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家了

付景杨请了几天的假处理之后的事情,公司的副总李睿与付存是多年的朋友,帮了付景杨很多忙,大事基本都帮他处理清楚了,付景杨有些浑浑噩噩的,也根本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过的这些天,等到葬礼正常举行时已是元旦时节了。

付存与吴言之的葬礼是同时举行的,付景杨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接受那些或真或假的关心与问候,内心疲惫不堪,钟憬也来了葬礼,体贴地站在他旁边,偶尔帮他应付一下过多的问候的人。

结束葬礼,人群散去,付景杨垂下眼,倒在一旁的椅子上,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钟憬坐在他身旁:“还好吗你,看起来好累。”

“我没事。”付景杨淡淡地说,“谢谢你,钟憬。”

钟憬摇摇头:“别这么说啊,我们是朋友啊。”

付景杨不再说话,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心下一片茫然,妈妈死了,爸爸也死了,自己现在,什么也没有了,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了。虽说父亲公司的股份是自己的,可是自己毕竟只是个高二的学生,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他根本什么也做不到。

钟憬拍拍他的肩膀:“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付景杨,而且我知道说什么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是你还是要记得,有事情就来找我,我是你的朋友啊。”

付景杨睁开眼睛,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谢谢你。”

钟憬又拍拍他的肩膀,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陪他坐着。

李睿送走一些重要的来客,走到他们这边,轻轻地叫他:“景杨。”

付景杨站起身来,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谢谢您李叔叔,这些天都麻烦您了。”

钟憬也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李先生您好,我是付景杨的朋友,我叫钟憬,承蒙您照顾了。”

李睿笑了笑,同样伸出右手,彬彬有礼分度十足:“钟憬同学,你好。”然后又转头对付景杨说,“景杨,我知道现在不是和你谈什么的时候,但是我们必须得好好谈谈。”

付景杨深呼吸一口气,扯扯嘴角:“我知道,李叔叔,您定时间和地点吧。”

李睿看了看手表时间:“今天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中午我到你家接你吃午饭,然后我们再谈。”

付景杨点点头:“好,我知道了。”顿了顿又说,“李叔叔这几天也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李睿点点头,安慰地拍拍他:“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

付景杨答应着,和钟憬一起把李睿送出了门,他们站在门口,看着路旁地面上还有些积雪,那场雪还没有化完,付景杨想,心中黯然,他低着头站着,冬日夜晚的冷风一阵阵地吹过,仿佛能吹进人的骨髓,他却没有感觉似的,如一座雕像。

钟憬缩了缩脖子,打个寒战:“我们也差不多回去吧付景杨,太冷了,明天你不是还要处理那些麻烦的事情吗?早点去休息一下吧”

付景杨摇摇头:“我没事,你先回家吧,你父母要担心了。”说到父母,他的声音哽了一下,却竭力装作没什么关系的样子,钟憬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他叹口气:“要不,今晚我去陪你?”

付景杨摇头:“没关系,你快回家吧。”

钟憬又坚持了一会儿,付景杨态度也坚决,他只好听付景杨的话一个人坐出租回家了。

付景杨拿了东西,一个人沿着马路慢慢地朝家的方向走去,家?还是家吗?付景杨站住脚步,疑惑地想了想,苦笑,不是了吧,爱的人都不在了,还算是家吗?仰头看了看天空,月亮被乌云遮着,阴沉沉的很是暗淡,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他又低头走路,脚步却越来越慢。

一直走过两条街,付景杨终于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都被脱去,他停下来,慢慢地蹲了下来,把头埋进膝盖里,眼泪先是一点一点地由眼角流出来,最后终于汹涌而出,他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失掉最后一分勇气。

有轻轻的脚步声停在他面前,随后是少年好听的的声音:“请问,需要帮助吗?”付景杨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起头来仰望着那人:“我没事。”他一脸平静,声音也没有什么起伏,浅浅的泪痕却出卖了他,那少年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可是我看你蹲在路边……”

付景杨站起身来,这才看清自己面前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手中还拎着个大大的购物袋,穿着米白色的大衣,裹着白色的围巾,简单的牛仔裤,白色的鞋子,五官也是清秀的,整个人看起来气质十分干净。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孩子,付景杨下了个定义,心里一阵酸楚,他淡淡地说:“我没事。”然后径自走过,两人擦肩。

回到家付景杨没有开灯,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空荡荡的,毫无人气,大概以后不要住在这里比较好吧,他想,无力地抬起手臂横在眼睛上。我再也没有家了,这是他整晚唯一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月光遇

周颂的作品《月光遇》终于在假期结束后上交,然后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周颂这次的心情却和前几次大有不同,他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等待着结果的出现。

他有时候会坐在客厅里什么也不做,就傻傻地盯着电话发呆,周母一边拖着地一边小声对坐在沙发另一头翻杂志的周父说:“看来这次是认真的啊。”

周父看了一眼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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