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莞瑶因得圣心,已被加封为美人,赐居毓庆宫,在宫中颇得圣宠。
毓庆宫中的冯莞瑶得报皇上要来,自是欢欣雀跃,忙碌着备好荣景帝的一应喜用之物,指挥着小宫女给殿内加冰,又换上新做的宫衣华服,一应料理妥当,准备接驾。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冯莞瑶行礼后将荣景帝请至殿中。
荣景帝歪在榻上,享受着美人的贴心伺侯,心情舒爽放松。
用了两盏茶,与冯莞瑶闲聊间就慢慢说道“哎,最近朕政务繁忙,疏于到后宫,看你身子现在康健了,朕也放心了!”荣景帝边说边叹息,眉头紧皱,颇有感慨之意。
“皇上再是政务繁忙,也应保重身体,更有朝中大臣可为君分忧才是。”冯莞瑶轻声出言劝慰。
“唉,若这朝中大臣都像你这样乖巧懂事,体谅朕心,朕又有何可忧愁的!”荣景帝忧虑状更甚,闭目养神轻寐。
冯莞瑶在一旁轻摇团扇,默默沉思。皇上这是责怪臣下不能体谅圣心,为君分忧吧!不会是提点自己父亲的吧?
荣景帝次日午时用膳后去看了在孕中的苏嫔,晚间又是到了蔡贵人处。多日流连后宫,一时间,后宫鸟语花香,百花齐放,一派欣欣向荣之象。
前朝试探的折子少了起来,坐山观望之人见多,荣景帝像一只猎食的豹子,也不着急,仍然在蛰伏。猎物若不能一击即中,则只会错失良机,徒留遗憾!是以必要慎重为之,以求达到最佳效果。
“怡情馆”坐落在朝阳门南大街苏州胡同,林羽之等人乘坐马车来到苏州胡同附近,便下了马车。实在是此处人来人往十分繁杂,行车不便。
几人在苏州胡同街道口向里慢慢行走,举目间望去,一条街道都十分的繁华热闹,酒楼茶肆,钗环首饰,胭脂水粉,杂货店铺,各式小吃等等应有尽有。
而更具特色的却是各色的青楼妓馆遍布其间,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新鲜的招牌惹人注目,又有窑姐们在门口招待,穿的花红柳绿,打扮的花枝招展,呼朋引伴,招揽生意。
林羽之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古代青楼一条街的风采,果然不俗。很好很热闹,也算是长见识了。
“瞧着瞧着,你们看看这两边的街道,什么话情馆,什么奇情馆,什么悦情馆,一个个的都跟风冒出来了!学了个四不像!画虎不成反类犬!”何琪经验丰富的样子,很是侃侃而谈,把个众人唬的直点头称道。
“这个怕是在怡情馆单说话,办不成事儿,出来了可不就急着到其他馆子里找逍遥自在去了!这生意热闹自然是有道理的,嘿嘿!”吴太奇自认经验老道的分析道。
“你说的这个倒也在理儿!哈哈哈哈!”
众人说笑间已来到了“怡情馆”。
众人住步抬眼望去,只见这“怡情馆”是一座三层高的小楼,正面是五间大门面,古色古香,外观看去就十分雅致。
“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这对联好,放在此处正是应景,意趣幽远,令人回味无穷。”谭宗边念道边品味。
“谭师兄,你可是有主的人物,可别在这上面湿了鞋才是,不然我们大家岂不是罪过!老师恐怕第一个就不会饶过我们,师兄可一定要把持住啊,多念几遍阿弥陀佛,把那清心咒也吟起来吧!哈哈!”林羽之笑着打趣儿谭师兄,拿眼睛去瞧他的反应。
“羽之说的有理,谭兄可要小心了,别丢了魂!”蔡冒也跟着打趣儿,笑眯眯地逗笑。
“羽之、仲明何苦取笑于我,只这里面的姑娘我不见便是了,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谭宗打定主意绝不参与,绝了他们的话头。
“哦,谭师兄莫非是怕了不成?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哈哈!”林羽之再笑。
几人说笑间已进了“怡情馆”内。楼内厅很大,摆着圆桌和几把圆凳,整洁干净,气氛静谧,布置清雅一。桌上摆着一整套的茶具,乃是景德镇一套白瓷茶具,造型精巧,装饰典雅,其外壁多绘有山川河流,四季花草,缀以名人书法。
“只这一套茶具就已十分讲究,著名的景德镇白瓷,其色泽洁白,能反映出茶汤色泽,又可保温,加之色彩缤纷,造型各异,堪称饮茶器皿中之珍品。可见这怡情馆确实不俗。”吴太奇惊,奇的说道,又是一番啧啧称奇,充满期许之状。
众人说话间,已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老鸨子,带着两个伺候的小丫头过来,上前打招呼“何大公子安!这就是何公子的同窗好友了吧,哎呦呦,倒是好气度,确实不俗!”
老鸨子抬眼打量几人,待看见蔡冒时略顿了顿,又接着笑道“怕是这里面要出几位举人老爷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先给诸位老爷们道喜了!”老鸨子是个惯会逢迎的,一通话说的众人喜笑颜开,开怀不已,此话正是现在众人最愿意听到的。
何琪笑哈哈的毫不谦虚道“当不得当不得!快让小丫头们煮了好茶来,路上走了这一段,大家想必都口渴了,喝了香茶,口齿生香,一会才好和姑娘们说话。”
一应嚷嚷着要茶,又招呼众生人坐下,举手投足指点江山,摆足了东道主的范。
几人在圆桌处坐下,随之就有小丫头取了热水,当众沏水泡茶,第二道才给众人倒上,分而饮之。现在众人哪儿来得及细品,只觉得这极品毛尖分外的清香,每人都连饮了两杯。
放下茶盏,林羽之这才又细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