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做了个梦,怎么一觉醒来,身体的反应却像是正儿八经发生过那事一样。

太诡异了!

然而,当他侧过头,看到睡在他身边的齐嘉慕时,混沌困惑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

“齐嘉慕!你这个混蛋!”岳悦强忍着身体的钝痛,挣扎着撑起上半身,一巴掌扇到还在熟睡的齐嘉慕脸上,但是奈何身体实在虚弱,这一巴掌根本没有攻击力。

嘉慕睡梦中被拍醒,习惯性地大发雷霆,然而却在看清眼前人是谁时,倏地顿住。

岳悦清早醒来,还赤、裸着的身体,脸颊粉红、双眼湿润、眉头微蹙一脸又羞又怒,齐嘉慕不受控制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一幕一幕,无比清晰,就连岳悦每一声呻、吟都仿佛还萦绕在耳边。嘉慕脸红得像猴屁股,想到自己昨晚趁人之危,一时间也是又羞又愧、又恼又悔。

岳悦看着嘉慕的眼神,一低头,发现自己一丝未挂,赶紧扒拉着被子把自己裹住,红着脸怒指嘉慕:“齐嘉慕,你这个王八蛋,你对我干了什么?”

嘉慕被指责很不爽,虽说昨晚的事情的确有点趁人之危,但是,那种情形之下,他不那么做也别无他法吧,房门被紧闭,岳悦完全被yù_wàng控制,如果不给他纾解,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说起来,他应该算是帮了他的忙才对,他不表示感激就算了,可也不该反过来指责他呀。

这么一想后,齐嘉慕不服气了。

“我请你别反咬一口好吧?要不是老子,你昨晚早就憋死了。”

“我反咬一口?”岳悦不可思议地瞪着嘉慕,“你看看咱俩的样子,我……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对我做吗?”

齐嘉慕虽然知道岳悦昨晚是因为药的关系而神志不清,现在恐怕也不太记得昨晚的具体情形,所以才表现得像是被□了一样,但是他也是没办法,而且,算起来,他是在帮他忙,岳悦这种态度,怎么都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让他很十分不爽。

“是,老子是把你上了,那有什么不对吗?你本来就已经嫁给我了,是我的人,我上你天经地义,你有必要摆出这么三贞九烈的表情吗?”

不能告诉岳悦他是中了药,不然,他会恨妈咪的。

岳悦激动的情绪忽然僵住,跳跃着火焰的眼神也迷茫下来。

齐嘉慕说的没错,他既然答应和亲,就该有发生这种事的心理准备,虽然他们俩彼此没有爱的感觉,可这段婚姻却不是做做表面功夫就算数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岳悦,噎得说不出话,既不甘心被人占了便宜,又找不到反驳的借口,因而咬着牙脸憋得通红。

岳悦这个样子,让齐嘉慕觉得自己的态度似乎过激了,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歉意,别扭了半天,才说:“那个,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昨晚醉得很厉害,我是被你缠得没法了才……”

“啊?我喝醉了吗?”岳悦瞠目结舌,他完全记不起来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他在婚礼举行之前,的确被人敬了很多酒,可在当时,他也没觉得有多么醉呀,难道是后劲太强的缘故?

齐嘉慕严肃地点点头,发现自己也没穿衣服,赶紧撤过被子的一角盖住重点部位,“是啊,醉得不像样,自己脱了衣服,还一直揪着我胡说八道。”

看见嘉慕这个动作,岳悦一张脸红的更厉害,下意识别过头去不看他,纠结着五官,结巴道:“怎、怎么可能?我、我明明没喝多少……”

说道后面,岳悦其实都心虚了。对于自己酒后失态这件事,其实岳悦自己很清楚。大一的时候,某位死党过生日请大家到外面的饭馆小聚,岳悦因为高兴喝了好多酒,结果第二天醒来,发现整个寝室一片混乱,大家齐齐控诉岳悦酒后无德,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灾难。因此,对于齐嘉慕说他因为醉酒缠着他不放的说法,他并没有怀疑,只是,酒后乱性这种事,他真的不想承认啊。

“那你是认为我骗你啦?”齐嘉慕心虚,因而故意装作发怒的样子,“我爹地妈咪还有大哥炎哥都看到了,我妈咪还上楼来给你送过一次水的,就是帮你醒酒。要不是看你醉得那么厉害,我妈咪也不会逼着我上来照顾你,我也不会……”

其实嘉慕心里也挺不是滋味,为了自己家人这么骗岳悦,总觉得很对不起他。

虽然岳悦才来没几天,可家里人都对他随和爽朗而且体贴的个性有了很好的印象。连炎哥这样冷淡的人,都对他颇为亲厚,每天都能跟他说上几句话。对于男男和亲这样明显存有漏洞的事情,他也没有表现出多么不甘心和偏激愤怒的行为,反而平和地接受了这一切,并非是妥协,相反,他在他们家里,表现得不卑不亢,从容镇定,甚至能在第一天就恰到好处给嘉慕一个下马威,偶尔的细节处还能包容他的任性和粗鄙。

昨天在婚礼上,他主动站出来诉说誓言,不正是对嘉慕任性的包容吗?

这个人,其实挺好的,作为过一辈子的伴侣,是个很好的人选。

嘉慕这样想着。

只是他不能把事实说出来,不然岳悦会恨妈咪。

岳悦一张脸通红,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岳悦,你、你还好吧?”嘉慕实在不善关心别人,只是看到岳悦脸色不好,不知为何,这样的关心之语几乎是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了,只是说的时候,语气还是平时那种粗声粗气的调调,而且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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