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靠在椅背上,手指敲打着桌面:“既然冥国女皇这么疼爱她的宝贝弟弟,怎么又舍得嫁到我国呢?而且还相隔这么远。”
这也是楼雅君最好奇的地方,既然这么宠爱那小泼猴,为何还舍得嫁到元国来?难道不怕他被人欺负吗?不过她现在最好奇的是,母皇到底让谁娶,轻咳一声,道:“母皇,那您的意思是同意这事情了?”
女皇挑了挑眉:“人都进了元国边关,都快到都城了,不同意也不行了,那小皇子今年才十四,你们几个姐妹中就你年龄比较合适,所以母皇打算到时候让你去接他。”
果然,她就知道母皇这意思是让她娶了那小泼猴!皮不笑肉不笑道:“母皇,儿臣都二十有三了,十四岁对儿臣而言是不是也太小了?不如让三妹或者四妹去吧,她们年龄都挺小的。”
“你三妹性子太冷,到时候肯定不会给那小皇子好脸色,这会直接成为两国导火线。至于你四妹那就更不用说了,整天只知道吃吃喝喝的,文不成武不就的,冥国女皇是不会把她心肝宝贝弟弟嫁给你四妹的,寡人想来想去也只有雅君你最合适,正好这么多年你都没有立正夫,以小皇子的身份压制你后宅那两位足够了。”女皇不疾不徐的说着。
楼雅君捏紧藏在袖中的拳头,不错,不管是屏幽还是千亦兰,想要在他们身份背景上选一位正夫真的很难,如果是换做冥国小皇子的话,那家里两位的背后家族绝对无话可说,毕竟人家是皇子,和皇子共侍一妻,只有荣耀没有耻辱。
女皇不待她回答,疲惫的挥挥手:“此事就这么定了,你先下去吧,寡人累了。”说完闭上眼,完全一副不愿意再多说的样子。
楼雅君忍住心中的躁动,站起身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是,儿臣告退。”转身离去,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母皇再一次的又硬塞给她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无比不好伺候的男人!冥国的小皇子进了她的后宅,只怕她的后宅不得安宁了。
在她走出门的那刻,闭上眼的女皇瞬间睁开眼,刚刚还和蔼的眼瞬间变得有些锐利起来,淡淡道:“刚刚她是什么表情?”
孟瑶是女皇的心腹之一,守候在女皇身边多年,将楼雅君刚刚的表情全部说了出来:“看起来心中很不甘,很恼怒,但是脸上却一派平静,直到最后什么话也没说还规规矩矩的给女皇行了礼就走了。”她有时候真的不得不得佩服楼雅君,忍字当头,将这句话学的活灵活现。
女皇手指若有若无的敲打着桌子,哀叹一声,说不清是悲叹还是嘲弄:“寡人这么逼她,而她还是这么的能忍,寡人有时候真的很想看看她情绪失控,或者不甘心的站在寡人面前大声说,她不愿娶!可是她没有,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忍在心里,乖乖的听着寡人的话。”
孟瑶低头道:“王爷听主子的话,说明王爷心里是在乎女皇,不想违背主子的意。”
女皇呵呵一笑:“不知她能忍到什么时候,寡人真的很想看看梅贵君的女儿的不同之处在哪,寡人倒要看看她底线到底在哪,拭目以待~”
楼雅君离开了御书房,并没有马上出宫,而是在御园假山旁找了一块大石头躺下,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朵朵白云漂浮着,脑中思绪万千,都说母皇最疼爱的就是她,她也能感觉到母皇确实很宠爱她,可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儿。
“二皇姐!”一道略带欣喜的声音忽然想起,清清脆脆的,如叮咚流水,此人正是楼瑾,身边没有一个侍儿,小跑到楼雅君面前,笑眯眯道,“二皇姐,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虽然他是派侍儿打听到她今天要入宫,而故意的在御园守株待兔的,本以为她不会来的,可自己还是想赌一赌,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来御园了。
楼雅君看着头顶放大的一张巧笑嫣然的小脸,没好气道:“看到本王有必要这么高兴吗?”搞的好像她们是许久不曾见面的老情人一样。
楼瑾瘪瘪嘴,动作有些笨拙的爬上石头在她身边躺下,有些幽怨的看着她:“二皇姐,瑾儿很好,没有受寒生病呢。”有得得意的翘着嘴唇。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的楼雅君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楼瑾见她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样子,气呼呼道:“就是瑾儿昨天掉入池子的事情啦。”
楼雅君这才明白过来:“没事就好。”被他这么一说,昨儿心中的疑惑也被勾了出来,侧身认真的问道:“六弟,你老实告诉本王,昨天到底是怎么掉入池子的?”
一提昨天的事情,楼瑾的微微变了脸色,咬起下唇,半敛下眼帘,完全没了刚刚兴高采烈的样子,泫然欲泣的模样,可怜巴巴的看着楼雅君,看的楼雅君好不心疼,轻声哄道:“六弟乖,告诉二姐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好不好?”
他垂下头,小声道:“是瑾儿自己掉入池中的。”浅浅如溪水流淌的声音如在人心尖尖上流过,明明带着颤音,却装作很镇定的样子。
楼雅君有些恼怒的一把捏起他的下颚,逼他与自己对视,厉色道:“昨天你根本就不是自己掉进池子的,为何不肯说出来?你既然在本王王府受了委屈,本王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你说,本王保证那人不敢动你半分毫毛!”
楼瑾皮肤白皙柔嫩,这一抬头在阳光下的照耀下,被反射的如透明纸一般,那浓密的长睫毛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