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解决眼前的问题一样。

经不住他恳切执着的眼神攻击,穆木最终还是支了个招:“程言喜欢的东西真不多,我记得老师说过他小时候爱吃南门外面卖的生煎包,但我后来也没见他自己去买过,而且我也不知道那店主换没换过人。你要是真想表现表现,不如试试……”

她还没说完,李冬行就高兴地说了句谢谢,跳起来冲下楼去了。

穆木酸溜溜地在背后说了句:“我还喜欢隔壁店里的小蛋糕呢,怎么就不见你想着孝敬师姐。”

到了南门外面,李冬行转头就撞见了田竹君。

“冬行学长!”田竹君兴高采烈地打了个招呼,“好巧啊。”

李冬行已经左右溜达了阵,没见到传说中卖生煎包的店面的影子,这时候碰见田竹君,没抱多大希望地问了声。

没想到田竹君还真知道那店在哪里,而且还主动表示愿意带李冬行去。

田竹君一边带着李冬行穿过对面那条街,一边嘴里说个不停。

“这一带我挺熟,我奶奶以前在附中教书,我小时候老被接到学校等她下班。以前这条大马路还没建起来的时候,附中就在大学隔壁,这条路算是内街,街两边有好多小吃店呢。我也记得那家卖生煎包的点心铺,好多老师学生放学了都爱去买。就是后来大路建起来了,隔开了附中和江大,一堆街边小店都不得不拆迁,那家点心铺为了做中学生的生意,就跟着搬到了附中东门外头。”

李冬行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忍不住想,不知道师兄当年有没有找过那家店,现在又知不知道店去了哪里。

从江城大学南门到附中东门,他们必须绕过中学校园,两人沿着学校外墙边的小道一路走着,恰好能从栅栏里看见附中校园。

“我以前也在附中念的书。”田竹君怀念般说着,“一晃也毕业两年啦。”

其实看他个子和娃娃脸,若是换上附中校服,混进中学问题绝对不大,这会发出这声感慨,倒像是故作老成似的,颇有几分违和。

一见那些穿着附中校服的学生,李冬行倒是想起了那天听说的事,问田竹君:“后来那个偷你花的女孩有再来过么?”

一盆花并不值钱,可有些青少年做出偷窃行为,并不是为了所偷之物的价值,而是一种强迫的表现。

他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田竹君真点了点头。

“那次之后隔了两天,我又在阳台上晒花,老觉得有人在盯着看,我一开始以为是错觉,后来听见阳台下面有点动静,探出头去一瞧,就看见她躲在墙角,直愣愣地瞧着我的花。”田竹君边说边困惑地挠了下后脑勺,“君子兰还挺常见的,我真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喜欢。我想了想,她一个小女孩,老是动不动过来盯着我寝室,总不是个事吧?要是我室友看见了,指不定要多想。”

他说着扭捏了下,李冬行默默听着,轻轻笑了声。

“冬行学长,你千万别误会!我真的对那女孩没想法!”田竹君实诚地演示了番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瞪着眼心虚地说,“我这次没再提出要送她花了!我就,我就对她说,老是逃课不好,身为中学生一定要好好上课好好学习,不能老是偷偷跑到大学里来,要是她再过来,我,我就要告诉她老师了。”

李冬行心中暗笑,犯了错误告诉老师,真是个听着有点久远的威胁手段。

“后来她真回学校了?”听起来这女孩可不像个特别听话的好学生。

“她一开始没答应我,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努力地劝了她半个小时。”田竹君摇头晃脑地说,“小小年纪,犯错误无可厚非,我肯定不会和她计较偷花的事,但若是不再好好学习,她以后说不定再入歧途,那就大大不妙了。我想她还是听进去了我说的话,从此安心上课,大概以后都不会再见……咦?”

他说着说着忽然定住了,嘴巴和眼睛都睁得老大。

李冬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眼前操场上站着一圈附中的学生,其中有一个被围在中间,深深低着头,个子很娇小,看身形是个女生。

她全身上下都是湿哒哒的,本来就略宽大的校服浸透了水,紧紧贴在瘦削的身板上,袖口和衣摆上都在滴滴答答往下淌水,在草坪上积了一小洼。

好端端的,怎么跟穿着衣服游了个泳似的?

他的疑问很快有了答案。

“够不够,要不要再来点?”围着女孩的五六个学生高声嬉笑着,其中一个举起手里拎着的水桶,和另一个人一起,合力往女孩身上浇去。

“哗啦”一声,满满一桶水倾泻下来,将女孩从头到脚淋了个遍,连草地都溅湿了一大片。

女孩站着没躲,就是在水当头浇下来的时候稍稍瑟缩了下,脑袋垂得更低,湿透了的黑发搭在胸前,露出一截苍白的后颈。

另外几个学生看着像是得到了极大的娱乐,哈哈大笑起来,刚刚泼水那个放下了桶,伸手推了把那女孩,嚷嚷着说:“你不是鱼么,是不是很喜欢水啊?怎么不见你长出鱼尾巴呢?”

她说着就要去掀女孩的校服下摆。

女孩有了点反应,后退了一小步,但脚下的草地太湿,她滑了一跤跌在地上。

周围的人越笑越大声,有人拎着捅把剩下的几滴水都慢慢朝女孩的脸上倒,还有人故意拔起地上的草往女孩身上扔,嘴里更是嘲笑个不停。

“太过分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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