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走了之后两人破天荒的一起坐在客厅里看了场电影。电影是薯片男星演的,听白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薯片男星原来叫言予,还是个最近随时可以听到的名字。言予的演技一般,估计是纯靠脸火起来的小明星,再加上之前因为此人发生的一些事,总让他时时刻刻跳戏。
听白叼着烟不止一次在言予出现的时候百无聊赖的吐烟圈,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被言予看见会作何感想。
“想起什么了?”赫凛注意到听白的小动作,杵在地毯上的一只手向他挪了挪,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些许。
此时两人坐在茶几鱼缸前的地毯上,听白伸着长腿靠向身后的玻璃鱼缸,屏幕的光影经过鱼缸里的五颜六色的水纹反射到听白的脸上,让一直注意着他的赫凛一时移不开眼睛。加上他的话令人产生的一些联想,两人之间不觉产生了一些旖旎的气氛。
听白看着赫凛安静的看着他,四目相对,心中升起了一些异样。他微微皱起眉,把烟随手掐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伸个懒腰:“没劲。进去睡了。”
不料,却被赫凛抓住了手腕。
“别走。陪我看完。”
“提不起兴趣。”听白头也不回的想挣脱手腕上的大手。
“看完又能怎么样?”赫凛并不松开手:“还是你想到了别的。。。”
听白用力甩开赫凛,打断他的话,又重新坐了回去:“想看电影就闭嘴。”
赫凛看着屏幕挑起了嘴角。
后来躺在床上听白还在想,怎么就跟这个人心平气和的看完一场烂电影了呢。尤其主演还是那个跟他差点有亲密接触的言予,这个人每逢出现真是必然没有什么正常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赫凛就去了公司,最近他一直在家里办公,就是为了能跟小警官多相处一些时间。都说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最容易被攻陷,虽然没看到什么明显成果,但他还是保持了一整天的好心情,连秘书fanny都觉得老大一定是遇到了喜事。
听白在赫凛出门不久便也跟着出了门。他拦了辆出租车,驶向了一处曾经去过的菜市场。他一直没想起来张德胜这个名字到底在哪里听过,直到在那个菜市场见到了曾经抓他裤腿的张大娘。他才恍然想起,张德胜不就是张大娘那个赌鬼儿子。
这时张德胜倒是站在菜摊边给他妈打着下手,看起来像个好儿子的样子。听白走了过去:“张德胜?”
没想到张德胜听见有人叫他撒腿就跑,张大娘看着来人戴着一顶棒球帽,由于光线比较暗,又有帽檐遮挡,错认成以前来要债的其中一个,连忙理直气壮的嚷嚷道:“钱已经还给你们了,你怎么还在找我儿子的麻烦?!”
听白听话欲追上去的脚步一顿:“都还清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再加上高利贷的利滚利,如今就是张大娘真的卖了房子也是还不起的。
“当然啦!不是我说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还来啊,让不让人活了!你们可是写了收据的,再来找我儿子麻烦我要报警了!”
听白没再理会她的吵闹,快步跟着张德胜跑了出去。张德胜被追的有些经验,跑的跟兔子一样快,听白着实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人堵到一处死胡同。张德胜还是不死心的准备硬闯出去,被听白薅着后领子按到了墙上,墙旧的斑驳,张德胜脸冲着墙吃了一嘴土。
“放开我,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
“那你为什么追我!”
“你为什么跑?”
“你追我我不跑!”
“你他妈少跟我这贫。”听白膝盖一用力,张德胜只觉得后腰传来钻心的疼。
“哎哟哟,嘶~这位朋友,有话好好说。”
“谁是你朋友,认识赫裴吗?”
“不认识。”
“是吗。”听白没继续追问:“那你认识赫凛吗?”
“没见过,但我知道他。”
“说说。”
“这位好汉你能先放开我吗。”张德胜呸了几声,脸上已经被擦花:“放开我我跟你说。”
听白抓住他的头发,稍一用力向墙上一磕,张德胜只觉得脑袋一蒙,便惨叫连连。
“我没耐心跟你耗。我的其他手段你肯定不想尝试。”听白说完明显感到墙上贴着的人浑身一僵,沉默半晌,张德胜缓缓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妈说人话!”
“你为了杀人案来找我?”
“。。。”听白没回答。
张德胜艰难的回头示意听白:“口袋里有部手机,里边有你想要的。”
张大娘刚才也跟着追了出去,不过步伐太慢,出去便没了二人的踪影,此时正站在摊位攥着手心急如焚。其实当时她也只是看了一眼败家儿子给他的收据,之后那伙讨债人便再没来过,她就相信了钱真的已经还完了,可是人家又找上门来,让她又开始疑神疑鬼。
她频频看向菜市场门口,半晌,她就看见张德胜灰头土脸的走了进来,慌忙跑了过去。低声焦急的问道:“不是还了钱吗,怎么又来找你!”
“妈,放心吧。”张德胜看着老娘脸上被风霜摧残的痕迹,难言的苦涩涌上心头:“钱早就还了。”
张大娘明显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道:“你说你到底哪来的钱。”
“妈你别管了,那些钱是我应得的。”
母子俩的菜摊这时来了人光顾,张大娘就去忙活生意了。张德胜抹了把脸,打起精神,这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