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书,珞季凉坐到了靠近窗的贵妃椅上,一手执书,一手翻阅,慢慢也沉入自己的世界里。

☆、21.调戏

南方的天气到底不比北方,随着春意的到来,显得愈发的温和。珞季凉半依在贵妃椅上,抬起头瞅着窗边的一抹绯红,还有时不时飞过的麻雀,心境平静如水。

人活于芸芸世界之间,便总会有可得,不可得。譬如失踪多年的哥哥,譬如现今的邺孝鸣。唯一不同的,大抵是心境罢了。一是求不得,二是不求得。凡此种种,他却不觉喜悲。

相遇是缘亦是命,相离亦是如此。

珞季凉微微撇头看向坐于案桌之上的人,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虽不曾说出来,他本意却是不曾敢想与这人有所交集。婚姻一事,非他意,亦非他意,一开始,两人便俱是带着敌意,虽不曾伤对方一分一毫,却也不愿亲近一分。

倒不曾想,他却是带着不明的态度,一步步逼近,两人居然往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虽还没有情意,邺孝鸣也的确是个让人难以抗拒的人。

比之罂粟,让人惧,却也令人迷。

性格虽刁钻,却并不是不可接受,虽冷淡,偏又透着温柔。分明威严,偶又带着小孩气。

看不透。

看不透,便愈是让人不可捉摸,愈是让人好奇。加之他的身世,上一辈之间的交易,珞季凉便真是应了那句话,不讨厌。

却是重重的好奇。

像粘在心头的一点尘埃,不注意还好,一旦在意,便总挥不去,还总是带着微微的痒。

“看什么?”冷不丁地一声低沉传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沉思。

“看你。”珞季凉下意识地回答,反应过来才知道发问的主人正是邺孝鸣。

“看出什么了?”邺孝鸣搁下笔,接下他的话头。

珞季凉摇了摇头:“便是看不透才要看。”

邺孝鸣拧了拧眉,突然大步流星地朝他走了过来。

一把执起他的手,低低的说道:“手。”

珞季凉露出笑意,带着小小的狡黠:“方才被某人不小心压到的。”

邺孝鸣眸色变了变,放下他的手,转身往房内走去。不一会,带着一个瓶子走了出来。

珞季凉挑眉看了他一眼。

举起他的手,邺孝鸣抬眸:“倒是不知你比女人还娇贵。”

珞季凉仍是笑:“文弱书生,还望你包含。”

邺孝鸣微微诧异,抬起头来看着他。只不过须臾又掩下了惊讶之色,不禁带了一丝调笑道:“那是自然。”

手上却是用力的把药膏抹了开去。听着珞季凉倒抽一口气,邺孝鸣又不紧不慢地用力揉搓了会,才缓缓说道:“虽疼,你还是得受着。”

珞季凉道了声谢,瞅着窗外不说话了。

窗外桃花纷飞,邺孝鸣放下手中的药膏,索性也爬上了贵妃椅。

贵妃椅虽大,却是容不下两个大男人的。珞季凉拧了拧眉,刚要被逼下去,又被人一把抱了起来,紧紧地压在了怀里。

那人指尖微凉,滑过他露出来的一块皮肤,滑在了衣领一处,停了下来:“身体,该不会被抱抱也淤青吧?”

那人说的不急不燥,更没有一丝调戏的意味。只是单纯的发问,语音尾梢稍稍往上翘。

珞季凉却是脸上哄一声,红了个透彻。慌忙拉住男人的手!

分明被**裸的调戏了一番!

☆、22.玩笑

珞季凉没吭声。

像这样突然的亲昵珞季凉仍是十分的不习惯,身体僵了许久,才稍稍的放松下来。

两人的身体紧贴,身后是那人温热的胸膛,腰上搁着那人的手,不缓不急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叽喳的叫声,都焉地让珞季凉感到后悔。

早知便不作弄邺孝鸣来的好。

这么一想,便是知道自找苦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珞萤的声音由远及近,不知道在骂些什么。待珞季凉反应过来,窗外忽然覆来一阵阴影。

戏谑的声音也随着响起:“当真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啊。”

凌皖摇着扇子,噙着一抹笑,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看着躺在贵妃椅上的两个人。

邺孝鸣坐了起来,顺带拉了珞季凉一把,坐定,这才不冷不淡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都说了不准你乱闯公子的房间!”珞萤突然从后面窜了出来,一把抓住凌皖的衣角。显然是急急忙忙跑过来的,一口气还没喘匀,呼呼地吸了好几口大气,脸也红的厉害。眼神却是死死地盯着凌皖,活像盯着什么深仇似海的仇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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