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堂秋看着随伯禄,这个老人的一生都是传说,但是此刻却无比脆弱。
随伯禄没有在意帝堂秋的眼神,他自己在那里唠叨,也许,他真的是老了:“白天我还想着,找到知之,我走到他面前,我对他说,知之跟爷爷回家吧,过去的就叫他过去?嘿!这话,我说不出,也做不到。还有知意,我们那个时候的智力连十三岁的孩子都不如,利益蒙蔽了我们的眼睛,叫我们忘记亲情,报应啊,堂秋。。。。。。。”
一声实验兽的嚎叫打断了随伯禄的唠叨,他们互相对视了下。帝堂秋整理了下衣服,他有要做的事情。随伯禄站在他身后说:“明天,随家所有的乐医,都会帮忙,我们乐医是为了挽救人而诞生的。所以我们做乐医当做的事情吧。”
帝堂秋点点头,回头看下随伯禄,他深深鞠躬:“正是如此,我们是乐医,我们该做当做的事情。”
惶恐
田葛带着伤工作了,原本光光的袖口,上了三道金边,他自己倒是无所谓。此刻,他满脑袋都是寻找那些野兽的念头,找到它们,杀死它们。它们是田葛的心魔。
萧克羌作为田葛唯一的朋友,他带着紧俏的香槟准备帮田葛庆祝下。原本,萧克羌根本不想来,他自己也是骄傲的人,现在田葛的崛起,叫他很伤自尊。
“是你?快进来。”田葛打开门,看着举着香槟的萧克羌。
萧克羌走进屋子,四下打量着田葛不大的会客室,到处悬挂着城市的地图、地下水道路线图,还有一些奇怪的资料,沙发上、桌子上,到处都是。
“我打搅到你了?”萧克羌语气里带着抱歉。
“不,并没有,原本我也是要找你的。”田葛弯腰抱起沙发上的资料,帮萧克羌腾出一个位置。
萧克羌坐了下来,举下香槟:“我可是来庆祝你高升的。”
假如,萧克羌没看错的话,他看到田葛举起袖子眼睛里闪过的是讥讽和一丝不甘心的眼神。
“怎么,你好像不高兴?哎,你如今可是我的上司呢,你这么不珍惜这个位置,我可是会生气的。”萧克羌做出嗔怒的样子。
田葛笑了下,随意坐到了地毯上,他双手垫在头顶:“我不是靠自己的实力上来的,你不是很清楚吗?”
萧克羌无所谓地笑了下,转身进里屋找了两只杯子,他帮他自己和田葛倒满香槟,递给他一杯:“我只看到你,每一次都是以命相搏,你是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当之无愧。所以安心地做你的高级乐医大人好了,以后呢,你叫我小萧,我喊你田生,也算是一段佳话。”
田葛仰头喝了半杯香槟:“我听着你这话怎么有股子,酸味。”
萧克羌嗤嗤笑着:“看出来了,哎。。。。。。我想好好伪装的,你说吧,论资历我高过你,论教育,我比你早进入这个行当,论家世我那点不比你强,怎么就叫你这个死板板的家伙占到我脑袋顶作威作福了呢?命运啊。。。。。。。”
田葛抚摸着杯子口:“我?我欠人家两条命,可是我竟然不知道人家是谁!知道吗?我宁愿我从来没做过乐医这个行当。没有资历,我可以努力,没有好的教育,那么我就百倍千倍的修炼,可是。。。。。那个家伙,他天生就是来践踏我的自尊心的。他的实力,我这辈子、下辈子都无法追得上,多可笑,好强了这么多年,我却欠了别人两条人命。”
萧克羌再次帮他们倒满,接着也靠着墙壁。他对面的墙壁上,非常大的一副城市地图挂在那里:“我父亲,钻营了一辈子,捞巴了一辈子,有时候我很想啊,想对他说,爸,您算了,别累了,您儿子就这么大的出息。可他总是把我挂在嘴巴,好像这个世界离了我,太阳都不升起了。。。。。”
田葛接着叹息一声:“两次受伤,我都以为我会死去。说实话,以前我觉得死亡是可怕的事情,可现在的我,怪物一样,非常期盼那种感觉再次来临,有个世界,有扇门,就在死亡背后,我想穿越它,我只要、只要再努力一下,(他伸出手抓了下)我就能抓到它。知道那种感觉吗?特别无奈。。。。。。”
时间缓慢地过去。田葛看了下空了的香槟瓶。
“你刚才跟我说什么?”他问萧克羌。
“鬼知道。”萧克羌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离开。
“哎。萧克羌,祝愿你早日升官。”田葛带着笑意的语调从他身后传来。
萧克羌回头:“那么,我就祝愿你,早日升仙吧。”他说完,看着墙壁上的小店市城市下水道入口分布图:“田葛,小店市,经历过四次城市扩展,这份地图并不完全。市政厅那边应该可以找到更加老的地图吧,恩,这个算,贺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