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尼姑一当就是三年,从原本十四岁的小姑娘,到现在的十七岁,花一样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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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里桃花开得正艳,阳光下,桃红色的花瓣晶莹剔透的,十分惹人怜爱。

眼前的女主就像桃花一样,明艳而又俏丽多姿。

“婢妾沈氏叩见皇后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福寿安康。”沈妡捏着衣角,深吸口气,仪态端正地下跪,向端坐在上首的皇后娘娘行礼。

早在宫外,她就听说了,皇后娘娘是一个喜静的人,脾气虽然不是和蔼可亲,但是也不会为难妃嫔,只要规矩好了,想来是不会招皇后娘娘惦记的。

女主心里想得挺好的,但是她却不知道,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站在那,就招江以闲的眼。

因为她是女主。

这是一篇传统的古代言情宫斗,女主出身不显,凭借着智慧和一点好运气,成功登上太后的宝座,成为下任皇帝的生母,一路惊险,但是又暗含苏爽。没有什么其他的元素,至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女主,不会像上一个世界那样有两个女主。

而江以闲的爱人,从一开始她们认识的时候就是女主的身份,所以江以闲习惯性地认为这个世界,她也会是女主大人。

但是显然,她失望了。

眼前这个俏生生明艳动人的姑娘,并不是她的爱人。

不过,这个人还是应该好好看着吧······

“起来吧。”江以闲收回目光,情绪有些低落了,语气里就带了几分冰冷。

这具身体底子还真不差,即使对皇帝来说是一个花瓶摆设,也比后宫里大多数女人好好得多。

样貌拔尖,气质出尘,恍若九天神女一般高贵无暇,大概是因为信佛,久而久之身上也沾了几分佛性,眉眼间流露出几分自然而然的悲天悯人的味道,让她一下子就亲近了许多。

就连嗓音也是难得的清澈,即使有点冰冷,也让人心旷神怡,难以忘怀。

沈妡心跳如鼓,也许是女主的原因,天生就有几分好奇心,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后宫最尊贵的皇后娘娘。

这一眼便来了个对视,恍若受惊的兔子一样,浑身抖了抖,却还是沉浸了那双冰凌凌的眼睛里。

明明是差不多的岁数,偏偏沈妡就被江以闲看得那一眼,压得喘不过气来。

江以闲歪着头,饶有兴趣地再次上下打量了女主,又道,“不想起来?想跪着?”

这话一出,就连一直坐在一旁悠悠闲闲地喝着茶,不置言辞的贵妃都忍不住看了过去。

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皇上上心了?

平时不是都不管后宫是非的吗?怎么今儿个为难起一个小小的贵人了?

沈妡在殿选的时候,就凭借出色的容貌和过人的才艺让皇上给记住了,亲封了贵人,还特意替她选了宫殿,在新一批秀女侍寝的第一天就点了沈贵人的牌子。

如此上心宠爱,虽比不上贵妃和宫里的受宠的妃嫔,但是对于一个刚进宫的小姑娘来说也算是不得了了。

如果皇后起了争宠的心思,以皇后的家世,自己恐怕不会好过了。

贵妃莹白的手指细细摩擦着手里的白瓷杯,暗自打量着皇后娘娘,心里思索着她的意思。

这一打量,就感觉出了不对味。

在后宫生活,最主要的是揣摩清楚上位者的意思和一些习惯。

贵妃能爬到如今这个位置固然有家世的原因,她摸清楚了皇上和皇后的脾气也是其中之一。

皇后娘娘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可是现在她有些不确定了。

明明同样的素净的罗裙,今儿看着似乎多了些别的味道。

突然有些······撩人了?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抬手姿态,却带着几分禁欲的诱惑。

以前是真·木头人,现在,贵妃娘娘不确定了。

江以闲挑眉,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沈妡,可怜巴巴的样子,性子里有点怜香惜玉的臭毛病又冒出来了。

原本是一明艳地美人,硬生生地被自己吓得快哭出来了。

真是罪过。

这样想着,江以闲便忍不住站起身,抬起穿着绣花鞋的脚,拾阶而下,走到沈妡的跟前,蹲下身,月白色的罗裙飘散着,隐隐带着点微蓝,柔和而清澈,恰如江以闲的眼睛,“我很可怕吗?”

这只是简单的问句,简单的问题。

奈何江以闲很久都没有混过古代后宫了,对于后宫的女人一句话拐着弯理解的生存模式还不太适应,她可不知道这个时候沈妡想哭的心都有了。

沈妡只是一个有聪慧的小姑娘,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步步算计那是在中后期的时候,这个时候她还没有成长,胆子虽然大,但是还没大到可以忽视这一听就带着恶意的问句。

“婢妾,婢妾不敢。”沈妡带着哭腔道,一身发间的珠坠儿摇曳,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江以闲无奈一笑,原本就精致出尘的脸,瞬间就生动了起来,让原本还眼眶微红想着如何度过眼下的难关的沈妡看直了眼。

只见她伸出了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明明同为女人,却无端让沈妡觉得有几分脸红心跳,这是在任何时候都不曾有过的感觉,就连昨晚和皇上独处也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嗯,为什么会拿一个女人和男人比?

意识到自己不妥后,沈妡不再胡思乱想,顺着江以闲的手势站了起来,低垂着头,声如蚊蝇,道,“谢皇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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