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怜儿捏紧拳头,看着身旁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儿原地不动,目光呆滞,就知道是黑衣人搞的鬼。
阴几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警告性的瞪了他一眼,将一旁的屏幽往前一推:“去吧,让大家看看你的别样风姿。”怪笑两声,眼底兴奋之意越来越盛,她真是迫不及待了,若是今夜被人买走一度**,那就更有趣了,哈哈,若是楼雅君知道后又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屏幽目光充满惊慌,看着外面女人们如狼似虎的眼神,想要立马逃离这里,可脚却不受控的一步一步的踏上台走出了后台,四肢僵硬,心里呐喊着,不,他不要上台,雅君,雅君,你究竟在哪里···
站在台上不知真情的老鸨,看到屏幽还以为是怜儿,热情的拉着他站到台中间,高声喊道:“各位,这位就是我们的新任魁,怜儿!想不想要一睹真容?”有些得意的抬起下巴,扑满胭脂的脸颊笑起来脂粉都一颤一颤的。
众人齐声嬉笑,不知谁喊了声:“老鸨,你就别废话了,直接揭下美人面纱,让大家看看你吹捧的这么厉害的魁值不值千金一夜啊!大家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老子都等了两个时辰了,你还墨迹个甚!赶紧揭面纱。”
“揭面纱,揭面纱!”众人起哄,大堂热闹非凡,气氛高涨,就连楼上的楼雅君都忍不住的掀开纱帘,朝台上看去,冥红也跟着凑热闹在她旁边伸出小脑袋。
台上人儿一袭轻薄白色衣裳胜如雪,一头柔滑墨黑的青丝柔然飘荡在腰际,衣裳下的肌肤若隐若现,勾起人想要伸手摸一摸那其中美妙滋味,楼雅君看到正起劲,一旁的冥红突然低呼一声:“啊,这老鸨怎能这样!那男子眼中蓄满泪水,明显不是自愿的!敢情这所谓的美人是强撸来的!”
屏幽一直微垂着头,楼雅君看的不仔细,若不是冥红眼尖发现这问题,她还真没发现,抬眼望去,脸色倏然大变,虽然台上的人蒙着面纱,但灵动的杏仁眼却是万分的熟悉!勃然大怒,一掌拍在倚栏上,看到老鸨抬起的手,急声怒斥:“住····”
话还未喊完,面纱已经飘然落下,全场静默,鸦片无声,惊呆的看着台上美眸含泪的男子,这样的男子,这样的气质,居然会身处青楼?
楼雅君怒火中天,竟然忘记有楼梯,而是直接从楼层上一跃而下,身影轻如鸿羽,衣袂飘飞,飞向台上,众人再次惊呆,屏幽心中充满绝望,可当看到楼上飞下来的楼雅君时,如在黑暗中看见最后一道曙光,想要开口呼喊,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人已经落入她温暖的怀抱,耳边传来她焦急担忧一遍又一遍的呼喊声:“幽儿,幽儿···对不起,本王不知是你···是本王的错··别怕别怕,本王带你回家。”她简直是该死,在楼上看了那么久,居然没发现此人竟然是幽儿!害的他被众人窥视这么久!
楼雅君将屏幽禁锢在怀中,轻轻擦着他的眼泪,可泪水如洪水般止也止不住,怎么也擦不完,许久都不见他说话,这才发现他被点了哑穴,暗骂自己急中生乱,连忙解了穴。
能开口说话屏幽再也忍不住的哇的哭出声,抽抽噎噎的解释:“雅君,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人强迫弄进这里的,呜呜,雅君,我真的不是自愿的。”他好不容易和雅君有进展,他不想被抛弃。
老鸨早就傻眼了,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抱着自家魁,许久才反应过来,大声叫起来:“你谁啊,就算猴急也不用急着这样吧?你到是给钱啊。”
尖叫声拉回所有人的思绪,一切太突然,连楼上的冥红和楼灵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当楼灵儿看清靠在楼雅君怀中一直哭的男子时,吓的哆嗦唇:“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糟了糟了,斩王堂堂侧夫居然出现在青楼被众人戏虐还拍价,不说二皇姐的火气有多大,就屏幽的母亲丞相那边都不好交代,完了。
众人见美人就这样被别人大大方方的抱在怀中,怒声喊道:“你什么人,还懂不懂规矩了!”
“就是!这美人归谁还要看最后谁出钱最高,你到底谁啊,赶紧放开人下来。”
“下来,赶紧给我们下来!”大堂下的女人们激动的全部站起身,颇有你不下来就要打起来的架势。
屏幽脸色苍白,往楼雅君怀中缩了缩:“雅君,求求你,快带我离开···”那些女人的声音如噩梦一般在他耳边一遍一遍的响起,全身都冰冷了起来。
楼雅君捏紧拳头,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别怕,本王带你回家。”直接将屏幽横抱起,屏幽将脸埋进她的胸膛,心里惶恐不安,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见过他,若是有人知道他是雅君的侧夫,只怕母亲和雅君都会颜面扫地,闹出一场笑话。
“我的人,今晚我倒要看看谁敢来拍价!”她抱着屏幽,一步一步踏下台阶,目光生寒,如刀子一般锋利凌迟着众人,满身铁血煞气,如低于修罗走向众人。
刚刚还不贫的众人嘎声而止,被她那煞气震慑住,望而生畏,齐齐后退,
藏在后台的阴几见没人认出屏幽和楼雅君的身份,气的吐血,忙活了一晚上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收场?大声喊道:“那魁不就是丞相之子屏幽公子吗!”
一语惊天,如在大海中惊起惊涛骇浪,层层叠起,翻滚起来。
阴几这一喊,有几个达官子弟这才发现抱着魁的俊美女子有些眼熟,惊愕的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