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里,盛予梵才有了自己的独立的房间。

该做的训练没有落下,看似惬意平静的生活其实激流暗涌,在海面之上飞行的飞船越来越多,有许多来碰运气或者观赏奇观的人暂时借住在了这座小岛。

时间一天天接近。

*

“……”安泽冉表示他头很疼,疼到想撞墙。再一次抬头确认对面人说出的话,安泽冉一直祈祷他就是个梦。“呵呵,我一定听错了对吧。”

“陛下,元帅十五天前就已经离开了首都星前往联盟了。您没有听错。”亚兰推了推眼镜,实话实说将石化的君王直接敲个粉碎。

“开什么玩笑!他是一国元帅!他还有没有点责任感!身为一国元帅偷偷潜入敌国执行任务,若是被发现了他想挑起战争对吧!”安泽冉拍桌。

“这句话元帅出发前我说过了。”亚兰面无表情。

安泽冉扯了扯嘴角:“哦?那是如何回答的啊?”

“元帅说他自有分寸。”

安泽冉摔了手边的一个杯子。“有个毛线分寸!他说有你就信啊!最后是是烂摊子的是我不是他他自然就有分寸了!他有没想过若是他出了事帝国怎么办!”

“元帅的任务并不困难。”

安泽冉所有的怒气就像打在了海绵上,对面的人十分淡定,就算他砸烂多少杯子也不会有第二个表情。“……我知道了,是那个潜伏下黑手的任务吧……他和谁一起去的?”

亚兰的回话终于有了片刻的迟疑,眼见伟大的加尔帝国帝君就要再摔一个杯子了,他还是无奈地报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盛予梵。”

“……哈?”两人之间有了片刻诡异的安静。“那是谁?”似乎在思索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许久,皇帝陛下才再次拍桌而起:“上次那个被他拐带到战场的小孩?!”

亚兰点了点头。

安泽冉抽了抽嘴角:“你实话告诉我,你们元帅到底是要干嘛去的?”

亚兰推了推眼镜,给出了一个无责任脑补:“名义上是做任务,实质是什么就不清楚了。做假证的时候他让安排的身份是一对新婚的繁衍者夫夫。”

“……”安泽冉头又疼了。“他这是要谈恋爱了?”

亚兰犹豫了会,点了点头。这是陛下说的,他只是顺着陛下的意思,其他的他什么都没说……

“谈恋爱在自己的地盘谈就好了啊千辛万苦假冒身份到敌国去谈恋爱?”安泽冉都不知道说自己的哥哥什么好了。“等等!谈恋爱?那个小孩我记得他是个繁衍者啊!”

“没错。小梵是帝国学院的学生,a级体质3s级精神力的人才。”

“……原来他好这一口?”安泽冉抓了抓头发。“算了,他喜欢折腾就让他折腾好了。本来这次的使者是谁?”

“他们抽了签,这次轮到言青去。”

被自己哥哥的手下处理问题的方式又震惊了一次,安泽冉捂脸无力道:“言青那个小白脸能成什么气候,让霍尔去。”

亚兰点了点头。谁都知道各国派出使节都是做做样子,水之王座的主人不可能在使节团中诞生,这些人去了之后就是耍嘴皮子看热闹而已,他们那边还没人愿意去呢。既然陛下指派了人,那就便宜了言青那个傻小子好了。

每次有王座机甲出现,都是各国之间一场激烈的争夺战,明里暗里各种意义上,总之发展都最后也许王座没有挑中适合的驾驶者,几个国家的使节团就先打起来。那时的场面一定是一团糟,到了最后谁也说不清楚是谁动的手,谁揍的谁。

这更像是一次外交活动,方便各国之前交流交流感♂情♂。

*

旋律断断续续,时而浅浅吟唱,时而慷慨激昂,所有的情绪似乎都借由歌声传达了出来,带动着盛予梵同他一起欢乐,一起悲伤。

他每天哼唱的歌曲都不同,有些旋律盛予梵很熟悉,有些旋律却十分陌生。但是这不妨碍他感受那个人的情绪,学习着也用这些旋律去表达自己的感情。

他希望可以和梦中的这个人有交流,哪怕是一点,都可以让他从这种单方面被动的角色之中挣脱出来。只要是他哼唱出来的旋律,就能很轻易的带动他的心绪。

理智告诉盛予梵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必须搞清楚这个声音到底是什么;但是情感之中,下意识的选择了对这个声音主人的信任。绝对的信任。

忽然,歌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传来的,是水的波动。

雨水打落在水面之上,泛起了涟漪。一点,一滴,慢慢地,倾盆大雨泼洒而下,狂风大作,黑暗笼罩了一切,盛予梵伸出手去触碰,却从睡梦之中惊醒。

屋外雨声,人声汇聚在一起,嘈杂,错乱,让他恍惚。

西泽尔猛地踹开了他的门,见到他呆坐在床上,才长舒了一口:“我敲了很久的门,你没有回应。”他解释道。

盛予梵没有看他,他扭头看屋外,那外面是一片黑暗。

似乎明白他无声的询问,西泽尔点头道:“它已经出现了,比推测的时间早了整整一天。”

盛予梵掀开被单下地,赤足踩在地上,寒意顺着脚心爬升。

他来到了落地窗前,抬手想要轻触屋外的雨,但是隔了一层玻璃,只能听到雨打在玻璃之上,发出巨大声响。

“我们要怎么做?”盛予梵冷声问。

西泽尔站在他的身边,道:“现在情况并不明朗,这次的情况已经超出了预料,各国的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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