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冉发呆的一声不吭。

“怎么?话也不让妈妈说啦!你这个小糊涂,竟然忘记了我们家小宝贝和小黑哥哥的食物,该打!对不对!”

说着,母亲捞起猫咪的小蹄子,示威的踹了踹宁柏冉的肩膀。

“小黑?所以说……”宁柏冉抢过母亲怀里的猫,小小的身体晃悠晃悠的跑到了院子里,出现在他眼里的是一只毛发全黑的大狗,那是一只猎犬,套用父亲曾经说过的话。

“无论是怎样凶恶的动物,只要一到咱们家都能温顺的不得了。”

没错,小黑正是这样温顺的猎犬。自它幼年进入白家开始,从未被铁链束缚过的猎犬,也没有经过特殊的□□,却可以温顺的不对任何人露出恶意,说它是一条狗,却更像一只会撒娇的猫。

“呜呜呜……”小黑看见宁柏冉撒娇的哼着从水塘边跑了回来,宁柏冉蹲下身将猫咪放在草地上,双手拍击出有节奏的调子,嘴里轻哼着:“小黑,早上好!”

小黑仰起前肢,搂住宁柏冉的肩膀,亲昵的舔着他的脸颊,后肢当然也是兴奋的左右摆动。

宁柏冉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就是小黑,它陪伴白七七6年,从他上小学3年纪开始,每天清晨都会跟在他的身后护送他去学校,每晚都会提前几个小时蹲在校园外的小吃部等着宁柏冉从学校的大门口出现。

日日夜夜,风雨无阻,即使在他上5年级要转去离家稍远的小学,小黑也会慢跑着跟在宁柏冉的自行车轮后追随着,无论宁柏冉怎样赶它回去,小黑还是会偷偷摸摸的跟着。

直到某个雨天。

那是宁柏冉上五年级下学期的某个清晨,那一定是夏天,因为天空是可怕的惊雷,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那一场大雨持续了一整个白天,雨水淹没了塑胶跑道,校门外小吃部的屋顶都被飓风卷成了碎片,散装的零食被风卷的四处飞散,学生被困在校门口寸步难行,宁柏冉当然也不例外,那一场等待很漫长。

雨停了,父亲出现在校门口。

小黑却在那一场大雨之后,再也没有出现了。

当然,这一切回忆都是母亲和父亲的口述。

但,这份失落的疼痛感却怎么也无法释怀。

“你竟然和犬类是一家人。”甘霖冷峻的语调出现在宁柏冉的耳边,异常刺耳,“你果然是犬国的奸细!”

宁柏冉木然的盯着甘霖,该是有万千疑惑的是他才对,这会儿怎么是这猫将军先发制人了?未待宁柏冉发出疑惑,小黑已是先下手为强。小黑眼前一亮,这种反应不是发现美食,就是发现美女,只见它亟不可待的扑到甘霖身前,微曲它那稍显高大的身姿,笑眯眯的吐着舌头,口岁都流到了嘴边。

宁柏冉捂着嘴偷笑,只有他这个主人知道小黑只要看见娇小的动物就会兽性大发,管它是猫是狗?是公是母?

果不其然,此刻的甘霖正被小黑那沾满口水的舌头舔着身体,他惊叫道:“你这只色狗,给我滚开!本将军的尊躯岂是尔等贫民可以随意侵……”

话未说完,甘霖已是蹿到了宁柏冉的腿上,吓的猛往他怀里钻。

“哈哈哈……小黑,别欺负小孩子!乖!”宁柏冉笑的只剩满地打滚,不过也差不多了,他酥麻的腰都直立不起。

“宁柏冉你还在鬼混?现在都快7点钟了,你给我快点去学校!”母亲站在阳台上朝着院子里怒骂道:“我把面包放里了,记得吃,今天有雨带上雨披!”

以此同稳妥妥的掉落在宁柏冉的脚边,他不禁对母亲竖起大拇指。

母亲虽是生气,也不忘记嘱托,“骑车慢点,别莽莽撞撞的弄的一身泥回来!”

雨天!

这是晴天霹雳!

小黑就消失在雨天!

甘霖发现了宁柏冉变化的深情,虽是谎言,确是善意。

“这是虚世,千万不要被梦迷惑了!”

啊……

“对!这是虚世,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施蛊者造出的谎言。”

显然,宁柏冉为自己的辩解毫无底气,他该相信自己的直觉,还是相信甘霖?

双脚仿佛被石块拴住他动弹不得,只要踏出这一步。

也许,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又会再一次失去小黑?又或者这万分之一的可能他能逃得了这场创伤!

“别担心,一切有我!”甘霖翘起后肢,奋力的支起它那胖嘟嘟的身体,哪怕是安慰也好?他似乎能够听得见宁柏冉的心里的声音。他在大声的哭着,他的泪水流满了那张小脸,他的喉咙发出苦痛的求救“我好害怕!”

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但是,甘霖却意外的能够听得到宁柏冉的害怕,可是如今的他不过是一只小的如同婴孩的猫,他能做什么呢?他甚至连抱住宁柏冉的双手都没有,他只能以难看的姿势奋力的站起,甚至还得依靠着宁柏冉的身体才能站稳。

“你这姿势好难看!”宁柏冉抱住甘霖的背,将它搂到接近自己肩膀的位置。

“若不是现在的你这么可爱,我才懒得理你!”甘霖将他那只小脑袋靠在宁柏冉的肩膀上,嘴里不饶人,可动作明显不搭调,他正扬起脖子,小舌头灵活的沿着宁柏冉的耳垂,暧昧的将舌尖伸到了他的耳道里。

“哇!你干嘛!”宁柏冉面红耳赤的抓住甘霖的脑袋,硬是将他从肩膀上扯了下来,他怎么忘记了这个甘霖是一只sè_mó,他男女通吃,老少皆宜。

震惊的不仅仅是宁柏冉,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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