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的动作顿了顿,但还是很听话的不再解他的内衣,扶着他在床铺上躺着,掀了他的后衫,冰凉的药膏被小厮缓缓推到伤口上,冰凉的感觉让酸胀的伤口猛地一凉,全身僵硬的骨骸也仿佛跟着松散舒服,让他忍不住舒服的低呼了口气。

容浔在什么地方?

容浔正在喝酒。

他正抄着袖子端坐在袁知陌的屋顶上喝酒。

午后阳光正好,暖洋洋的晒了他一身,他也不拿酒杯,单手就着酒壶仰头就喝。他刚才走是走了,但也不过就是去袁府酒窖里拿了点酒,好平复一下自己微妙不爽的心情。

哼哼,他很想听么?

他不听就代表不管了么?他想插手的事情谁能拦得住他?

不过虽然睿郡王坚持认为自己出来是体谅袁知陌受伤不宜情绪太过波动,而且他如果想知道事情原委能有数十种方法,也不需要赖着听,但不管怎么说,袁知陌的排斥态度还是小小惹怒了他。

所以他一杯一杯的喝着酒,一会功夫便已经喝了两小坛上贡的梨花醉,他是真的守了袁知陌两日两夜,奈何人家压根不信,被这午日的日头一晒,再加上酒意一熏,睡意上头,眼睛里都染了点醉意。

他眯着眼睛看袁知昀那小丫头匆匆忙忙的走出去,再眯着眼睛看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低头走了进去,他摇摇晃晃的想要下去,张口就打了个酒嗝,低头嗅嗅自己一身酒气,又想着袁知陌身体弱,刚刚醒来别受了这酒气又不舒服了。

容浔难得替别人考虑一回,自认为自己真是何其体贴,干脆往房顶上一躺,准备睡那么一个半个时辰再下去。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为人着想的善心念头,几乎酿成大祸。

冰凉的药膏顺着半结痂的伤口一点一点慢慢渗入体内,本来还觉得挺舒服的袁知陌,突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

一股热气慢慢从伤口部分传出来,像线似的一点点传进下腹,一点一滴汇聚起来,再加上刚才其实被容浔撩拨的还没消的火气,小腹里迅速生出一小团火,那火气让他全身都开始发热,热的让某个部位不由自主开始抬头!

出问题了!

脑海里跃出这个念头的刹那,他猛地翻身,用力推开身后的小厮,但手却碰触到一团云似的柔软,一声软绵娇脆的低笑声,一个软绵的身体撞进他的怀里,“袁少爷,奴家来伺候您的。”

女人?

女人!

刚才那个小厮其实是个女人,怪不得他的手骨这么纤细!

袁知陌惊的脸色微白,立刻往后退,但火热的滚烫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渴盼着女人身上的冰凉,那女人显然也是个老手,立刻蛇也似的缠绕在袁知陌的身上,“袁少爷,您放心,春娘不是头一回伺候您这种贵主子了,一定让您满意。”

一边说着,一只手灵活窜进袁知陌的衣襟里,一只手大着胆子往下摸,摸到一片火热后嘴角便勾了笑,“袁少爷这反应还真是快,我本来还想抹点催情的粉,二夫人偏不让,现在看来还真不用。”

二姨娘?为什么?

袁知陌悚然一惊,顾不得多想,喘着气去推春娘,“滚开!”

春娘哎呦了声真被他推了开,可是女人的身体一离开,浑身的燥热就像是火一样窜起来,烧的他五脏六腑几乎要成焦炭。可就算是焦炭,他也不能碰这个人!

顾不得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他踉踉跄跄的就往外面走!

可是没走了两步,春娘光滑的身体如云一般缠上他的脖颈,袁知陌又去推,触手居然都是是温凉滑腻的肌肤,就这么一会功夫,这女人居然把她自己身上衣服全部给脱了!

他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脸色铁青的低吼,“姑娘,请你自重!”

“自重什么呀?”春娘娇笑了声,“二夫人说了,只要今儿能跟少爷你成了好事,我明日便是少爷您房里的人了,少爷您放心,春娘虽然在堂里待了十来年,可是实打实的清倌,绝对不会让您吃亏的。”

借着身体的优势将袁知陌猛地往下一压,娇娇媚媚的挤进袁知陌的怀里,手势熟练的扯开袁知陌的衣襟……

“砰!”

“知陌!”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人黑色旋风般直冲进来,冲进来之后才发现屋内地上缠绕在一起的男女,那人身体一僵,“你们在做什么?”

阿晏?

袁知陌神智已经被烧的迷迷糊糊猛地一个惊醒,下意识想开口呼救,但口里发出来的是自己都不太能听的清楚的破碎呓语。

春娘也吃了一惊,但她在妓院里待了数十年,虽然一直没破身,但堂里姑娘的手段她可分毫不差,看见有人闯进来,吃准了袁知陌这时候无力起身,一把压住袁知陌的胳膊,干脆搂着袁知陌往旁边一滚,让袁知陌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娇声低呼,“这位爷,这在干什么您看不出来?少爷,您别急,我们慢慢来。”

长孙晏目瞪口呆的看着趴在女人身上衣衫凌乱的袁知陌,黝黑脸上微微泛着红,他在边疆一听说袁知昀杀了人便死命赶了回来,三天三夜没合眼,连家门都没来得及进,没想到一进门便看见这么一副景象。

他张了张嘴,“知陌……”

袁知陌却不理会他,手还扣上了女人光裸的肩膀,粗喘着气,似乎真的是急色。

春娘这时候还配合似的低呼了声,声音娇媚快要滴出水来。

长孙晏再也待不住,一跺脚,转身就往外走,可他还没走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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