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没有选择。」坎贝尔说:「请进,麦道维尔先生。」

「谢谢。」得到允许,一个身材高瘦、有双圆亮榛果色眼睛的少年很快乐的走进来坐下,劈头就对坎贝尔说:「医生,我心痛。」

「你出现心悸、疲劳症状?」坎贝尔像电脑一般机械化的问。「你又熬夜开y?」

「我看到你和别人约会,所以心很痛。」麦道维尔撒娇似的,把下巴搁在办公桌上,眼神有些狡猾,「坎贝尔医生,你最近好像偏好金发的对象……我是不是也该把头发染成金色?」

坎贝尔毫不理会,依旧冷淡的说:「只要维持作息正常,你的二尖瓣脱垂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再见,麦道维尔先生。」

「我是真的不舒服。」看坎贝尔不领情,麦道维尔于是解开衬衫。坎贝尔不耐烦的一抬眼,看见他身上有几块的淤青,「大卫,马球季快开始了,你是不是该自己保重一点?为什么找人打架?」麦道维尔在他父亲的马球队里担任一号位置。他从小学习马术,高中时参加dree马术锦标赛前检查出有轻微的二尖瓣脱垂症,因此与坎贝尔认识。

「我差点被绑架,好吗?」麦道维尔忿忿的说:「几个混蛋想要作弊……不闹了,我真的觉得呼吸不太顺。」

坎贝尔看着麦道维尔,觉得他似乎并非开玩笑,于是戴上听诊器替他检查心音,「放松……维持平常的呼吸方式……很好……」

坎贝尔专心的检查时,麦道维尔突然微噘起嘴,朝他的嘴唇上吻去。坎贝尔却连眼皮也懒得抬,头一偏便轻松闪开。「你年纪太小,我没兴趣。」

「我已经二十二岁了。」

「还是比我年轻太多。」坎贝尔站起来,「照超音波检查吧。」

检查结束后,坎贝尔告诉他情况并不严重,不必过度担心;为了保险期起见,还是开了些阻断药物,并叮咛他作息正常、别太劳累等等。「下星期再回来做追踪检查。」

「差点忘了……我今天过来的真正目的。」临走前,麦道维尔从口袋里拿出一封邀请函,「我爸买了匹新马,冠军马的后裔,要开工派对。」他将邀请函塞进坎贝尔的口袋,半恐吓的说:「你不可以携伴参加。」

「放心。」坎贝尔懒懒的说:「我绝对会携伴的。」

厂房事件之后,育斯特的压力越来越大,他发觉狄亚哥总是盯着他,总是借机盘问他、恐吓他,深怕他向荷西打小报告,让他每天战战兢兢。育斯特变得相当排斥当司机载酒,他宁可在厨房里与肮脏的锅碗瓢盆为伍。

「约翰,你过来一下——」

一天,当育斯特正在清理蒸气烤箱,背后冷不防的传来狄亚哥的声音。他还来不及转头回答,狄亚哥的手就像铁钳一样勒着他的颈子,将他一路拎出后门。

「你跟我爸说了什么?」狄亚哥将育斯特用力撞上垃圾箱,凶恶的问:「刚才他叫你到办公室做什么?」

「没……荷西只是告诉我明天开车载酒……」

「你当我是白痴吗?」狄亚哥一拳揍向垃圾箱,「载酒?他根本没有跟我提过明天要载酒的事!」

「荷西说,明天那批酒他会自己提领……」育斯特急忙解释,「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我老爸,从来不会这么做……」狄亚哥怀疑的瞪着育斯特,充血的双眼越来越红,育斯特不禁担心他会失控,「从来都不会……一定是你……」

狄亚哥举起拳头往育斯特的腹部揍了两拳,「一定是你!」育斯特的胃部一阵翻腾,胃液全部涌向喉头,教他非常想吐。接着,他看见狄亚哥的拳头再度高高举起,这次是对准他的脸。他可以想象随着拳头落下、不但脸颊会受重击、他的头也会向后撞上垃圾箱。果然就像他所想的:未来等着他的只是一座垃圾箱……

育斯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等了半天,他听到一声奇怪的「喀拉」声,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半张开眼睛,他看见一个穿着黑西装、身材魁梧的人,以左手抓住狄亚哥的右手腕。「很抱歉打扰。我想找约翰·育斯特先生。」

「他妈的……」狄亚哥不断挣扎,并企图攻击对方;黑西装的男子却将手向下一绕,将狄亚哥的手臂扭成不自然的角度,狄亚哥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男子转头问育斯特:「您就是育斯特先生吧?」

育斯特点点头。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从漠然的表情、和西装外套下隐约可见的枪套判断,绝对是个有威胁性的人物。

「太好了。」男人露出一个类似微笑的僵硬表情。接着一个大脚将狄亚哥踢开,「不知道是否有这个荣幸请您——」男人的手向后一指,育斯特看见在巷口停着一辆黑色大轿车,「——借一步说话?」

「我还没下班……」育斯特嗫嚅的说。

「我们会负责向您的老板解释。」

看着倒在地上的狄亚哥,育斯特相信留下来恐怕并非明智之举,「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让我必须接受这个邀请吗?」

「首先,从这里到府上有段不算短的距离;其次,车上有位绅士非常期待和您说话。」男子慢慢的说:「第三,这个会谈或许可以为最困扰您内心的问题找到解决之道……」

「坎贝尔医生,可否请您为刚才的手术发表感想?」

坎贝尔和三个医生一起在医学中心会议室的长桌前坐下,面对着一群摄影机、麦克风、笔记型电脑组成的记者们,正以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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