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亦兰微愣,不知表姐为何会这么问,摇摇头:“她待我极好,表姐莫要担心。”
千梵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今日她迎娶正君,表姐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所以做了点手脚,正屋那边你不用再多想了,算时辰这会儿斩王只怕已经入睡了。”
千亦兰拿起茶盏的手一僵,心瞬间提了起来:“表姐,你做了什么?”今日他已经惹了冥红,明日只怕就会查到他头上来,表姐在背后不会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眼底隐隐有些担心。
千梵点了点他额头,玩味道:“瞧你担心的,我哪里敢做什么,只是喝酒时悄悄在她酒里下了点药,一个时辰后便会头疼上脑然后想睡觉。”
千亦兰闻言,拿着茶盏的手一抖:“不会出事吧?”自己和她刚刚冰释前嫌,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想她再恼恨自己。
“不会,睡一觉就好了,只是今晚可苦了某人洞房之夜独守空房了。”千梵狡黠一笑,楼雅君娶冥红不管对兰儿还是对千机国都没什么好处,此番前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搞清楚元国和冥国联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若是在洞房之夜让冥红对楼雅君心存不满,那自然是最好的。
千亦兰提着的一颗心松了下来,嗔道:“表姐,你吓死我了。”心里不禁想,表姐平日里看起来温文如玉的,怎的还用这些不光明的手段?果然大家族的女子都是不能只看表面的。
千梵当然不知千亦兰心中所想,微微一笑:“放心,你表姐不是那般莽撞之人,做事自有分寸,不会让你受累的。”
千亦兰脸微红,他刚刚听到她动了手脚心里确实害怕到极点,生怕她做出什么事连累到自己,没想到被她看穿了,有些尴尬,故意转移开话题,将今早后宅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千梵甚是诧异的多看了千亦兰两眼,还是以前的样子,容貌也张开了许多,一张娃娃脸似乎永远长不大一般肉嘟嘟的,可爱不失精致,只是眉宇间多了曾经没有的顾虑,特别是提到斩王时眼底流露出来的情愫显而易见,没有说早上事情,反而迟疑的开口:“表弟你对她动情了吗?”眼底有着探究之意,端着茶盏的手却握紧了许多。
千亦兰转过头看着她,半响才明白表姐口中的她是谁,也不娇作的点头:“是的,嫁予她两年有余,一开始心中虽不愿,并且不让她碰触我,她也尊重我没有多加为难,还让下人们好生伺候我,让我在后宅平安度过了两年日子。”
他的声音轻缓雅淡,小嘴一张一合的诉说着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千梵抓住话中关键,瞳孔一缩:“我知道你们大婚第二日,夜国百万雄师向元国发起战争,第二天她便奉元国皇上之命带兵出征了,两年未归,如果大婚之****没有碰你,所以两年来你都是完璧之身!”有些激动的抓着千亦兰的肩头猛烈摇晃。
千亦兰不知表姐为何突然这样,抓着他肩头的都痛了起来,蹙眉:“表姐放手,你弄疼我了。”
千梵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回手,可心里却激起万千波浪,喜悦沾满了她的心头,忽然想起什么,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她回来后你们···?”意思不言而喻。
千亦兰自然听懂了,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微微垂头,细如蚊声:“昨晚她就在我房里过夜的。”之前虽然也有过一次,但明显昨夜才算真正的融合了。
如果说从天堂瞬间坠入地狱是什么感觉,那么千梵就觉得此时此刻就是这般心情,突然觉得刚刚听到她们两年没圆房自己那般开心是多么的讽刺,她今日来了,但是他们昨日却圆房了,为了早日到达元国,她不堪疲劳的日夜兼程,而他昨夜却在别的女人身下婉转呻/吟,苦笑,唉叹一声,这或许就是缘分吧!
听着表姐沉重的叹气声,千亦兰端详她的侧脸许久,将她的申请全部收入眼中,心底升起不一股不好的感觉,表姐这般不会是对他?可是他已经嫁人了啊,这般又是为何?
千梵收回思绪,对上千亦兰疑惑的眼睛时,勾唇一笑,掩饰掉刚刚的失落与酸楚,恢复以往的儒雅:“今日你对冥皇子下手实属不明之举,传闻他性子骄纵蛮横,定不会放过此机会,他刚入府肯定会找人开刀以立他正君之威,而偏偏这时候你主动撞上去,不是正好给了他机会么。”
千亦兰见她无恙也不点穿,听她这般说心里更加担心,他不怕冥红对自己怎样,怕的是他现在还摸不清楼雅君对冥红是一个什么态度,这才是最关键!
“好了,时辰不早了,表姐先走了,兰儿你也早些休息。”千梵站起身,弹了弹有些凌乱的衣袖,俊秀的容颜在烛光下忽明忽暗,走到门口顿住声,低叹一声,终究没忍住说道:“兰儿,你可知这次前来我已得到皇上批准带你回家,什么都安排好了,可如今你却···”千算万算算漏了他本人啊!早年就知他和三皇女之间的事情,本以为他会很高兴随自己回去的,但是没想到如今却对斩王动了情!呵呵,感觉自己这两年所作所为都白忙活了,是多么的讽刺!跨步踏出屋子,消失在黑夜里。
夜里的冷风吹拂进来,将千亦兰的发丝吹的凌乱起来,一个人站在那怔怔看着千梵离开的方向,自小表姐都对他很好,但是他从来没有多想过,因为表姐永远都是一副温文如玉,对谁都很温柔的样子,所以他对表姐从来就没多想过,表姐亦然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