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请留步。”叫住沈家明母子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满脸胡子,穿在身上的衣服破旧,偏在脖子上挂了几颗硕大无比的珠子,整个人显得不伦不类,眼中却是一片正气,让人心神宁静。

沈家明停下脚步。

“请问,有什么事?”

“能把你手中东西给我看看吗?”中年男人把右手伸到沈家明身前,似乎笃定沈家明会把东西给他。

“为何?”

“因为,我与你有缘。”

沈家明沉吟了一下,把东西递给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接过沈家明手中的签,先是低头看了半饷,随后抬头定定的看着沈家明,眼中半是感叹半是怜悯,忽然说了一句话。

“万般红尘皆痴恋,若入梦中始浮萍,年轻人,要认清自己的心呐,万不可一错再错。”

沈母听得似懂非懂,急忙追问这句话的意思。

中年男子似乎并不想多说,但看到沈母脸上的焦急之色,还是转过身对沈家明说了几句话。

“你命格已改,这一世,是安身立命,还是孤苦浮萍,就要看你自己选择了。哎,说多了,说多了。”中年男子说完,不等沈家明有所反应就转身走了。

沈家明心怀大震,脑中空白一片,往后跌退了好几步,差点坐倒在地。沈母看到沈家明的样子赶紧上前搀扶住沈家明,看到沈家明的这副样子,沈母觉得很不对劲,她虽没能挺清楚那男人说的话,但沈家明肯定听懂了。

“家明,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家明抬起头,神情麻木,眼中一片墨黑,似乎要将人吸进去,叫人不敢看第二眼。

“妈,别问了行吗?就当我求求你。”

沈母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色心痛难忍,儿子这次回家表面上看上去像是成熟了不少,但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平静的表情下掩藏着的是麻木与痛恨,有时候一发呆就是几个小时,她不知道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身为母亲,她能做的就只有站在儿子身边,做他的后盾,无论何时。

“好,好,我不问了,家明,咱们回家吧!跟妈妈回家,啊?”

“好。”沈家明只觉得身上发冷,上辈子的事就像一个魔咒,一遍一遍在他脑子里回放,能逃过去么,能放得下吗?谁说的,愿年年良辰美景,岁岁花好月明,谁,是谁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不,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沈家明痛苦的抱住头,用力纠紧头发,手指骨节都发白了。

沈家明浑浑噩噩跟着沈母回到家中,推开卧室,脱了鞋,爬到床上把被子盖住了整个头部,他想,他需要休息一下。

沈父自儿子进门之后就发现了儿子的情况不对,伸手拉住想随着儿子进卧室的沈母询问情况。沈母这时候满心都是儿子,哪有功夫和老头子解释,刚走到卧室门口便被儿子关在门外,心里正着急,赶紧拉着老头子把去寺庙的情况说了一遍。

沈父年轻时也见识过不少,知道自己儿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儿,但有不愿意与父母说,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相信自己儿子是一个有分寸的人。

沈父劝了半天才安抚好沈母的情绪,拉着沈母去厨房做吃的去了。

沈家明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推开卧室,客厅的灯光黄橙橙的,并不刺眼。沈父与沈母坐在餐桌旁,相顾无言,餐桌上放得全是沈家明爱吃的菜。沈家明心里边酸酸涨涨的,他似乎,又让父母担心了。

这是一顿温馨的晚餐,沈家父母什么也没问,沈家明也没说,那些事儿这辈子只能埋在他心里边,直到死。沈家明很感谢父母的理解与付出,遇到这样的父母,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准备

高中的假期并不长,毕竟就快要高考了,沈家明也要回学校了。回去还有许多事儿等着他去做,收拾好东西,沈家明和父母告别,便坐上了回学校的中巴车。

沈家明下车没有直接回去,他在车上的时候接到了原景的电话,事情有进展了,他需要去原景那儿去商谈一下。

沈家明按照原景发给他的地址找了过去,原景买的公寓在一个富人小区里边,挺有名的,保密措施和安全措施都做得不错,毕竟能住在这儿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背景可都不简单。

沈家明按响门铃,门便被打开了。

今天的原景和那天的原景差别挺大的,穿着一身家居服,头发上还冒着热气,眼镜也摘下来了,显得更年轻一些,没那么凌厉。

沈家明随意在沙发上坐下,打量了一下客厅,客厅的布置与原景的风格相符,由冷硬的的黑白色组成,低调中透着奢华,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羊绒毛毯,客厅外面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隔出一个阳台,里边种满了月季,可见经常有人打理。

“哎,有客人上门你还去洗澡,这似乎不好吧!”沈家明轻笑开口,把手打开放到沙发扶手,神情闲适。唔,这沙发手感不错,有钱后也去买一套。

原景擦头发的手顿了顿,随意取了两支杯子倒了开水放到沈家明身前的茶几上,走到沈家明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这就是我的待客之道,怎么样,满意吗?”

“满意,我的荣幸。”

原景不置可否。

“好吧,接下来说正事,你先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吧!”说到正事,沈家明的神色正经了不少。

“如你所预料的,有几家公司已经等不及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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