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片寒气没有半点儿的暖意,微生逆将谬音放到床上后为其换下被汗水浸湿的衣衫,以内力将房里的寒气驱散,维持着温暖。

不一会儿谬音苏醒过来,微生逆连忙将其扶到怀里,喂些温水暖身子:“感觉如何?”

“无碍了。”谬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好似方才那个倒在雪地上的人不是他。

“你不打算解释吗?”微生逆有些恼怒。

“练功走火入魔。”谬音脱口而出道。

“你认为我会相信?”

“昨夜练功,走火入魔。”谬音继续坚持道。

“我不信!”微生逆的眸中满是怒火,他绝对不会相信谬音如此单薄的解释。

“事实如此。”

“昨夜大雪,你为何一夜都呆在松林?”微生逆压下怒火道。

“练功。”谬音还是坚持道。

“谬音!!”微生逆歇斯底里地大吼一声,直接将谬音压到身下,含住那毫无血色的嘴唇疯狂地索吻,惩罚般卷着对方的舌狠狠吮吸。

谬音全身无力,他认命地闭上眼睛任由微生逆吻着,单薄的衣衫被粗暴地扯开,虚弱的身子被放肆地侵犯。

仿佛在奸淫一具尸体,微生逆感觉不到谬音的一丝回应,他抬起头来看着依旧云淡风轻的谬音,突然悲哀地发笑起来。

“果真是我的好师父。”微生逆收回笑容,淡淡地撇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了房间,挺拔的背影忧伤而愤怒。

徒留谬音躺床上,眼神悲嘁而挣扎:“对不起......”

☆、五子之死

【皇宫】

窸窣作响,幽幽暗暗,仿佛是掉进了无尽头的漩涡,摇摇摆摆,没有尽头。时而似悬浮在水面之上,脚尖都可以真切地感受到那点滴的冰凉入骨;时而飘荡在空中,还可以看见地底下堂皇的长陵;时而一人乘船,如一叶芦苇在苍茫的河面上□□,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

忽而阳春三月,桃花片片生辉,映衬着人面腮红。踏着一地的柳絮向前,片片桃树之后,一人踏春而来,星目月眉,如火似阳,高大的身姿与那桃树竟是相得益彰,那笑容惊为天人,仿佛神仙落入凡尘。

那人看向他来,笑容愈发的灿烂了,向他伸出手来,用好听的声音道:“父皇。”

他心中一片暖意,忙伸了手向前,欲抓住他,与他手手相牵,永不离分。

忽而那人却凭空后退数来丈,与他遥遥相隔起来。他急着要伸手向前,却似有重重阻力般,堵得他无法呼吸。只见那人的轮廓渐渐飘渺了起来,几乎要化作空气,而他的嘴却一直在动着:

“父皇……”

惊坐,梦醒。

晨曦时分,窗外飘荡依旧寒冰的空气,寝宫里弥漫着昨夜的残香。那熹微渐渐透进来,也带来丝丝寒意。

“陛下,该起来了。”门外传来招财的一声叫唤。

左丘颉缓缓从温暖的床上下了地,门外听到室内的声响便进来了。招财进宝一人捧盆,一人执梳,开始每日例行之事。

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梦魇中,左丘颉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而后才缓缓踱步走出寝宫。

院内的雪融得差不多,已经有细微的青草小心翼翼地从泉水边生出嫩芽,极为可爱,一年之计在于春。

早朝之时,长陵城北郊十里的渔过村之事就已被大臣们反复提起,加之昨夜一场莫名大火几欲把村庄烧毁,急需抚平人心。此事左丘颉心中也略有数,依他想,如今飏儿凯旋不久,若要他去办此事不免有些为难,况民众暴动一直以来都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但若是不趁此时巩固人心,更待何时?

反复思量,介于飏儿毕竟能从九死一生的战场中凯旋,想必此事不成问题,于是终究下定决定道:“来寿,叫飏儿来潜龙殿。”

来寿闻言一愣,潜龙殿是禁地中的禁地,虽说五皇子受尽宠爱,和左丘颉的关系也是很不简单,但他万万没想到左丘颉内心却是如此坚定,对五皇子的感情也如此至深。念及此他也不多问,应声答应道便去了。

左丘颉下朝后便重回道潜龙殿,此时院中的雪已被招财、进宝悉数扫去,青青草从地里露头而出,稀稀疏疏地布在地上,雪融的差不多了。一旁被冷落了一个冬天的秋千终于感觉到了春意般,顿时也青葱了起来。

他忽然一阵心血来潮,命招财进宝二人将上面的毛毡取出,重新打理了一遍,这秋千顿时容光焕发,似乎经过了一个冬季愈发的光鲜灵动起来。左丘颉眼神依恋地看着这精致的秋千,手不自觉地触上前去——这秋千原是皇子们小时候的玩物,是他亲自选材、叶、花,布置而成,其结实万分,历经风雨竟未磨损。由于冬日,故上面并未饰花,平添几分萧条冷落。

记得从前,这是左丘飏最爱的游戏,每日便缠着左丘颉推着他荡来荡去,好不觉得累,特别是到了那春暖花开日,那秋千便被布置得姹紫嫣红,清香四溢。

“儿臣参见父皇……哎?这不是以前儿臣玩的秋千么!”左丘飏不知何时候已然到来,看到左丘颉正盯着那秋千发呆不禁惊喜起来,也凑上前来东瞧瞧西望望起来。

左丘颉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飏儿还记得。”

“自然的……对了,父皇叫儿臣有何事?”左丘飏刚想说起以前的事,但公务在先,他还是问起。

“昨夜渔过村大火,导致村民暴动,朕想派飏儿此行去查个究竟以平定。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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