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深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冷冷的目光伴着月色撒在身上,睁开眼,黑夜中朦胧的白色似乎散发淡淡光晕,颀长的身影,模糊好看的面容,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

“南箓,你怎么来了?”他迷迷糊糊问着,好像很久没见他了。

南箓走到床边,压下身子,漆黑的眼在黑夜中闪烁明亮光彩:“我想你了。”低沉好听的声音,每次这么近距离的说话都让他心跳加快,浑身无力。

南箓轻轻吻上他的唇,张至深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唇齿缠绵,暗香浮动,微弱的月光盈满了心跳和暖暖的甜蜜。

缠绵许久,南箓松开他,又用那迷死人的声音问道:“你可喜欢我?”

张至深一时迷醉,如同喝了上好的陈年佳酿,微微点头,觉得脸上阵阵发热,埋在枕头一侧不去看他。

南箓又捏着他下巴回来,道:“喜不喜欢,说出来,不然我怎么知道。”

他觉得更不好意思了,还是轻轻说了两个字:“喜欢。”声若蚊呐。

“嗯?我没听清。”

他觉得更不好意思了,还是凑在他耳边稍微大声地重复:“喜欢。”

黑夜中,南箓低低笑了:“我也喜欢你,深儿。”

唇舌又压了下来,温柔地缠绵,深入到每一个地方,然后熟悉的手剥掉他的衣服,两具身体毫无阻碍地交缠在一起。

南箓道:“喜欢我,就将你交给我,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好。”

“我会让你很舒服。”这是他经常说过的话。

张至深依然醉了般地点头:“我相信你。”

然后就是熟悉的进入,一次比一次更甚的欢乐,让他觉得自己要沉沦了,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不断积累的快感要将他湮灭,月光变得明亮起来,看清了南箓的容颜,绝美出尘的仙子,朝他露出诡秘的笑。

“深儿,喜欢我,就将你的心和身,包括灵魂都给我。”

他猛地一惊,伸手去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动,南箓的下身还在继续动着,手已经放在了他脖子上,力道大得惊人,他惊恐地睁大了眼,越是挣扎,卡在脖子上的手越加用力,已经无法呼吸,月光中看见他出尘似仙的绝美容颜笑着,他从未见过的温柔和美丽。

无法呼吸的身体,仿佛要爆炸,可身体的快感是从所未有的欢畅,他既难受,又迷恋这巨大的快感,终于在最后一刻爆发出来,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巨大的恐惧和快感让他尖叫,身体和心都得到了释放。

张至深猛地一震,依然觉得呼吸不畅,余悸未消,才发觉是被子捂了鼻子,天已经放亮,闻到清晨的花香和鸟鸣,清风徐来,他愣愣看着窗外,过了许久才长长舒一口气:“原来是做梦。”

这才想起做梦的内容,一摸裤子,果然湿了一大片。

他竟然,梦遗了!

南箓,你大爷的!你不得好死!

尽管很不想承认,可张至深确实是梦到了,在梦里都被他插到射出来,那种感觉强烈得在醒来后依然清晰。

他非常悲哀地得出一个结论:他的身体被南箓改造了!

最可恨的是,他还是个骗子,骗财骗色,还要骗他的命!

张至深越想越可恨,可恨之余还是有些可怕,脑中不断想起那好听的声音说出阴森森的话:你的心和身,包括灵魂都给我。

他至今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招惹南箓了,那人无缘无故就要他的命,不过这世间变态太多,无缘无故就要人命的变态也不少。

收拾一番,吃了早饭,跟大家一起做早课,早课之后各自都散了,张至深找到白无忧。

“师父,弟子在山下遇到一个奇怪的人,无论怎样我都算不透他的命数。”

“哦,让为师来猜猜。”白无忧摸着长长的白胡子,“是不是长相很漂亮,总是与你纠缠不清?”

“是!是!”张至深一阵激动,“就是这样的人!”

“穿白色衣服,不苟言笑,行为怪异,又总是扰乱你的心神。”

“啊,师父,这你都知道?”太崇拜您老人家了!

“呵呵,都说了是猜的。”

“猜的?你怎么能才这么准?”

白无忧捏了一把胡子,笑得高深莫测:“从你的表情,举止,和说话的神态。”

“这也能看出来?”

“当然能,你这几天一直穿白色吧,也是行为怪异,偶尔发呆,神色冷淡,你这小子心里想什么,为师难道还不知道。”然后,颇为神秘地靠过来,转瞬八卦,“跟师父说说,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张至深瞬间听见自己心碎裂的声音:“师父,您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聊?”

“快跟师父说是还是不是,我好算算你们的姻缘。”

“不是!”他大声道,“根本就不是姑娘,是个爷们,大男人!”

“男人。”白无忧拍拍他的肩膀,“竟然是个男人。”

“对啊,所以……”

“我就说你一来就像个断袖,本以为是我看错了,你看师父这双眼还挺厉害。”

“师父……”

“难怪你这次回来像是被男人滋润过,我就说嘛。”

“师父……”

“没关系,师父我看得开,蔷薇宫的人从不介意什么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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