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对,快去医院。”他喃喃自语着,赶紧跳下床,从衣帽间里抓出几件大衣,把周唯安裹了起来,自己匆忙披了外套。他把周唯安抱了起来,急匆匆地往车库走。

西山位处郊区,离市里的医院最近的也要半个小时车程,幸好现在是深夜四点多,路上只有稀稀落落几辆出租车。何淞扬一路狂踩油门,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医院。

他抱着周唯安冲进大堂,一路大吼大叫:“医生呢?医生!”吓得值班医生以为谁家有人重病快死了,急急忙忙把周唯安推进急救室,一阵鸡飞狗跳,终于给周唯安挂上了吊瓶。

周唯安期间迷迷糊糊地醒了,不过没几秒又睡了过去。何淞扬守在病床边看他的睡脸,心里十分复杂。

第20章

他越想越想不明白,干脆起身出去抽烟。在走廊里碰到医生,何淞扬问了句:“那个……他是怎么发烧的?”他知道有时候j,in,g液射进去容易得肠胃炎,他这次特意没有nèi_shè,周唯安怎么还是发烧了?

医生说:“哦,他是着凉了吧?现在还是春天,别让小孩逞强洗冷水澡。”

何淞扬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道:“哦哦……”医生与他擦肩而过,他才反应过来:冷水澡?周唯安为什么会洗冷水澡?

他有很不妙的猜想,联系到那次在宾馆,周唯安直接吐出来那次,他就该知道了,周唯安表面上十分顺从,实际上心底里是觉得他恶心的。这种时候洗冷水澡,无非就是想洗掉那些恶心的痕迹吧?

何淞扬觉得自己该火冒三丈的,然而想到对方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他突然又觉得有些累,何必呢?为什么一定要是这个人呢?

他走到走廊尽头专门提供给吸烟人士的小阳台,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

烟雾缓缓上升,飘散在尚未破晓的夜空,何淞扬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放手?

若是换成别人,他不在乎强取豪夺,可是周唯安……他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现在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扩越大,何淞扬都快搞不懂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了。

“算了……随便吧。”他烦躁地把烟头摁在护栏上,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回到病房,周唯安还在睡。何淞扬也十分疲惫,一个晚上才睡了三四个小时,幸好医院空床多,双人病房只住了周唯安一个人。何淞扬把另外一张病床推了过来,靠在周唯安的病床边,自己爬上去躺了下来。

他躺了一会又忍不住朝周唯安看,对方衣领里露出来的皮肤依旧是通红的。他真傻,还以为是热水熏的,现在想想,明显是用力搓洗之后擦破了皮。

何淞扬靠过去,周唯安依旧没有反应。何淞扬伸手稍微拉开一点周唯安的领口,果不其然身上都是红痕。

他忍不住苦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何淞扬望着周唯安的脸,想起他带给自己的销魂滋味,又舍不得放手了,他慢慢地摸着周唯安的脸,似乎下定了决心,他低声喃喃:“我不管你这么做是为了恶心谁……反正我不放手了,周唯安,你逃不掉的。”

-

周唯安是日上三竿才醒来的。

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痛,浑身酸疼,稍微动一下都是受罪,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后面那个地方也是,总觉得还不能完全合上的样子,烧倒是退了,只是四肢乏力,累得不得了。

周唯安睁开眼睛,脑子里闪过昨晚的一些破碎的画面,不等他想太多,病房门被推开了。

何淞扬和他四目相对,有些惊讶:“醒了?”他走到床边,把手上的粥放在床头柜上,温声低语,“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周唯安摇了摇头。

何淞扬松了口气,他拉了凳子在一旁坐下,伸手要扶周唯安起来:“喝点粥,我刚让做菜阿姨熬的。”

周唯安腰疼得要命,根本使不上力,他声音沙哑地哀求:“我、我疼……”

何淞扬面上滑过一丝心疼,他干脆站了起来,俯下身把周唯安整个抱住,手臂托着他的腰部,把他上半身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让他的背部靠在枕头上。周唯安这才坐好了,何淞扬帮他支起小桌子,把粥放在他面前。

“我喂你吧?”何淞扬问,虽说是询问,却没有多大征求周唯安的意思。周唯安还没回话,他就自顾自地打开了保温桶,顺便递了一杯温水给周唯安:“先喝水,清清肠胃。”

周唯安喝了水,嗓子好过了点,他抿着嘴唇,犹豫了很久,还是尴尬地小声说:“我、我想上厕所。”

他打了一晚上吊瓶都没去厕所,现在简直快炸了。

何淞扬立刻兢兢业业地扶他下床,周唯安根本站不住,整个人之前都烧得软绵绵的,何淞扬二话不说就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周唯安嘶哑地叫了一声,拽着何淞扬的衣服着急地说:“放、放我下来……”

何淞扬笑了笑,说:“我们什么事没干过,害羞什么?”

周唯安无言以对,只能被他一路抱到厕所,幸好病房就带着有厕所,不用到走廊上去接受别人的目光洗礼。上厕所的时候就更尴尬了,何淞扬站在一旁不肯动,周唯安着急地拉着裤带:“你、你怎么还不走?”

何淞扬一脸理所当然:“我得陪着你啊。”

周唯安只好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小弟弟掏了出来,红着脸解决了生理问题。何淞扬又陪他洗漱了一番,再把他重新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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