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苏天安,陈嘉树。

是不是再也回不到梦里那六年中让人怀念的美好时光了?

他是不是把现实想象得过于美好了?

他是不是,有一些过于贪心了?

从医院包扎回来都已经半夜一点多了,叶全从未如此的疲倦过,身体和心理的疲惫让他一回到家在陈嘉树的帮忙下冲洗干净身体后就直接躺在了床上,甚至于听到陈嘉树打电话责备李倩,明知道李倩可能也是被蒙在了谷里也没力气起来为经纪人说些什么好话。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听到陈嘉树在他耳边说着三个字——对不起。

“和你没什么关系,跟我道歉做什么?”睁开眼睛后就看到陈嘉树坐在他的身旁,叶全伸出自己的伤手,隔着一层层的白纱布轻轻抚摸着陈嘉树的脸颊。

“我会处理的,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很抱歉我没有能保护好你。”话语里是藏不住的愧疚和心痛,明明才说好要守护好他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可转眼间他想要守护的男人就伤痕累累的出现在他眼前。

在叶全受到伤害时,他在哪里?做些什么?陈嘉树几乎要发狂。

“我也是个大男人了,保护不好自己也有我的责任,你不用因为今天的事情就把我当作一个会随时摔碎的瓷器瓶子。”叶全笑着反过来安慰起陈嘉树来。

陈嘉树露出一丝浅笑,揉了揉男人的头发:“睡吧。”

这一晚对他们三个人来讲或许都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美好夜晚,看着男人闭上了眼睛,陈嘉树拉下了房间里的灯,他没什么睡意,只是小心翼翼地搂着叶全不碰到对方的伤手,双眼在夜色里渐渐变得有些冰冷。

平时不发威,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一个好惹的人。

人去楼空的宴会厅里只剩下一片狼藉,苏天安独自一个人坐在鸟笼里的钢琴上,这架美丽的水晶钢琴被鲜红的酒浆涂抹得一塌糊涂,干涸的红色浆液如同被撕碎了的玫瑰花黏贴在琴身上,闭上眼睛的时候苏天安仿佛能听到那个男人坐在钢琴前弹奏歌曲时的美妙音符。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细细品着,坐在了狼藉的钢琴前双手按下琴键,几个简单的音符在空旷的屋子里回响,瞥见一个人影从远而近的渐渐靠近,苏天安不甚在意的继续随意弹着几个音符。

“我已经尽力拖住陈嘉树了。”李臻站在鸟笼的外面,满然的污秽和杂乱让他很难想像这里前不久刚刚发生过什么,地上的一些血迹让他像是刺痛了一样微微眯了眯眼睛,犹豫着问道,“你没把叶全怎么样吧?”

“他是你的情敌,你不希望他死吗?”苏天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李臻,明明是叶全的老板却私底下和他联系表示愿意和他合作,即使爱着陈嘉树这也算是一种背板吧。

“我只是……只是想教训一下他,可没想着要杀人。”手指用力抓紧了衣服角,李臻深吸一口气严肃的表示,“苏总你也应该知道有些界限不是我们可以跨越的。”

“呵呵,放心吧,我也没打算要杀人或者是怎么样。”真是开玩笑,他一点也没有想要伤害那个男人,好吧,虽然他好像的确是伤害了不止一次的样子,苏天安说道,“你就不怕有一天陈嘉树知道你背地里暗算叶全他会怎么想?”

“只要你不告诉他,他就不会知道,而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他早晚都会有一个正常的家庭,而不是……和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

苏天安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转过身面向了鸟笼外的李臻:“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想其他人得到吗?李臻你还真是人如其名的天真,假使出现在陈嘉树身边的是个女人,你就能轻松的接受对方会和你暗恋了多年的男人发生关系,结婚,并且生下孩子吗?你能吗?”

“这和你没有关系。”

“人都是自私的,承认这一点没什么让人羞愧的。”苏天安站起来从鸟笼里走了出来,他走到了李臻的身旁,侧头对男人低声说道,“与其怯懦的在背后等待着为什么不干脆告诉陈嘉树你爱他呢?”

“苏天安,你什么意思?!”对方总是咄咄逼人的语气让李臻觉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我们继续保持合作关系吧。”

李臻蹙起眉头:“为什么?”

“除非你想让我告诉陈嘉树,你暗恋他并且暗中陷害他喜欢的人。”苏天安笑着拍了拍旁边有些僵硬的男子,哼着轻快的歌儿离开了大厅,“你是我的,宝贝,我们终究会走到一起,因为这就是命远……”

第十章—温馨

本周是四进三的关键比赛,也是歌唱比赛的倒数第二场,叶全原本定好采用钢琴弹唱的方法在比赛中冒险演唱一首自己的原创歌曲,比赛进行到这个阶段名次对他来讲已经没有多少意义,在正式出道之前他更想借着电视台的平台把他创作的歌曲唱给观众听,只是右手突然受了伤导致原本的计划不得不进行更改。

“也不是一定更改歌曲,手虽然没有办法弹琴但是你还可以唱歌不是吗,钢琴的话可以交给别人。”

帮叶全把外套脱下来挂在了衣架上,陈嘉树像是全职保姆一样又帮着男人倒了杯水,虽然他们各自有家,但从那天的事情之后陈嘉树就把叶全的宿舍当成了自己的家,只要闲暇的时候就一定会回来,因为他知道受了伤以后叶全基本也不会外出,在家里就一定能找到叶全。

“这个我也考虑过,只是始终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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