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想让艾希尔知道。我喜欢艾希尔。”

虽然很艰难,但从未对艾普说谎的nig,还是无法不吐露实情。

艾普忽然笑起来。

“这不就完了嘛。我不会因为你说实话而惩罚你的。”他亲吻着nig已染上浅浅珊瑚色的唇,“喜欢上什么人,是很正常的事情。那孩子,他也喜欢你?”

沉浸在亲吻中的他并没有放过,nig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模糊。

“是的。我想是的。”

“那就告诉他实情吧,如果他问你的话。”艾普轻车熟路地爱抚着他的身体,“你就算瞒他,又能瞒多久呢?或者,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一种耻辱?”

nig立刻摇头。

“不是的,艾普大人。我爱您,所以才自愿为您奉献出我的全部。这是我存在的意义,并不是需要感到耻辱的事情。”

艾普停下手上的动作,挑了挑眉。

“很久没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我几乎都要以为你是在恭维我了。”他笑着说,“好吧,给你特许,你和艾希尔之间的事我一概不管,但我下命令要你杀他的时候,你也绝对不可以手软。”

“是的,艾普大人。”

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偶尔让那孩子体会一下人类的情感或许并不是坏事。不理解爱的人,同样无法透彻地理解艺术与美。就像nig,拥有着如此令人心醉神迷的美丽却不自知。一味的漠然是不够的,他还需要学会公平地去爱每一个死在他手下的人,只有这样,他才能明白他所带来的死亡的意义。

这个可爱的少年死神,要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让他带着满身齿印和吻痕去见喜欢的人,就算是对他的小小惩罚吧。

拉合了窗帘的书房,坚硬冰凉的红木桌子。以及几乎和那无生命的桌子一样冷的,少年的身体。他进去的时候,nig的手指紧紧扣住桌子边缘,指甲都全然没有了血色。而他身上皮肤却泛着浅浅的珊瑚红,毒药一样美丽。

“放松点,这张办公桌可是很贵的……”

艾普笑着掰开他的手指,顺便撩起他额前被薄汗沾湿的黑发。

“对了,你明天要回首都的话,就顺便把这封信带给维克多?希尔维斯特公爵。老规矩,直接交给本人。”

nig睁开眼睛,带点迷茫地望了艾普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似的点了点头。

“那小子的父亲一个月前死了。要改称他公爵大人,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艾普轻声自言自语着,若有所思。忽然他又笑了。

“真该死,我竟然会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走神……简直就像个笨蛋一样!”

明知是不道德的吧。居然和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之间有了这种关系。可是说起来,又错在何处呢?不过是两个孤独得只剩下彼此的人,偶尔互相安慰身体上的寂寞。

完了以后,他把nig抱去浴室。孩子倦倦的靠在他怀里,半睡半醒,身上盖了他的外套。在浴缸里放满热水,他用手试了试水温,然后抱着那孩子为他清洗。nig就像只全身瘫软的猫,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弄。热水浸泡下nig的皮肤也不再是幽幽的凉,柔软的温暖的,贴合在他手心。但即便如此,这孩子还是不像人类,更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仿佛油画上的美少年,可以欣赏,却不可以触碰。每次抱着他的身体,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永远十五岁的,梦幻一般的少年。

所以当nig身上慢慢开始有了尘世气息的时候,艾普不由得心生失落。尽管没有明说,但他知道nig是在与那个叫艾希尔的少年交往。那双黑色眼睛里面有了淡淡的生气,微笑也多了起来。带着一点点温暖一点点幸福。他不再是那个没有温度没有人类感情的生物。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有着与格兰特同样银发的艾希尔。

这也是,在我们的战争中押上的筹码之一么?艾普苦涩地想。到头来竟要连nig既已身陷其中,那个名叫艾希尔的少年必不可能全身而退。当年我们一个心血来潮的赌约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大概你也是始料未及吧兰特。

通用历725年的春天,艾普统领的西线战局开始骤然吃紧。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相邻的勒尔纳王国再次向拉顿帝国的西面发起了进攻。庞大的军队由勒尔纳王国的王位继承人,国王唯一的儿子卡拉佩王子统领,兵力是艾普手下西线军的三倍。不仅如此,勒尔纳王国还为这次军事行动专门出动了两架极具破坏力的重型大炮。拥有这种大炮,无疑就在战场上占据了绝对优势。一时间双方都是重兵压境,大规模战争一触即发。

拉顿帝国首都阿格莱亚,久负盛名的塞莱诺歌剧院。离开演还有一个半小时,演出大厅内几乎已是座无虚席。

九号双人包厢却还有一个位置空着。这里的包厢票都要事先预约,不是有身份的人很难拿到。先来的那个人倒也不着急,拉低了礼帽帽沿,靠在包厢隔板的阴影里,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人群。

“是这里了。”

九号双人包厢却还有一个位置空着。这里的包厢票都要事先预约,不是有身份的人很难拿到。先来的那个人倒也不着急,拉低了礼帽帽沿,靠在包厢隔板的阴影里,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人群。

“是这里了。”

褐发的皇家禁卫军总管维克多?希尔维斯特公爵微笑着用小费打发走了引座员。他径直推开九号包厢的门,看也不看地落座。

“虽然是第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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