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副都是你不好的样子,瞪他一眼。

谢源登时毛骨悚然,只觉得天底下最失足的少女,也不能及他一半的辛酸啊……男儿一把泪,瞬间斯巴达,奋力地想把这始作俑者活生生掐死在床上。陆铭哎呦、哎呦叫着,搂着人在床上滚来滚去,不一会儿就滚到比较拿手的地位。

陆铭僵着脸作家长状:“大清早还不安分,该罚!”

心里灭哈哈叉腰大笑着。

谢源则盯着近在咫尺的唇,小海豚一样的,还带着水果香,赶紧拿手挡了:“我不断袖!”

陆铭唉拉唉啦扯过他的手,轻轻啄了那花瓣一般淡色的唇,昨晚上欺负惨了,现下还很可怜呐。亲完还很下流地舔了舔唇,吧嗒吧嗒味道,露出“你好像很好吃”的神色:“我也不断袖嘛……”

两个人若有所思地对视了一下,谢源没有骨气地被晃着尾巴的大眼睛闪瞎了,扭过头。陆铭大喜,低下头跟那花瓣打了个啵,两人间的温度在唇齿厮磨间不正常地上升,等分开之时已经烫热得不行,于是感觉还不错的两个不断袖的,又顺理成章地打算干坏事……

“喂……不对!”谢源把壮得跟牛犊子似的小牛犊子推开,白皙的胸膛起伏着,上头还有点点清淤,“即使是寻欢作乐,也不能总是我在下头!我还是魔教左使,地位很高的,应该做老倌,你这种师门未出名声为显,还成天在我家骗吃骗喝的,明显是小倌啊!”

说着一摊手:快把你的菊花交出来!

陆铭趴在他身上,一低头舔了舔他的手心,痒得老倌气势全无:“我昨天已经奉献了一晚上了,你怎么不讲道理。做苦力还至少要给点甜头……”

说着,从手心舔到腕上,在昨夜留下的印记上既轻又柔地吮弄着。另一只手则抓住他纤细的脚踝,从那根系着脚踝的红绳往上摸,摸到膝盖处往身旁打开,牢牢地固定在腰侧。年轻又强韧的身体像是流水一样漫过谢源的胸膛,温柔的,和丝绸一样柔韧,最后停在他的颈侧,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谢源心说我又不傻,拼着大力推开他,下床把衣服抄了起来。

陆铭侧着头看他的背影。他像是鸟一样停在柜子边上,虎视眈眈地套着袖子。

突然,谢源伸手直指他背后:“他醒了!他醒了!”

陆铭反应奇怪,撩起果盘上的青果弹指射出,黄金王的身影却一闪,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抽水声!

谢源疾走几步走到水池边,却见水流回旋,不一会儿竟露出一个一人见方的洞口!水池底下并不符合宫廷的奢华,四边有火燎过的痕迹,只有底下贴着蓝青色的瓷砖。黄金王已经不见了。

“哟吼,暗道。”谢源套着个袖子冷讽一句。陆铭跳下床,光着脚哒哒哒跑过来,看着放空的水池闷声不吭。

“把衣服穿上,像什么样子!”谢源瞥了他一眼,走到黄金棺前,把棺材用力打开。女人依旧是昨天所见的模样,睡在红色天鹅绒衬的棺材中,很安详。

她长得很美,一头乌发,眼线虽然不是很挑,但相当长。一笔眉也像是画出来的一般。她穿着伊斯兰的服饰,棺材盖上也挥着很多奇形怪状的神祇,看来黄金王为了这个女人甚至像异教的原始神祇寻求福祉。不过她的衣袖下露出一截玉色的腕子,戴着衔尾玉龙。必然是个汉人。

谢源仔细盯着她的脸,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陆铭看他的模样就不高兴,一边套裤子一边问:“这谁?”

谢源问他有没有见过,他莫名其妙地摇摇头。谢源沉思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由头,比了个眼色让陆铭摸摸有没有死透。陆铭仔细检查了一遍,“死透了。”

“大概死了多久?”

“没多久吧……”陆铭嗅了嗅,“味道还不大。”

“不对,应该死了很久。我上次来的时候,黄金王对我动过手脚,大概是为了她。”谢源想了想,把棺材盖阖上,“他想要让她复活,提到了……原金,你们在外面有听说这个东西么?”

陆铭摇摇头,黑幽幽的眼里透露着一股不安,小动物一样的,全然信任和依赖的。谢源想起嘤嘤的那句话,抬手就想摸他的头,却在半空中一僵:“没事,应该没事。黄金王用很多人试过,据说只有我一个还好端端的,要出事早该出事了。”

“那我们快回去吧。”小少年低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谢源抿了抿唇,错开他炙热的目光:“我想把事情搞清楚。”

陆铭不再多话,扎上皮带,回到门廊处取了自己的双剑,“你先出去找他们,我下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谢源看他要劝,不由得抢白,“估计她们也不会开门——你昨天怎么进来的?”

陆铭又切入傲娇模式,哼一声:“我说黄金王宣我,她们就让我进来了,还让我进门之后记得喝酒,否则会中兰奢待的药性。”

谢源扶额:原来黄金王本来就想让他喝酒解春性,后来也是,他妈的这是怎样的一个大乌龙啊!

果然这世上的男人不会都是基佬……

谢源陷入了十八岁少女寻常的纠结里:分不清好男人坏男人。

在他怨念万丈的时候,陆铭摘下墙上的风灯,丢进了那个洞口里。没一会儿,他就听到了风灯落地的声音,幽幽的一点烛火在底下明灭,照亮了湿漉漉的地面。距离不是很高,大概有个三四丈,两个都会轻功的没费什么功夫,就下到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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