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饭碗,蒲南又嚷嚷着泡茶,茶喝了三道,他长臂一身把我拽过去,伸脖子就要亲吻,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忙着解我的上衣,我挡了他一下,不知他到底从哪里来这么高的兴致,可我现在没什么心情配合----我不能总是围着他打转,我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他对我的拒绝略微不满,但也没再继续,把手缩回去,只是解渴似的把舌头伸进来,近乎凶狠的舔舐着我的口腔上壁,对我的颤抖非常满意。

好容易喘着气同他分开,我轻声问他:“你家里人这几天的反应怎么样?”

他不屑:“能怎么样?我妈不就那么几下子么,除了哭就是装病,我不理她,她还不是只有干嚎干躺着。”

“其他人呢?”

“什么其他人?”他略微警惕:“有谁来找你麻烦了,蒲苗还是蒲晓朗?”

蒲苗是蒲南的堂姐,至于蒲晓朗则是他的叔叔,同蒲南的母亲同仇敌忾,在大学时代,我曾遭受过他们太多的冷眼以及讥讽。内容多是鄙夷我同蒲南在一起不过是为了金钱,现在想起来,也或许那时候有这样的心理作用。

谁知道呢,都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了。

至少蒲南第一次给我生活费的时候,我是毫不犹豫的接过了。

“你想的太远,我只是觉得你闹这么大的事儿,你家里人竟然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他皱眉毛,沉吟了一会儿:“我也在琢磨这个事儿……”但他也并没有惆怅多久,很快又重新将我扯过去,舌头娴熟的再次伸进来,“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为什么蒲南总能乐观的活着,而我却总要为明天忧愁。

第四章 这甜蜜的你(1)

我去医院开了病假,交给科长,成功申请到半年病假,至于房子,也暂时不考虑急着出手,查了一下自己的银行账户,似乎还算富裕,我开始着手行李,以及车票。

蒲南说要去个远点的地方,我一切都顺着他来,为什么不呢,所谓自由,尽管算的上是欺骗,但虚幻的存在也总比一无所有来的强。

时间实在仓促,有时候还需要拜托房客帮我带饭回来。

蒲南每天早晚给我打一个电话,看看我收拾的如何。

一切准备就绪,我与蒲南一同离开了这个城市。

火车上,鲜少坐火车的蒲南昏昏欲睡,我坐在车窗前如坠梦境,仍然难以相信着着一切是真的----真的逃出了这令人窒息的围城。

我同蒲南并没有想好去什么地方安定下来,初步只是想走走看看,同旅游一样,遇到合适的地方再彻底安定下来。

蒲南性格热情奔放,追求自由解放,要去南方看看,北方的历史古迹他已经见惯不怪了,我对南方潮热的天气多少有些难以忍受,最后折衷去了西北地区,见识见识漠北风情。

我并没想到,这次旅行竟然是如此愉快的。

至少蒲南和我在旅行的过程中并没有吵架,相当享受旅行的快乐。

在巴音布鲁克的时候,由于车子出了些小问题,使我们不得不返回去找修车的地方,导致油耗尽,我们不得不穿着棉袄,站在路边上,一边跺脚一边注意着有没有过往的车辆,三个多小时的等待以后,我们终于拦下一辆愿意借油给我们的车子。

重新上路后,蒲南用手臂勒着我的脖子,亲了我一下,笑着感叹:“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

车窗外是巴音布鲁克无尽的草原,我匆忙的回应他的亲吻,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秒,我愿意用除生命外的一切东西来交换。

有一夜,我们住进了草原居民的小旅馆,包下一个双人间,冰冷的房间里,我们迅速的脱掉衣服,紧紧搂抱在一起,简直就像是面临了世界末日一般,我不顾一切的舔吻他。在短暂而又梦幻的几天中,我们都默契的关掉自己的手机,放在行李最深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刻我们粘连在一起,毫无距离。

这样是如此的煽情,当他用自己的一部分,进入我的身体,我们狠狠咬着牙,狠狠的从鼻腔里喘气,渴望将这样的快感,这样的愉悦关在口腔里,永远也不说出来。

或许,说出来就变了。

“蒲南,蒲南。”我听见自己迫切喊着他的名字,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将他吃进肚子里去,恨不能我们是连体婴儿,永远不分开。

蒲南呼唤着我名字中的单音,他向来是不会如此肉麻的,从来都是带点冷冰冰的直呼我的大名,然而此刻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既清楚又模糊。

第四章 这甜蜜的你(2)

第二日,我们继续启程,我不会开车,并且由于前一日的纵欲,一直在后座上昏昏欲睡,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完成了既定的旅程,开始返程。

“还想去哪里?”我裹着棉大衣,轻声问他。

在返程的路上,我们其实是可以顺便去看一下“活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倒,倒一千年不朽”的胡杨,然而将近八天的旅途,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开车,蒲南比我要疲倦很多,对于胡杨兴致缺缺,他手握方向盘,微微偏头想了一下----我喜欢他这个动作,有些小可爱:“我想去出生的地方看看。”

蒲南是在南方出生的。

南方,此时的南方并不算冷,去看看也不失为好的选择。

也或许,对于蒲南来说,出生地或许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或许在那个地方,他留有什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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