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翻西找,找到了一个绣的精致的荷包。
抬眼,就看到林傲笑着看他,不由面色微红。
“才刚过十五岁,之前就有女孩子送荷包了?果然是风/流俊逸。”
李崇涵无暇顾及他为何得知自己年龄之事,把他装进荷包之后系在腰间,就匆匆忙忙赶往书房。
打开荷包,就看到林傲那难看的脸色。
“怎,怎么了?”
“晃的!”
李崇涵呆愣了一会儿,方才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啊?”
“对,对不起,我忘记了,你,无事吧?”
林傲本想抬手揉揉额头,却发现心有余而力不足,正气恼着,就感受到了一丝细微的触觉自头上传来。
“还好吗?”
“嗯。”
“你在翻什么书?”
把林傲放在书桌上之后,李崇涵就拿出了一本书翻看,右手边还放了一个空白的本子,像是要记载什么。
“看,看如何养鬼。”
“你怎么觉得我是鬼?”
“不是鬼,那是什么?”
林傲前后思索了一番自己的异状,实在也是琢磨不透自己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索性不再回答他的话,一时间,书房里只剩翻书的声音。
他们回的早些,凌亲王府还热闹着,中院传来喧闹的声音,隐隐约约还有戏子的咿咿呀呀,林傲心中甚是烦闷。
“涵儿?还在看书?”
李崇涵不知看到哪里了,愣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就站了起来,差点儿带倒了椅子。
门外的人听到声音,就把门推了开来,是一位与李崇涵六成相似的妇人,保养甚是得当,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娘,爹爹歇了吗?”
原来这就是李崇涵的母亲莫清玢啊。
“还没呢,中院还在聚着,娘看书房的灯亮着,就来瞧瞧,是文省(xing)招待不好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表哥招待的很好,是我突然想起来一些功课还没做,就先回了。”
“原是这样,那你再看一会儿,记得早些休息,勿伤了眼睛。”
莫清玢往里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去了。
李崇涵恭恭敬敬地道了声“是”关上了门。
“文省是谁?”
“就是今日晚宴上的莫大哥,是我娘的侄子。名唤莫文省,字明笙。莫太尉的嫡孙,很得宠爱。”
林傲就纳闷儿了,既然是他的亲表哥,怎么看起来那么生疏?
“莫太尉他,并不大同意我娘嫁给我父亲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李崇涵的生平记事之上对他的母亲仅仅一笔带过。
“你刚刚在看什么?那么害怕?”
“这里,这里,描写的鬼很可怕。”
“我不可怕?”
李崇涵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林傲突然很想伸手捏捏他的脸,他真的这么做了。
“嗯?”
“有,有触感了!”
李崇涵似乎比林傲还惊喜,差点儿就蹦起来了。
“难道说,我吸了你的阳气?”
李崇涵细细感觉了一番。
“我没事啊,肯定不是这样的,兴许,兴许你是自己慢慢变好了呢。”
林傲垂下手去,他可以手伸出酒杯之外,却不能整个人都出去,多少还是很不方便的,也不知道现实中怎么样了,有些郁郁。
这个李崇涵,怎么跟生平上记载的不一样,却也更有一番别样的感觉,不管怎么说,他在林傲眼前,从一个书中的人变成了活着的人,不过,兴许是做梦呢。
“再过几日,皇上就要大选了。”
“我担心我姐姐。”
林傲并不理他,他倒有些像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