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钢琴略通皮毛的柳光烈有点傻眼,没想到儿子竟然获得了蓟京市音乐界权威们的一致认同。

懂行的汤文洁则兴奋不已,对儿子扬名立万充满信心。

6岁音乐神童闪耀古典乐坛的新闻,仿佛一朵绚烂的烟花一般炸开,令无数怀有音乐梦想的孩子们心驰神往。

身在豪门,西方古典音乐乃必修课。

周映秋自小学习钢琴,爱好西方古典音乐,结婚生子后也很关注儿子的音乐素质培养。

考虑到长子杜学勤将来要继承家业,不可能选择音乐这条道路,她只是从蓟京音乐学院聘请了一位钢琴教师教导长子。

至于次子杜学谨的教育,她尚未考虑清楚。

看到柳云舒的相关报道后,她忽然觉得,把次子培养成音乐神童、钢琴家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她联系长子的钢琴教师吴至诚,拜托他牵线搭桥,将次子介绍给汤锦程,拜在其门下。

吴至诚觉得,杜学谨还不满3岁,不宜操之过急,却架不住周映秋的热切恳求,只好答应下来。

汤锦程接到吴至诚的电话,想到杜氏家世煊赫,如果能和杜家打好关系,对柳云舒的未来发展说不定有很大帮助,便欣然答应下来。

周映秋见汤锦程如此通情达理,高兴地催促吴至诚帮忙敲定上门拜师的时间。

她是个急性子,说风就是雨,很快选定4月2日星期日上午,携家带口跟随吴至诚前往汤家拜访。

杜学谨一听到周映秋提起“柳云舒”这三个字,便兴奋得热血沸腾,在心里猜测此人是不是自己想要寻找的前世父亲。

他依稀记得黑白无常曾经说过柳云舒出自音乐世家,很后悔当初没有打探到更多消息。

他天天趴在刊登着柳云舒专题报道的报纸上,对着柳云舒的特写照片想像其成人的模样。

得知全家人将要前往汤家拜访,他激动得辗转反侧,直到深夜方才疲惫地睡过去。

4月2日,天空气走了太阳,一直阴沉着个脸。

失了阳光,团团簇簇的花朵变得暗淡,深深浅浅的绿叶变得阴郁,远远近近的鸟鸣变得忧闷,就连那风儿的翅膀也好像浸满了水一般,变得沉重而阴冷。

杜学谨的心却仿佛独立于这沉闷的世界,自有阳光漫洒、花叶飘香。

进入汤家客厅后,杜学谨主动拉起柳云舒的手,与他坐到同一张沙发上。

他趁着大人们交谈时,从黑色礼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悄悄塞到柳云舒手中。

柳云舒瞥了一眼身旁这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不知道对方为何玩起传纸条的游戏。

为了配合故作神秘的小家伙,他遮挡着打开纸条。

当他看到纸上“谢清源”三个字时,惊讶得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杜学谨看到柳云舒这种反应,立马判断出对方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找到的前世父亲,一下子热血沸腾起来。

柳云舒僵硬地转过头,发现杜学谨正笑着冲自己眨眼睛,心脏顿时狂跳如奔马。

激动、疑虑、期待、紧张等种种情绪,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他牵起杜学谨的手,在众人充满疑问、高兴、欣慰等不同情绪的目光注视下,前往卧室。

进屋后,柳云舒反锁好房门,紧紧抓着杜学谨的肩膀,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谢清源?带着前世的记忆?”

杜学谨骤然间心花怒放,重重点头,冲着柳云舒绽放向日葵一般灿烂的笑容,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直往下落。

柳云舒心头狂喜,泪水也像下雨一般,流个不停。

二人有千言万语要说,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俩执手相看泪眼,时哭时笑,心情好不复杂。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平静下来,手拉手坐到了床边。

杜学谨迫切地提出了心中一直以来存有的疑问:“我早就想问你了,你为什么把我送给别人养?”

“我被人泼硫酸毁容,舌头也被割了,十根手指都断了。我怕你害怕、自卑,留下心理阴影。也怕把你养成哑巴,只好把你送到条件好的人家。”柳云舒沉痛地说道,“其实,我一直住在你家附近,天天偷看你。你来蓟京上大学后,我也跟过来了。你每年过生日,我都给你送黄玫瑰。你上大学后,我每个季度都给你汇钱。”

杜学谨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我一直在找送花、寄钱的人,一直没找到!我问过养父母,他们都说不知道,一直骗我!到底是谁,竟敢把你害成那样?”

“有权有势的人。”柳云舒苦笑道,“你明知道它是幕后黑手,却拿它毫无办法。你能生在杜家,很好。至少不会受到这种欺侮。”

“谁?”杜学谨怒道,“我替你报仇!”

柳云舒摇摇头:“我只希望你活得无忧无虑。以前的事,你别管了。”

“那怎么行!”杜学谨不满道,“它害我直到死了才见到亲生父亲,我怎么能饶了它?我咽不下这口气!”

“等你长大了再说吧。”柳云舒叹息道,“你还不满3岁,能干什么?”

“你总得先告诉我是谁,我心里有个数。别到时候遇上了,被它坑了都不知道。或者无意中帮了它,那我得气死!”杜学谨忿忿地说道。

柳云舒觉得有道理,只好交代道:“那个蛇蝎女人叫杨雪婷。她有个两面三刀的儿子,叫周彦珂。我就是被他们害的。”

杜学谨怔了一下,问道:“你知道杨雪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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