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苏女萝侧过头。

被夜里的冷风吹了片刻,他的酒醒了一些,然而他却更怀疑自己是更醉了,不然为什么眼前的人看起来这么像唐柏?

他犹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唐,唐柏?”

眼前的人冷冷地看着他,表示默认。

苏女萝停顿了一下,忽然高声尖叫:“宇征!救命!我又做恶梦了!”喊完立刻回身踉跄着往回跑。

唐柏一把将他拽过来,脸上的颜色很差:“你去找谁?”

苏女萝语无伦次地一直叫:“宇征!宇征!救我!”

唐柏脸色一点点变得更加阴沉,不顾苏女萝尖利的叫声,攥着他的手腕就往别墅里拖。

苏女萝哪里肯听他的,拼了命地挣扎,然而他清醒时都不是唐柏的对手,更别提醉酒的时候了。唐柏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将他扛在肩上,几步走到了别墅门口,抬手在指纹识别板上按了一下,等门“啪”地一下打开后,抬脚跨了进去。

上次唐柏留给苏女萝的阴影太深了,他刚进了房间,苏女萝就扑腾着从他肩膀上滚了下来摔在了地上,接着不顾被摔的疼痛,踉踉跄跄地朝外跑。

唐柏皱眉,一脸的不悦,抬手就抓住了他:“苏女萝,你给我安静一点!大半夜的你往哪儿跑?找死吗?”

苏女萝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大声喊叫:“你个变态!在哪里都比在你旁边强!在你旁边简直比死还难受!”

“是么?”唐柏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比死更难受!”

过夜

唐柏扯着苏女萝,将他拖到了客厅一角的酒柜,一只手按着他防止他挣扎,另一只手打开酒柜,从里面随手掏出瓶酒,接着敲开酒塞扯过苏女萝就给他灌了下去。

苏女萝一边“呜呜”叫着,一边大力地挣扎,鲜红的酒液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去,染红了他的衣领,他被唐柏大口大口地灌着酒,不多时一整瓶都喝了下去。

唐柏松开苏女萝的衣领,苏女萝顺着墙壁就滑了下去,他被大股的酒液呛到,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唐柏却完全不给他休息的机会,直接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扯到了浴室,掼到了浴缸里。

苏女萝以为唐柏会给他浇冷水,好在唐柏倒还没完全丧失人性,喷头里出来的水是温的。苏女萝浑身湿漉漉地坐在浴缸里,看向唐柏的眼神又憎恨又畏惧。

唐柏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不动?难道要我给你洗?”

“你,出去!”

苏女萝恶狠狠地瞪着唐柏,唐柏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几分,苏女萝心头一紧,以为他又要对自己使用暴力,然而唐柏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出了浴室。

唐柏两腿交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冷淡地直视着面前的墙壁,他抬起手看了眼表,苏女萝在浴室里已经洗了一个小时。

他犹豫了片刻,起身走到浴室门口,抬手推门,浴室的门却被紧紧锁着,唐柏一言不发,直接一脚踢开。

没想到苏女萝竟然整个人窝在浴缸里睡着了,他的右臂搭在浴缸边沿,头斜斜靠在手臂上,双眼紧阖,嘴却微微张着,还呼哧呼哧小声喘着气。

唐柏走到他面前,嫌恶的看了看他身上还沾着酒渍的衬衫,屈尊纡贵地抬手替他解开。

唐柏有着轻微的洁癖,从没干过伺候人的活,他皱着眉,粗鲁地扯掉了苏女萝身上的衣服,打开开关拿喷头往他身上冲。

可能是之前被灌下的一整瓶红酒起了作用,这样大的水流冲击下,苏女萝却依旧没有清醒,只是微微瑟缩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小声模糊地呻|吟了两声,唐柏看着他被水流打湿的头发一绺绺地搭在脸颊上,像是只正被主人洗澡的小动物。

“喵呜。”一只白色的纯血小猫悄着步走了进来,它慢慢踱步到浴缸边,朝扒在边沿的苏女萝看了一眼。

“雅典娜,出去。”

小猫又“喵呜”了一声,眨着宝蓝色的眼睛,委屈地朝唐柏看了看,转身出去了。

他给苏女萝冲过澡,扯过一旁厚大的毛巾将他整个裹了起来,抬手将他抱到了自己的卧室。

唐柏将苏女萝随手扔到床上,苏女萝似乎被摔得有些疼,叫了一声后嘴里小声地嘟嘟囔囔起来。

唐柏听不清他嘴里在嘀咕些什么,将他朝自己的方向拽了拽:“你在说什么?”

苏女萝又嘀咕了起来,这次声音大了许多,唐柏听他絮絮叨叨道:“变态……我不怕你……有能耐你……我……什么东西……我不在乎!我都不在乎!”

唐柏看着他,问:“你不在乎什么?”

苏女萝闭着眼,扯着嗓子喊:“不在乎!全都不在乎!”

唐柏忽然一把将他扯过来,扯得离自己极近,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苏女萝的眼睛,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是,你当然不在乎,从来都是别人将你记挂在心上,你又在乎过谁?!”

清晨,应少麟打着哈欠坐到了餐桌旁,百无聊赖地摆弄着筷子,等红油馄饨端上来之后,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一整勺一整勺的辣椒油往里面放,看得一旁的陆世安直皱眉:“少麟,一清早就吃这么重的东西,小心胃痛。”

应少麟目不斜视地拿汤匙搅拌红油馄饨的辣汤:“闭嘴,陆世安你话好多。”

陆世安摇了摇头,给他的碗里浇了几滴香油,应少麟眉头皱得紧紧地:“我不爱闻香油味。”

“不爱闻也得吃一点,这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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