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土虎赶紧起床穿上衣服,赶到堂屋里。

是吴家的管家吴大海,还有两个伙计挑着两副担子,四个箩筐放在脚地里。

吴大海大约三十几岁,高大的个子,敦实的身材,虎头虎脑的,满脸的络腮胡子。

很多年前,他是一个外来户,独身一人来到了陶家营子,不知怎么,却在吴家扎下了根,并且深得吴大桥的信任,还做了他家的管家,随了吴家的姓,是吴大桥的贴身心腹。

“哎呀,大侄子真是了不得呀,能从土匪手里捞出大小姐来,老爷本来想自己赶来致谢的,只是老太太……这样,老爷不想动弹,就让我带人挑过几担小米来。”

看到陶土虎过来,吴大海又对着陶土虎说:“老爷让我捎信说,明日叫大侄子过去一趟,老爷找你有些事。|”

说完,王直就挥手带着那两个伙计离开了。

陶土虎回头看到爹娘守着这几筐小米惶恐不安的样子,就安慰了几声,自己也回屋倒在炕上。

心里也开始嘀咕,不知道东家找自己有什么事,嗨,随他去吧,明日再说,无非就是几句感谢的话语而已。

想到这里,一股浓浓的倦意就袭了上来,就渐渐的迷糊过去了。

☆、第九章 护院

第二天,陶土虎早早的来到吴家大院,先到吴大海那里听派了活计,就沿着前院的回廊往吴大桥的书房里走去,他知道,这个时候,吴大桥是在堂屋里。

自己在门外等着,正和站在门外的丫鬟说着进去通报,就听到屋里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土虎啊,进来吧。”

陶土虎一进屋就看到吴大桥坐在中堂边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茶。

没戴眼镜,脸上满是憔悴的颜色。

见到陶土虎进来,就摆摆手,让边上站得两个丫鬟出去,又抬手让陶土虎在边上的椅子里坐下。

看陶土虎坐下后,吴大桥看着他亲切的说:“大侄子,这次也真是亏了你啊,要不青鹅她们也回不来了。”

“东家,这没什么的,我爹让我对东家说,东家还给了那么多米,其实不必要的。”陶土虎赶紧说。

吴大桥摆摆手,呆了会又说,“庄里乡亲的,本来是不必如此,只是看你家也是过得艰难,唉,这世道,哪里有好日子过呀。”

“大侄子,我和你爹是从小一块光屁股长大的,你生人的时候,我和你婶子还去喝过你的满月酒,这不几年的功夫,就出落成大小伙子了,从小看着你长大,我在旁看着,你就和别个不同,是有出息的。”吴大桥往前探探身子,略带笑意地说。

陶土虎笑着挠了挠头,没有说话。

“唉,也是世道如此,日子艰难,要不哪能拖拉着你这么个半大的孩子干那长工的活,那“觅汉”的活计可是一般人可做的?”

吴大桥叹口气又说,“我数算着,你爹和我是从小的发小,你这孩子也不是外人,都是信得过的,从明日起,就不要下地了,到院里来干吧,帮我守守宅子,看看家,一天三顿饭在这里吃,晚上在这住着,一季子是一担小米,一块大洋,又都是轻松的活计,你正是长身体窜个头的时候,活计累了压住了个子,到时讨不到媳妇,你爹就要发愁了。|”说完,王福山笑了一下。

陶土虎心里一怔,可没有想到有这些事情。

脑子里转了几转,就笑着说:“谢谢东家,我回去和爹说一下,明天就过来。”

看到吴大桥点了点头,陶土虎就告辞出来。

来到院子里,看到吴挺坚的马已经不在院子当中的树上拴着了,知道他已经回县城了,就随着其他人一起下地去了。

第二天一早,陶土虎就来到了吴家大院,找到吴大桥的侄子吴廷玉。

吴廷玉今年二十二岁,长得身个模样与吴挺坚差不多,白白净净的,他在五岁的时候,爹娘就染上时疫,都死了,吴家老太太可怜他,就把他抱回家,自己养着,虽然叫抱养,就和吴大桥的过继儿子差不多。

前几年被吴大桥送到国民政府开的天津讲武堂上学,学习还算中肯,可是那些纨绔子弟的坏毛病却学到不少,天天随着一班纨绔子弟出去吃喝嫖赌,天津卫的上等妓院都差不多逛了个遍,最后又学上了抽大烟,几年下来,银钱花去了不少,吴大桥在家打听到这些事,气得要死,连着写信催了他回去,退了学。

回家后,吴大桥就给他娶了媳妇,是鲁村的老私塾先生鲁长笑的二女儿,过门后贤淑达理,孝敬公婆。

吴廷玉却是天天偷鸡摸狗,赌博抽大烟,霸占丫鬟,鲁氏刚开始是苦劝,后来看看不是样子,连公爹也是管不了的,就随他去了,自己淡泊宁静过自己的日子,倒也相安无事。

这吴廷玉干别的不行,又却专好舞枪弄棒,以期用来欺压别人,几次三番的求哥哥吴挺坚把他收到部队里去,弄个连长什么的干干,可吴挺坚明白他是个什么材料,一直没有答应,他自己没办法,又整天无所事事,就经过吴大桥同意,招呼起了吴家的几个护院,到德州买来十几条长枪,又招了几个自己平时在一起耍酒斗狠的地痞无赖,组成一个排,自己任排长,用从讲武堂学来的那半拉子功夫,训练队伍。

吴廷玉看到陶土虎过来,就叫吴大海领他去换了一身黑色的短打衣服,亲手给他一支枪,换了一个叫许三牛的汉子慢慢的教他,如何开枪,如何射击等等。

陶土虎抚着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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