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荣收起手机,忍不住贫了一句,“人长得美,没办法。”

陈家河对着这唇红齿白的美人就是一句“滚”。

骂完后,他咂咂嘴,又问:“你决定演戏这事儿跟你师父和奶奶说过了吗?”

说到这个,李幼荣愣了一下。

他估计十年前的自己应该是没有的吧?

毕竟是一时兴起……

李幼荣伸出大长腿,踢了陈家河一下,“去,帮我买束花。”

一个重心不稳坐到地上的陈家河觉得自己真是嘴欠。

第5章 没带脑子

李幼荣的奶奶,葬在京市南郊的公墓里。

既然要扫墓,那就免不了花。李幼荣抱着陈家河买来的康乃馨,一言不发的在奶奶的墓前跪下,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头。

做完这一切,他松了口气。

墓碑上奶奶的照片,还是很年轻的模样。

李幼荣的奶奶,曾经是红遍全国的昆区花旦,可是这么个美人,这么个有无限未来的艺术家,年纪轻轻就自杀了。

也许这就叫红颜薄命吧。

妻子的早逝,是李老爷子心中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坎,所以当他发现年仅三岁的李幼荣对昆曲流露出超强的兴趣后,也不管他是不是未来要继承李家家业的大孙子,大晚上就那么抱着他去了梨园拜师学艺。

“既然喜欢唱戏,那么你就得唱一辈子的戏。”

李幼荣确实是想唱一辈子的戏的,只可惜他在十九岁岁的时候,疯魔一般的喜欢上了一个已经去世三年演员。后来更是为了能够离偶像近一点,他起了想转行做演员的心。不过前世李幼荣说起来也算倒霉,刚有了行动,家里就出了变故,又因为对家的针对与设计,让他彻底失去了与朋友的联系。也因为某些原因,使得他不得不选择抛弃一切,像老鼠一样躲在最黑暗的角落流浪街头十余年,一事无成。

昆曲京戏这些对于街头表演来说,实在是太过阳春白雪,为了生存,李幼荣不得不去跟着学了吉他hip-hop等等,慢慢习惯这些东西,喜欢上表演的过程暂且不提,总之,经过十年困苦的流浪生活,李幼荣早就已经没了当初那颗一心向着戏曲的单纯的心了。

世上最容易改变人的,还是贫穷。

再加上那突然冒出来的奇怪的系统……

李幼荣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唱戏的可能了。

想到昨天回来时他被告知明天还有一场演出,伤心的李幼荣觉定把他当成最后一出戏来唱。

“不管如何,我都决定要做一个演员了。”李幼荣说出这句后,又给奶奶磕了一个头。

“希望您能谅解我。”

尽管没有跟奶奶生活过,但是并不妨碍李幼荣对这位大家的尊敬。又在墓前跪了半个小时后,李幼荣拖着有些发麻的腿,慢吞吞的挪着步子下台阶。

走了没两步,李幼荣隐隐约约听到身后有许多人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果然看着一大群神色哀伤的人穿着孝服过来。以己度人,李幼荣想着自己也不赶时间,再那么慢悠悠的挡路,未免有些不好,便退到旁边去,让这些人先过。

哪知道那群人里面的一个中年男人看到李幼荣后反而停了下来。

“是李部长家的公子吧?”

李幼荣敬他是长辈,所以就算不认识,还是立马给他鞠了个躬,“您好,我叫李幼荣。”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然后说:“你弟弟现在在我的部队里。”

李幼荣一听,惊讶之余忍不住又深深的鞠了一躬,“还劳您多累心了。”

他可是清楚,弟弟李子文就是个傻白甜的捣蛋鬼,哪怕是进了部队,一开始怕也是双方都要经过一段心累期的。

“我倒没有多累心。”男人笑了一下,然后微微回身给李幼荣介绍,“这是我儿子孟冬溪,是子文的教官。”

孟冬溪看起来训练有素,抬手对着李幼荣就是一个军礼。

李幼荣也只好再鞠一躬算是回礼。

孟氏叔叔看起来很热络的给两人介绍,“平常没事也可以多约出来玩玩嘛。东溪他是80年的,幼荣你今年多大?”

“我是84年的。”

“小了有四岁呀。所以冬溪,平常要多照顾照顾两个弟弟啊。”

李幼荣看见孟冬溪十分勉强的笑了一下。

又聊了两句,李幼荣借口等人,到底是没有跟孟氏父子一起下山。他一直觉得有些不安,所以忍不住给系统发了一条短信:【是他们吗?】

【没错!上辈子把你骗得那么惨,你要报仇吗?】李幼荣思考了很久才回复:【不了。】他一直觉得,天道好轮回。他又补了一句:【他们会受到报应的。】发完这条信息他把手机收好,看到忍不住上来找他的陈家河,忍不住一笑。

不过有些他上辈子没弄懂的事情,他问问还是可以的,而作为家里唯一继承人的陈家河,自然是最好的询问对象。

“你知道有一位姓孟的长官吗?”

陈家河系安全带的手一顿,他挪了挪屁股,问:“你遇到他了?”

“嗯。”

“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他家是军部的,我不太熟。”

李幼荣想想,觉得自己家跟他们应该也没有什么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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