分享,他快回来了,我先挂了。”

顾恩有些嫌弃的将手机扔到一边,内心默默谴责了一会儿王阳的八卦之魂。不过……林越冬难道真的是性/无能?按道理说李峰没必要如此编排自己的男朋友,莫非他压抑了太久,忍不住找王阳倾诉?

怪不得林越冬平日里经常口头耍流/氓呢,据说那方面不行的人,通常都会有些心理变态。

联想到林越冬之前给自己拍裸/照的事,顾恩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推断。不过他非但没有因此而对林越冬产生歧视的心理,反倒不由自主的开始对林越冬生出了一丝同情之心。既然是这样,裸/照那件事就彻底原谅他吧,往后他嘴上想占便宜就让他略微占一点吧。

莫名其妙被安上了性/无能标签的林越冬,闲来无事,索性找出速写本窝在沙发上打算画会儿画。

画点什么好呢?林越冬思前想后了好大一会儿功夫,也没想到答案。他索性拿出手机翻起了存在里面的照片。

片刻后,他将目光停留在顾恩闭着眼睛的脸部特写上,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丝笑意。顾恩的眼睛实际上不算特别大,但是由于又浓又长的睫毛加以点缀,再加上他略微有些许凹陷的眼窝,所以致使他的眼睛看上去特别有神,显得很大。

照片中的顾恩虽然紧闭着双目,可是林越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想到他睁着眼睛的样子。林越冬脑补了一下顾恩一丝/不挂地躺在沙发上,用他那双深邃如湖泊一样的眼睛无辜的望着自己时的样子,脑袋一热突然想到了那天水塘边的那只鹿。

那双眼睛的感觉还真是传神。

铅笔摩擦纸张的沙沙声慢慢响起,林越冬的目光盯在画纸上,看着黑色的线条在其上勾勒出自己脑海中的景象,嘴角的笑意不由越来越浓。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屋子,顾恩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终于被不期而至的日光扰得失去了睡意。

他原本没有睡觉的打算,但是接完王阳的电话后,深深的同情了林越冬一会儿,不知不觉就伴随着那股子同情的情绪睡着了,没想到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下午。

客厅里空无一人,不过餐桌上摆了一只插满玫瑰的花瓶,早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想来是刚放上去不久。

花瓶的旁边放着一张铅笔画,可能是怕被风吹落,画的一角还专门压到了花瓶的底下。顾恩拿起那幅画,见画中是一个穿着浅色衬衣的青年,立在水塘边。衬衣的纽扣开了三颗,露出了线条分明的锁骨,和大片的胸膛,衣袖被随意的卷了几道,露出了青年纤细的手腕和沾着水珠的双手。

只是,那青年的脑袋上长了两只鹿角,嘴巴也被化成了形似鹿嘴的形状。可是青年的其他五官依旧保持了原来的样子,所以一眼便能认出那是顾恩的脸。

果然,心理变态的人才会画出这样的画来,看来林越冬确实是个性无能。顾恩怀着深深的同情,将那副画收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了林越冬的秘密之后,他突然没那么讨厌那个人了,反倒忍不住想多包容和关心那个人一下。当然关心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关心的,但是尽量表现的友好和宽容一些,他还是能做到的。

毕竟,一个男人摊上这种隐疾,确实是够可怜的。

可惜,圣母心大爆发的顾恩,一个下午也没见到自己想关怀的对象的面,所以他鬼使神差的在天刚擦黑的时候就去酒吧找乐子了。

其实也不能算是找乐子,顾恩骨子里并不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他只是在这几天对自己的控制能力特别没信心,所以他要不时的维护好和他的新猎物的关系,以防他突然嗜血的*大发时,可以有个猎物来满足他。

“今晚你是不是打算把那天没做完的事补上?”

调酒小哥将一杯红色的鸡尾酒放到顾恩面前,然后半伏在柜台上,一瞬不瞬的盯着顾恩等他的回答。

顾恩经对方提醒才想起来那天要给对方爻挂之事,于是假装遗憾的摸了摸口袋,道:“我忘了带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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