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若真不高兴了,倒也没人再啰唆,只是琬星有点不服气地,沉默了几分钟后,又打开了话匣子:“哥,那你在那儿都玩什么了?”

徐天海原本不想再提了,看了看二老,似乎都专心致志在菜肴上,却有种四只耳朵竖起来的感觉,于是道:“哦,溜溜海边,泡泡酒吧,吃点好东西,也就这样了。”

“哥,你真逗,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还能在海边泡半个月?是不是挖到了漂亮乐不思蜀呢?”

徐天海呲了呲牙,打算彻底结束墨田的话题,开始品尝起鸡汤来。

“一个姑娘家跟你哥瞎逗什么,他那么老实能干那事吗?”张雪萍敲了一下女儿的手背,明显不悦。

“他还老实???妈,你疼我哥已经到了丧失正确判断力的地步了。”

张雪萍勉强笑了,徐炜哼了一声,徐天海瞪着妹妹:“礼物免谈,自己买去。”琬星撒娇:“就知道你赖皮。”餐桌上有点其乐融融的意思了。

饭吃到尾声,徐天海忽然想起了什么,话在心中绕了几圈,还是问道:“妈,听说过一个叫薛平的女人吗?”

咣当,张雪萍的汤勺滑进了汤锅里,瞬间苍白的脸色连琬星都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我从来不想认承认里有什么过度章节,但大家若认为这章是,那就是吧,只是石头想说的是,所有的内容,都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废话,俺只为故事本身而写,不是为了网络那一点点的刺激和讨好看客,嗯,就素这样滴,我灰常矫情。

ps:感谢各位亲们在没有石头逐条回复的情况下,继续冒出水面打分留言啥的,说实话,我很抱歉,有时看你们的留言,手心痒痒,真想回复啊,只是现在有了一份很忙碌的差事,没了从前的闲适,连更文都比较晚,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石头,只要能喜欢这个文,我是那种为仅有一个收藏而继续更下去的人,嗯,就素这样滴,我灰常执着!

23、老鸡捉小鹰 ...

电话刚响了两声立刻被接通,虽然已过午夜,对方的声音还很清醒,只是习惯性地压低嗓音:“喂?徐先生?”

“你记性真好。”徐天海窝在意大利沙发里,只开了一盏角灯,昏暗朦胧。

对方轻轻一笑:“没办法,靠这个吃饭。”

徐天海还算满意这样的态度,继续道:“这次还要麻烦你,帮我查个人。”

“好,您说。”

“薛平,一个女人,六十多岁,丈夫可能姓徐……”徐天海将所知有限的凌乱碎片都丢了出去。

果然,对方听完后,又等待了片刻,见徐天海彻底无声了,又问道:“就这些资料?”

“嗯,目前就这么多。”

沉吟良久,电话那端才道:“如果可以的话,我需要那张旧照片。”

“我尽量提供给你。”

“那好,我等您消息,而且要去趟墨田。”接听一方明示前期所需费用。

“报酬方面不成问题,明天我先把定金汇给你,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记住,不惜一切代价追查到底。”

“不惜一切代价?”

“对,不惜一切代价!”

电话挂断,徐天海继续窝在沙发里,面沉如水,冷冷地望着空荡的卧室。

今晚的家宴在一种异样的气氛中草草结束,弄得人心里蛰蛰麻麻,家里没人听过薛平这个名字,母亲的回答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父亲更是一言不发,仿佛一粒石子投入深不见底的湖水,起初的涟漪很快消匿,倒是那幽深的湖底令人隐隐的不安。

饭后的闲聊母亲对儿子此次墨田之行忽然发生了某种兴趣,住在哪里,都吃了什么,玩了什么,花了多少钱,点点滴滴,无不渗透着关心,这关心和往日里没什么区别,张雪萍削着苹果,笑笑地,听到蚵仔煎这种小吃还点了点头:“嗯,前年去厦门我吃过,味道不错。”

除了一个旅行者所感兴趣的那些东西,徐天海很自觉地删除抢劫,扣押,溺海,肺炎,苏妈妈以及苏妈妈的小院,提了提偶然在酒吧中结识一些聊得来的朋友,其中有人听他说是a市来的,又是部队口的,就顺便打听一下认不认得一个叫薛平的女人,都是酒后乱攀交情,人家既然有此一托,他也权当尽个责任,不值什么。

徐炜静静地听着,张雪萍微微笑着,将手上的苹果切成一块一块的方丁,随口问道:“噢?那是个什么人?”

“我都记不清了,哎呀,那天喝酒的人很多,闹闹哄哄的,都是些年轻人。”

“既然答应帮朋友打听,怎么这么不上心?万一打听到了,总要给人家一个回复。”

“留了一堆他们的电话,哪个是哪个早忘记了,都是萍水相逢。”徐天海笑了笑。

张雪萍和丈夫的眼神隔空相撞,又迅速分开,徐天海不知道今晚这样的目光相撞了多少回,索性也不再看了,捏起一块苹果放在嘴里慢慢嚼着,酸酸甜甜的汁液溢满了口腔。一旁的琬星抱着本《星座与心理潜能》看得津津有味,似乎早对墨田以及母兄之间的对话失去了兴趣。

张雪萍仿佛也在做着最后的总结性发言:“天海,记住我的话,不要什么人都轻易交往,谁说什么都相信,像咱们这样的人家低调点好,有些人别有用心,一旦知道你的底细被缠上是很麻烦的,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躲了多少人和事,累得筋疲力尽,唉,真是的,你都三十了,总叫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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