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地”而卧之后的叶木最近看松乔的眼神有些躲闪,他不知道松乔甚至肯搂着他席地而眠直到天亮这件事意味着什么,是在暗示他可以追求了吗,不然一个牝兽怎么敢和一个牡兽独处一夜还,还睡在一起…可是两天过去了,松乔对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仍旧像之前那样负责三餐打扫,白天闲来无事就跟桑左桑右他们满部落乱逛,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就连他主动去厨房帮忙都被嫌弃块头大被赶了出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现实总是不允许有太多的情感纠结时间,还不待叶木猜出松乔的心思,山那边的鬣狗部落就集体出动找上门来了。

以找寻一个失踪的成员为借口引发的事变在天朝历史上是有据可循的,而首领和叶木看到严阵以待的对方想必也明白了鬣狗部落这次几乎倾巢而出就是想完成他们之前的攻占计划。

山前空地上,部落围栏之外,鬣狗部落的近三十个牡兽与香樟部落的八十个牡兽均已化作兽形两方对峙,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为了家园为了部落的部族双方都不甘心哪怕后退半步。

松乔远远的看着香樟部落的草食性牡兽不禁叹了口气,最前面的草食性牡兽的参战意义仅在于消耗对方体力还有分散对方集结的力量,这样的炮灰行为倒让他多了些敬畏,明明知道是去送死却义无反顾,这样的性情在人类中是不是早已绝迹了呢?

血战一触即发,不过双方谁都不肯做首先进攻的一方,对于鬣狗部落来说,香樟部落之所以强大就在于他们曾经见识过为了保卫家园哪怕是食草的牡兽都会成为致命的杀手,他们不敢轻敌。不过野兽们向来是最有耐心的,为了得到足够有诱惑力的猎物他们不在乎要花多少时间。

在双方的僵持中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深秋的山中寒风猎猎,似是在催促着血战的开始又似是要冷却双方沸腾的血液。

躲在后方的香樟牝兽们自发的做好晚饭依次给前方送去,浓郁的香气偶尔逆风飘到几十米之外的鬣狗部落引起他们的食欲,作为野兽他们早已习惯了忍饥挨饿,但寒风中的食物显得弥足珍贵,尤其是那样的香气是他们从未闻到过的。

天终于完全黑了下去,黑色向来就是偷袭的最好伪装,体内同样流淌着野兽血液的双方不敢在这个时候有丝毫的松懈。

叶木在队伍的最前面几乎是目不交睫的盯着对面的一举一动,棉达槐恩一左一右的伏在他的身边不时小声的交流着自己得到的信息,衫石还有衫岩不断在队伍中巡查着,每巡完一圈就回来向叶木报告,槐安和柏息体量轻快负责队伍和部落的联系,令叶木安心的是往年一有战争就吓得惊慌失措的牝兽们今年却异常冷静,他们聚集在部落出入口搭起锅灶烧水做饭,甚至还都怀揣骨刀表示要与部落共存亡。

双方交战不杀牝兽早已是所有部落的惯例,珍稀的牝兽们无论到了哪个部落都至少能生命无虞,可是今年,他们部落的牝兽表示要与部落共存亡,这样的懂事叫叶木等如何不感动!

轮到叶木他们休息了,叶木让棉达带着槐安他们去一边休息,而他则继续盯着,槐恩刚要劝他就见柏息匆匆跑来告诉他们——松乔不见了。

之前柏息他们就来报过说是牝兽们是在松乔的安抚之下才有条不紊的分成小队运送食材料理晚饭,这个消息让叶木心安,他实在是担心松乔头脑一热作出傻事,然而现在,他的担心成了现实,松乔果然不是那种可以控制的牝兽。

“先稳住牝兽们,告诉叶子和桑左桑右一切都按松乔临走之前说的办,现在,不是找他的时候。”狠着心说出最后一句话,叶木此刻有些责怪松乔的任性,平时他如何不拘小节如何任意而为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容了,但在这个关系到整个部落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还要闹失踪让他分心,这样的松乔实在是有些过份了。

槐恩棉达如何不知道自家好兄弟的心思,不过这确实不是时候,算了,松乔那样机灵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在防范意识最为薄弱的黎明前的黑暗时分,鬣狗部落似乎是终于忍不住率先发起了进攻,只听一声刺耳的吼叫之后鬣狗部落的副首领恶山率大部队朝他们冲了过来。

退后一步就是部落了,抱着必死决心的叶木他们对天长嚎一声之后全力迎了上去,他之前有过命令说一旦战争开始留在部落里的牡兽们就要负责关闭部落出入口撤去陷阱上原有的防误伤绳索,这样即便是他们全军覆没至少还有陷阱和部落里的牡兽作最后的防线。

叶木冲在最前面直奔鬣狗副首领恶山过去,他曾经领教过恶山的本事,不能让棉达他们犯险。

鬣狗的单独战斗力是不强的,尤其是在对手是狼、豹等猛兽的时候他们往往采取团体作战的方式,只是现在香樟部落的牡兽数量众多根本不给他们时间和机会集结,香樟的牡兽把他们都冲散之后凭借数量优势攻击。豪猪的长牙豁开了鬣狗的胸腹,狗熊的巴掌帼的鬣狗失去知觉,两头鹿即使被抓的鲜血淋漓却仍然不忘奋力反击…

尖锐的狼牙狼爪上已经满是血色,即使强大如叶木却也仍不免受伤,脖颈间的一块皮肉要掉不掉的耷拉着,背上几处抓痕流的血也染红了浅色的毛,叶木和恶山都拼红了眼睛每一次撕咬都用尽全力,喉咙间的低吼也警告着对方不要轻易靠近。

就在双方打得难解难分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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