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郁安之根本不吃这套,漫不经心地回道:“去吧,你前脚告诉你哥我后脚就把你突突了。”

萧仲卿一哆嗦,虽然知道郁安之不可能把他给真的突突了,可架不住他整人的手段多啊,光玩就能被他玩死,一百五十五的智商可不是开玩笑的。

但是他心中却着实担忧,又因为作为朋友本该坦诚相待的,可他却有瞒着郁安之的事儿,所以分外不安与愧疚,总想补偿些什么。于是不要脸不要皮地冲着他撒娇:“你就让人家去吧,让人家去吧,人家虽然不能帮你做什么大事,可看个东西挂个号跑个腿儿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安子,你就答应人家吧!”

想着萧仲卿一二十三岁一米七几的大个儿在那头扭动着身体不断冲着电话搔首弄姿,郁安之一阵恶寒,为了防止他再说出如此娘娘腔如此雷人的话,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八点十分,接着有些无力地说:“好吧,九点你来接我。”

说完果断地挂了电话。只剩下屁股扭到一半的萧仲卿对着桌子上“嘟嘟嘟”忙音直响的红色骚包手机干瞪眼。

郁安之走到客厅的时候,萧云卿早就出门了,只剩下满室的寂静与餐桌上喝剩下的半杯黑咖啡。

安静的空间中,寂寞在一寸一寸蔓延,窗外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撒到室内的白色墙壁上,却渲染出难以言喻的凄凉。

郁安之插在兜里的双手缓缓握成了拳,指尖紧紧陷入掌心的软肉,他垂着脑袋,额前的刘海丝丝缕缕的垂下,在脸上打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阴影,隐藏了眼中的神色。

就那么愣愣站了好一会儿,他才挪动脚步,先动手将那只咖啡杯洗干净,再来到冰箱门前,正习惯性地想找些食物出来将就着吃些,可一想要到医院检查,自己也没什么胃口,也就算了,拿起玄关上的钥匙直接出了门。

……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萧仲卿吹了口口哨,拿起桌上的钥匙串在手指上一转,将头发一拨,故作潇洒地出了门。

走到车库,开着他那辆骚包的红色莲花就一路飚出了庭院。快到萧云卿跟郁安之所住的小区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一个上身穿白衬衫,下/身穿着水洗牛仔裤,身材高挑纤细的青年斜靠在小区门口的大理石柱子上。

牛仔裤贴身的材质将那双腿显得分外修长笔直,挺翘的臀被包裹在布料里,形成好看的圆弧。那身材,真是好的没话说,萧仲卿不禁在心中吹了口口哨,暗暗流口水。

可把车开到近处,正想把车窗摇下调戏一下美人儿,问问人家有没有时间电话多少之类的,可抬起头冲着那脸一看……

尼玛,怎么会是郁安之!

他哥萧云卿要是知道他竟然对着他媳妇发花痴,会活活刮了他的!

命重要还是美人儿重要,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瞬间的纠结过后,萧仲卿沉痛无比地放弃了欣赏美人儿的大好机会,迅速收敛脸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猥琐表情,一副眼观鼻鼻观心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表情,老僧入定般的静静等待郁安之上车。

不能正大光明地欣赏调戏美人儿,可能跟美人儿待在一处也是好的,萧仲卿自我安慰。

郁安之下了楼,在小区门口发呆发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远远地看见萧仲卿那辆骚包豪车缓缓驶来。

其间脑子各种乱,由萧云卿最近举动为什么这么反常纠结到了究竟是自己主动跟萧云卿说分手好,还是被动地等待萧云卿跟他摊牌比较好。

最后终于看到萧仲卿的车了,他自己也松了口气。上了车,往旁边一看,瞬间被萧仲卿那老老实实不说话的模样惊着了。

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乖巧安静的萧仲卿啊?!

萧仲卿生的本来就好,浓眉大眼的,一张娃娃脸十分可爱,两汪水水的眸子跟会说话似的,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有那么几分乖宝宝的模样,常常能以此迷惑住那些第一次见面不熟悉他本质的单蠢青少年。

话痨二货竟然回归正途了?是萧仲卿抽了还是他自己抽了?怎么觉得这么不正常呢?难道是受什么刺激了?

郁安之还来不及将疑惑问出口,萧仲卿却绷不住回归了本质,笑眯眯地问:“我们私奔去哪啊?”

私奔?!

郁安之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背过去,他就知道不能对这个二货抱有太大期待。也无力指责他诡异的逻辑与遣词了,他挥了挥手,说道:“去市立医院吧。”

“好嘞,你擎好吧。”车夫似的吆喝一声,萧仲卿一踩油门儿,将车驶离。

……

到了医院,就算是双休日,炎炎烈日下医院门口依旧人来人往,大厅里甚至排着长长的队伍。

郁安之一走进大厅,就闻到了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郁安之一直觉得那味道中带着腐朽的死气,所以没遇到解决不了的情况,他一向不乐意上医院来。

今天的萧仲卿好似特别殷勤,还没等郁安之说话,便颠儿颠儿地跑去挂了号。

没办法,郁安之不让他跟萧云卿说这件事,他便只能亲力亲为,如果打电话找熟人找领导,估计萧云卿不到一个小时就能知道。

挂了号,郁安之先到内科。坐诊的是个年轻的男医生,他问了些情况,又按了按郁安之的肚子,给他开了张单子让他先去查查血常规和尿常规。

一旁当了半天壁花的萧仲卿笑眯眯地代替郁安之感谢了那个长相十分清秀的小医生,对医生周六还在工作的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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