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就不去,当谁稀罕!”陆铭头脑发热,嗖得站起来,握住了拳头,“反正他会护着你,会陪着你,你巴不得我走吧?那你现在不躺他床上你找我干什么?!”

谢源一怔,好不容易消化了他的话,脸上表情波澜壮阔那叫一个好看。他慢慢把叫嚣的神经都平复下来,面无表情地把厚重的斗篷一脱,露出里头月白色的单衣。

随后撩起袖子,伸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说什么屁话!”

他打得不重,陆铭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捂着脸,刘海遮着眼睛。连日来的积怨索性全吐露了出来,“你不是最拿手么……拿皮肉做招牌,取色笑为媒妁,勾引情窍,他早就色授魂与了不是?他比我好,比我有用,比我能成事,你尽管跟他去,我又不碍你,你做了还不许别人说!”

谢源气得眼红:几日不见这小子居然会用这么多成语了啊,个个还直扎他心尖上,可惜手边没有称手的扫帚柄,满地乱转悠。

转悠了半晌,风一吹脑热也退了,那股要杀人的冲动也退了,谢源站在销金河边,一时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事情不该是这样子的,他想。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不管他做什么,陆铭打心眼里就他妈把他当成女人,当成他自己的东西。

还是个非常不守妇道的yín_wádàng_fù。

他所有的好都是取悦。

只要移开目光就会被当做背叛。

他被风吹得恶寒起来,满天星光的倒影也变成了一双双嘲弄的眼睛。

这样的陆铭是他不认识的,太偏执,太有占有欲了,跟那个乖巧驯顺的小鹿不一样。

谢源似乎看到了那个裹在可爱外表下的贪馋恶兽。

事情不该是这样子的,他想。

他应该在昆仑山下的那个中午就扼死根苗。

他不该贪恋少年人执著跟随的目光。

他不该安享一份不该的安全感。

他也不应该把亲亵的拥抱当作稀松平常。

顶着一副华丽的皮囊而慕少艾。

慕少艾……

自己真是糟糕啊,沉沦在少年的体温里。

“就算你说的是吧。”谢源弯腰,捡起斗篷搭在手弯上,走向自己的马,“既然你都知道了,以后就别来找我。”

对不起,这是我最后的愧怍。

刚跨上马镫,背后就传来轻捷的脚步声。谢源还没来得及回神,就被一股怪力扔在地上。少年点中他的软麻穴,“你这就想走了?门都没有!”

谢源倒也不怎么惊恐,凭他的武力要冲开穴位太容易,顾自集中精神运气,却不想陆铭覆了上来就一顿狂啃,啃得两个人哈喇子乱流。那还真就是奔跑在草原上的爱情,不一会儿就火辣辣的,怪疼。

谢源定力也着实不太好,少年一拉开他的交襟胡乱摸进去,他就有点挡不住了——这身体该死得敏感。好端端的一股内力,在交缠不清的气息中全散了个精光,跟随着陆铭的手指在全身游移。谢源被强行从衣物中剥了出来,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微凉,又被他用力的抚触点上簇簇的火,一时间除了胡乱扭动,竟找不到别的消解法子。

陆铭尝够了,放开被欺负得颜色可怜的唇,谢源立马仰头汲取着冰凉的空气。两人之间湿润的银丝在风声涤荡,让那股成熟的甜香沾染上了情欲的喘息:“啊哈……啊哈……”陆铭像是饥渴的猎豹,死死盯着那掩藏在半阖眼睫下的绯色瞳仁,放肆地缓缓低下头,在形状优美如天鹅的颈项上摩挲着,让自己被他惯有的冷香包裹。

他的胸膛在用力地起伏,紧贴着,听到心跳的声音,凌乱的,因为自己而凌乱的。

这个人……这个人还是在自己的手心里,可以控制,跑不掉……

陆铭的眼睛愈发幽深,慢慢摸索着抄紧他的手,十指相扣,然后用晶莹的唇去濡湿胸口打颤的花。

谢源一下子弓起了背,一手插进了他的发间:“混账!你……你不要命了!”

湿润的唇愤怒地紧抿着,却只会让人想要更加失控去欺负,去占有……

谢源惊惶地半撑起身,眼睁睁看陆铭跪坐起来,解着自己的腰带:“放手!你他妈是想野合么……嗯……”

“我从前伺候得不舒服,你为什么不直说?我就真得不如他么?喜新厌旧的死断袖。”

“你到底在想什么!”谢源雷火万丈,一把打掉他的手,难以置信地睁着眼睛,“到底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是个死断袖啊?我压根不喜欢男人,不想让你伺候也不想让他伺候!——说实话我压根不知道你说的他是哪位。”

陆铭哧了一声:“别胡扯了。全天下都知道你喜欢男人,你装什么装?”

“什么!”谢源再次把他不老实的手拍开,“全天下都知道我断袖?!”

他以为这只是几个人知道的事情!

陆铭眨眨眼,心说这死断袖装得道挺像那么一回事。可一想到他是怎么勾引自己,勾引龙夜吟的,就翻了个白眼别过脸,很是不屑。敢做不敢说的人,最是虚头巴脑。

谢源则在漫天星光中陷入一种无边的惊慌之中,好像被剥光了扔在聚光灯下:“等于说……你一开始遇见我,就知道我喜欢男人?”

陆铭冷笑:“谁不知道你跟姬叔夜那点事。”

本来他想说得更刻薄一点的。

想当初这个人勾他的时候,恨不得把最好的都摆在自己面前,而现在一旦见异思迁,竟如此冷清冷血,连面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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