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某人直奔宫殿守门的侍卫而去,河小山总觉得她要搞事情......

远远望着慈宁宫门口的两人,燕重锦以为自己眼花了。

那小宫女......怎么瞧着像穆兰公主?!

“怎么了?”楚清见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没什么。”见二人已经进了宫门,燕重锦道,“你先回坤宁宫守着皇上吧,我晚点再过去。”

“好。”楚清带着巡防的宫卫走远了。

燕重锦来到慈宁宫前,毫无意外地被守门的侍卫拦住:“燕统领,恕末将无法放行。”

慈宁宫住的都是先帝的妃嫔,不是冷宫胜似冷宫,防范之森严堪比皇帝的穹阊殿,就连梁焓都不能随便入内,更不要提其他雄性动物。

“本官明白。”燕重锦点了点头,问道,“方才那两个是什么人?”

“回大统领,说是从瑶水斋来,代戏班子来给娘娘们献礼的。”

燕重锦陡然生疑:“一个小小的戏班子献什么礼?太妃们不都在御花园听戏吗?”

“东西搜检过了,就是普通的香瓜吉果。”侍卫迟疑地答道,“另外,承华殿的胡太妃......没去听戏。”那位娘娘已经好几年没踏出过慈宁宫了。

燕重锦仍有些放心不下,那个小宫女和穆兰实在太像了。可慈宁宫不比别的地方,既不能擅闯也不能偷溜。若是一不留神教人看见外臣夜入太妃们的寝宫,梁焓想包庇他都不行。

为难之际,眼角忽然瞥见几个浣衣局的宫女匆匆行过,燕重锦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浣衣局地处后宫西苑,位置偏僻,是专给宫内妃嫔女官洗衣的地方。

这个时辰没人做工,院子里空荡悄寂,只能听到浣衣池里轻微的流水声。十余排竹架晾满了缤纷花哨的衣裙,在清冷的月光下随风飘荡,远远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皂角脂粉味。

燕重锦胸口一阵不适,从身上摸出一只青釉瓷瓶,倒出一枚小青丸吃了下去。

调息一番,感觉呼吸顺畅了些,他悄然跃进院子,从衣架上偷了一套红色的尚宫礼服,飞快地躲到了桃树后。

不一会儿,波平如镜的水池里,出现了一个红衣美人的倒影。

燕重锦端详了片刻,总觉得缺点什么,想了想,抬手在粗粝的树干上一击。

“扑通、扑通。”,水花四溅。桃树上掉下来几只青涩的、硬邦邦的桃子。

虽然小了点,也勉强能以假乱真吧。燕重锦将两只桃子洗净擦干,往胸口里一塞,紧了紧腰带,提着裙子溜了出去。

......

“咳咳,咳咳咳......”妈的,这酒怎么这么辣?

梁焓扶着石狮子咳了一阵,醉意朦胧地抬起头,望着朱门上粘金沥粉的双喜字,只觉讽刺。

这一夜,宫中到处披挂着喜庆的大红,无论他走到哪里,都避不开这刺目的颜色。就像牢笼一样的皇宫,逃不走,挣不脱,只能被拘禁在困厄的宿命里。

好吧,也没那么悲催,不就是被绿了么?他可是皇帝,大不了绿回去!

梁焓站在宫灯下,抱着石狮子,对着呲牙咧嘴的石像痴痴道:“美人,侍寝不?”

身后的一众侍卫:“......”

亲了一口感觉味道不对,梁焓忍不住呕了起来。

楚清走过去扶他:“陛下,您醉了,还是回坤宁宫歇息吧。”

“朕不回去!你们都走开,离朕远点!”梁焓弯着腰,扫开她的手吼道,“朕讨厌她,也讨厌你,讨厌你们所有人!我讨厌这个世界......我想回家...回去......”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都不知道为了什么活着,为了什么才做这个皇帝......

楚清不敢再打扰撒酒疯的人,但也不敢放任他一个人逛荡。梁焓在前,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她就远远缀在后面,等着对方彻底醉倒。

“头上一片草原,心中一个信念。不是老子不干,只是做人太难......”他唱够了就又开始灌酒,整个人摇摇晃晃,扶着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宫墙,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燕重锦提着裙子垂着头,正疾步往慈宁宫赶,刚转过拐角,迎面就与一头栽过来的梁焓撞了个满怀!

“诶哟!”梁焓一屁股跌坐在地,居然还记得抱着自己的酒壶。

燕重锦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什么情况?洞房花烛夜,皇上怎么跑这儿来了?!

“靠,这女人胸还挺硬......”梁焓抱怨了一句,揉着撞疼的胸口抬头一看,登时傻了。

眼前的人身姿高挑,墨发飘逸,红衣冷艳。一双长眉如裁柳,不浓不淡;两只黑眸若深潭,夺魂摄魄。黄金比例的高鼻薄唇,棱角分明的清俊面庞,还有那欺霜赛雪的白皙皮肤,在月光下泛着盈盈幽光,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魅。

然而美则美矣,为何表情像见了鬼一般?朕长得很吓人吗?

楚清匆匆从后面赶上来,扶起梁焓,发现皇上正两眼发直地盯着某个“女人”。顺着他的目光一瞅,楚清嘴都合不拢了,带着惊疑不定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燕重锦......

同朝三年多,不知燕兄是女郎?

她悄悄给对方传音入密:“朋友,原来你的性别也是个谜......”

燕重锦无比尴尬,火大地回道:“老子是男的!”

楚清盯着他的胸,露出狐疑的表情:“那你何时有了这种癖好?”

“我在执行任务,你就当不认识我。”

楚清反应极快地点点头,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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