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他放弃在京城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选择到部队做一名普通战士,每天跟大家一起训练队列、体能、擒敌、战术等项目。有时野外出任务在同一个地方一埋伏就是几个小时纹丝不动,待任务结束时,他感觉整个腰背都废了,不过他很享受这种冲锋陷阵同仇敌忾带来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就在恭玏正面临退伍的时候,由于他在野战部队表现突出,部队里从连长到团长轮着都给他谈了几次话,纷纷表示想重点栽培他,拼老命想把他留下来。恭玏本人也有意留在部队生根发芽,但恭学林坚决不同意,根本没得商量,硬是想方设法把恭玏从部队给弄了出来,个中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同德集团这么庞大一个家族企业,如果唯一继承人就这么在部队混一辈子,有任务时将生死置之度外执行任务,没任务时要么每天十五公里跑要么野外拉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泥巴泡汗水,一身的皮糙肉厚……传出去岂不成了街头巷尾的笑话。

恭玏到家时赵小懿还没回来,他随便冲了个澡躺倒在沙发上看电视。

说是看电视,实际上演些什么他根本不知道,因为胡一卓说话的声音就像有一堆苍蝇在他头上飞来飞去一样,一直不断的在他耳边复读,让他很是心烦。

这时候外边大门响了,是开门的声音,没隔几秒钟,玄关的门也被推开了,赵小懿走进客厅。

“你怎么都不锁门?当真以为是天下无贼了?”

恭玏面无表情的斜了他一眼:“老子要是把门锁了,你从门缝里钻进来吗?”

“你给我开门不就完了。”

“你想多了。”

赵小懿看他侧躺在沙发上,手指穿过黑发杵着头,肩头和手臂上丝丝缕缕牵绊着柔软顺滑的长发,配上这人冷硬冰凉的五官,乍一看倒还有些漂亮了。

“嘿,你这姿势躺着真像睡美人。”

什么狗屁比喻?恭玏睨他一眼:“离我远点儿,不然我会想揍人。”

赵小懿冲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得,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爷爷我洗澡去。”

说着,连蹦带跳的窜到楼上,不到一分钟,穿着宽松的t恤和大裤衩走下来了。

“怎么,相亲成功了?”恭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事跟他有半毛钱关系。

“可以这么说,”赵小懿嘚瑟极了:“实话告诉你,要不是顾忌着还得回来保护你,我今晚一准儿把她给插了。”说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合着我还坏你好事儿了?”恭玏不屑道。

“哎,那也只能认命了,谁叫我爱岗敬业吃苦耐劳,脚踏实地尽忠职守呢。”赵小懿说着走进卫生间,那屁股一步一摇晃的节奏差点儿赶上电动马达,乐呵的同时实在是骚包的可以。他当然也不会知道恭玏的眼角余光始终追随着他不扭白不扭的小翘臀,直到他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从赵小懿进门到刚才走进卫生间为止,总共不过五分钟时间,恭玏觉得自己身上不知是哪根弦好像松动了一点点,很怪。

紧接着卫生间里很快传来赵小懿五音不全且酣畅淋漓的……歌声:“等着你真心爱我~在我美丽的时刻……如果没有你……谁会珍惜我……孤单中清风吻我……我是夜色中的玫瑰……等候的心芬芳如水……我的世界留下对你梦的妩媚……不要让我等到心已碎……”

恭玏听的眉头紧蹙肌肉抽筋,这他妈哪个世纪的老歌也就算了,还唱得鬼哭狼嚎跟哭丧似的……他胃里突然翻腾起来,有种想把刚才吃的螃蟹指甲贝全部一齐吐出来的冲动。

在耐着性子强忍了近十分钟后,随着“歌声”从一开始的支离破碎慢慢变成呢喃细语,再到最后的完全消失,恭玏估摸着赵小懿应该是梳洗完毕了,总算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这种声音他以后再也不想听到。

摆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恭玏瞟了一眼,又是老爸。看来今晚要是不接他电话他老人家是不会罢休的,说不定今天连夜就会驾车来他住处兴师问罪。反正早晚都是个死,他长叹一口气,无奈的拿起手机。

就在他准备接起电话的那一刻,他的手指停顿在了滑动键上——他看到赵小懿走出来了。

准确的说是赵小懿仅穿着一条小裤衩儿从卫生间颤颠颠儿的走出来了。手上拎着他进去时穿的t恤短裤,头发上的水不时滴打在身上,顺着健硕的肩头往下流。水滴流淌的痕迹直观的描绘着他肌肉分明的身体,线条清晰的胸肌,硬直有力的腰线,还有若隐若现的腹肌、人鱼线……

恭玏一向觉得现在的警察个个都是一副脑满肠肥的嘴脸,肚子浑圆的警服都快包不住了,哪怕是二、三十岁的年轻警察,那体型一看就知道绝对是肌肉松弛膘肥肉厚,想想都倒胃口。不过……眼前这蠢货身材倒是不错。

恭玏的眼睛自然而然移到了赵小懿的下面,那包东西看起来形状正常,大小……也还将就,而且由于他穿的是贴身三角裤,里面的伙计是什么轮廓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这小家伙在欢呼雀跃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哥们儿别介意啊,实在是太热了。”赵小懿指的是自己穿条内裤就出来这事:“你不是手机响吗?干嘛不接电话?”

恭玏被他这么一说话才回过神来,看看手里的手机,电话已经响断了。

赵小懿看他这么愣神的看着自己,猪脑子没猜透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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