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眸光微变,察觉到了何知知的情绪变化,他冲何知知笑笑,然后直接坐到了何知知的旁边。

人都到齐了,服务员开始上菜,班上的同学们也开始嘘寒问暖的,聊着彼此的近况,比如是否适应大学生活,在学校里认识了什么人,又发生了什么趣事。

其中,也有的人带了男女朋友过来,给像何知知这样的单身狗造成了好几万点的伤害。

本来大家说说笑笑的,气氛还算融洽,谁知邹则斌却主动拿起酒杯,突然走到了何知知的面前:“来,知知,我敬你一杯。”

即使心中再讨厌这个人,何知知也不好在明面上直接拒绝,于是他也捧起了酒杯。

谁知,两人碰杯的时候,邹则斌手一抖,酒水也刚巧全都洒到了何知知的衣服上。

何知知一惊,连忙后退了几步,他身边的钟岳见了,也急忙抽出纸巾帮他擦衣服。

“呀,不好意思,我手滑了。”邹则斌眨了眨眼,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何知知:“……”

这算哪门子的手滑啊!

没再麻烦钟岳,何知知接过纸巾,随便擦了两下就又坐了下去。这次他偏过头,可不想再理这个姓邹的傻逼了。

可邹则斌却是不依不挠,厚着脸皮又笑着问:“知知,我听说你进澄宇了,还学了编剧?”

“嗯。”何知知淡淡回应了一声。

“恭喜。”邹则斌的笑变成讥笑,也满脸嘲讽道,“何知知,有时我真羡慕你,有个当老师的妈,你明明成绩中等,就算读艺术学校,也不可能考上澄宇学院,再说你高考前一个月被关在家里不许见人,是不是你妈找了关系,又花了钱啊?”

他的话音未落,一向温顺乖巧,兔子属性的何知知,这时眼神变了,冷冷的瞪着邹则斌:“没有。”

“真的没有吗?其实这年头花钱找人也很正常,何知知,你说出来也不要紧,反正我们大家都懂。”

“没有!”何知知重复道,他捏紧了手心,在努力压抑着自己。

“邹则斌,你够了!”忍了很久的钟岳大叫道,“大家难得能聚在一起吃饭,不是要听你说这些的。”

他没想到一年过去了,邹则斌非但没有收敛,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了。

“哎哟,钟班长,我劝你可不要对何知知那么好,不然他又得自作多情,误会什么了。”

此言一出,钟岳不禁一愣,何知知滞住,班上的其他同学也都瞬间哑然了。

本来和谐的气氛,瞬间就僵冷下来。

见状,邹则斌的女友这时忽然反应过来,她眼神古怪,看了看钟岳和何知知,小声开口问:“斌哥,你的这位同学,他难道是……”

“对,他就是gay,可恶心了!”邹则斌指向了何知知,这时候也懒得继续装了,脸上的嫌恶之色毫不掩饰。

“何知知,高中那时候,咱们钟班长只不过是对你稍微好一点,你就误以为他喜欢你,啧啧,你是不是从小缺爱啊?尤其是……男人的爱。”

“哦,对不起啊,我想起来了,你爸确实死得早——啊!”

没等邹则斌说完,何知知将一杯酒猛地泼到了他的脸上,又冲过去挥了一拳头。

“靠!”邹则斌气急,用力一推何知知。

何知知的拳头并不重,但邹则斌这猛然一推,力气可不小,何知知直接倒了下去。

其他人皆是大惊!

“何知知,你他娘的又打我!找死是不是?”

邹则斌大骂着,还想冲过去揍上几拳,却被后面的几个男生拦住了,要是邹则斌这几拳打下去,何知知弄不好要送医院。

“知知!”班长钟岳这时也匆忙的扶起了何知知。

何知知刚站起来,又对邹则斌愤愤道:“不许说我爸!邹则斌,你敢说一次,我就打一次!”

何知知的膝盖摔痛了,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痛楚一般,只是红着双眼,恶狠狠的瞪着邹则斌。

兔子发起疯来也是会咬人的!

高三那年也是差不多的情况,邹则斌意外发现了何知知是gay的事实,他大肆宣扬,还扯到了何知知的爸妈,哪知道何知知一改本性,当场就和他打了起来。

因为这次打架事件,何知知险些被学校处分了。在高考前的一个月,何知知的母亲宋本兰出面,将儿子领回了家,何知知也乖乖的在家呆了一个月,调整心情,安心备考。

“知知,你冷静点。”

钟岳紧张道,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场面。他之前组织的班级聚会,何知知和邹则斌都没出现,这一回两人都来了,可是……

“对不起,班长,我想先走了。”何知知揉揉干涩的眼眶,露出了歉意的笑容,“以后…以后我可能再也不会参加这种聚会了。”

“知知,该说抱歉的是我,我不该叫你来的。”

“我没事,再见。”

何知知摇头,之后就转身匆匆离去。

***

另一边,段衍也提前从大学同学聚会上离席了。

大学五十几个人的班级,这次聚会来了二十多人。大部分人从大学毕业后就少有联系,此刻却彼此询问着老同学的发展情况。

他们之间的话题兜兜转转,离不开职位,工作收入,还有感情方面。不少人都在心里架起了一杆秤,在同一个城市和同一个领域中工作的一些人,往往分外热络。对于几个在娱乐圈混得好的人,大家也或多或少的想要抱一抱大腿,拓展人脉。

大学三年都没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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