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狠狠地摇了摇头,手指紧紧攥着床单。

窗户外面的世界像是隔着一个银河系那么遥远,巨大沉寂的房间里,只听得见自己的喘息声,似乎所有的声音都被地板上的土耳其地毯吸收了。

他慢慢恢复意识恢复思考的能力,紧接着就被一种难以言说的羞耻感给淹没了,他几乎无地自容,自己竟然在大白天做了春|梦,更可怕的是梦里的对象竟然是那个他避之惟恐不及的段文郁。

耳边似是又响起了那声低哑的“...景深...”,他的心脏猛地一揪,手指胡乱地摸索着抓住遥控器按了按钮,窗帘开始慢慢地合上,听见啪的一声,窗帘完全关上之后,他才慢慢睁开眼,颤抖着身体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的触感让他有种莫名其妙的不真实感。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扯过旁边衣架上的衣服裹住身体,他摇摇晃晃地往浴室里走。

温热的水流遍全身的时候,他似乎还可以记起那人火热的唇舌和手掌留下的烫伤般深刻的触感。

这感觉让他羞耻地几乎抬不起头来,深呼吸着把身体冲干净了,他套上宽松的家居服点了支烟去了阳台上。

别墅建在半山腰上,四周触目所及全是蓊蓊郁郁的树林。现在正值盛夏,树木像是争先恐后争夺这不易的养分一样,生长的繁杂茂盛,铺天盖地的绿意充溢着天地之间的空白。

站在阳台上,似乎还能听到蝉儿啾啾的鸣叫声,前院是一个巨大的花园,各色各样的花朵肆意地绽放,色彩鲜艳,一种巨大的生机盎然的感觉充溢着四周。丛丛点点的绿色红色粉色像是美丽的水彩画一样在眼前铺展开来。

这风景很是熟悉,上辈子他已经看了十几年了,而现在,抽着烟站在这里,伴随着身上梦里那人留下的温度,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改变了原有的意义。

连抽了三支烟,稍稍稳定了情绪,景深转身回屋,关于柯氏公司还有好多资料没有看,他必须尽快熟悉目前的状况,尽快变得强大,变得能够支撑起整个柯家,能够给陈沐他想要的东西,他不能在这些不真实的虚幻的儿女情长里耽搁。

这些感情问题,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他正在卧室沙发上看资料的时候,有人敲门,喊了声进,门外的人推门进来,鞠了一躬道,“小少爷,老爷喊您过去他的书房。”

景深一怔,下意识抬眼看表,都已经六点钟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景深的卧室在三楼,柯俊维的书房在二楼,他下楼梯的路上一直抿唇努力回想着自己之前看的资料的内容,以防老爷子问到什么他答不上来。

可不能一开始就被自家老爷子小瞧了。

柯俊维的书房很大,四周贴着墙壁一溜高大的暗红色木制书架,侧对着门,有一个巨大的老式窗户,窗前两三米处放着一个宽大的办公桌,桌子上整整齐齐放着一叠一叠的文件,脚下的地毯也是暗系色调,头上巨大的吊灯散发出几乎令人炫目的白光,屋内所有的一切在这强烈光芒的照射下都无所遁形。

景深敲门进去,站在书桌前一米处,道,“父亲,你找我?”

柯俊维抬眼看他,手上动作没停,在一页文件上签了个名,“今天提前回来了?”

“嗯,身体不舒服。”这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确实是身体不舒服。

柯俊维似乎是已经认定了他在撒谎一样,深沉的不见一丝光线的眼眸紧紧盯着他,“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景深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该说什么,总不能说他在饭局上看到了段文郁,再加上想到了前世今生的一些琐碎的事情所以情绪非常不稳,导致大脑嗡嗡作响,所以干脆决定回家休息吧。

这段历程,单单是开头的“看到段文郁”就已经注定解释不清楚了,况且他也不想解释,在这个开始接手柯家事业的节骨眼上,他可不想让柯俊维知道他是同性恋然后改变主意把柯家事业交给柯凉来打理。

到时候段文郁没得到,还丢了柯家的事业赔了柯家的名声。

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柯俊维冷笑,干脆往后靠在了椅背上,一幅看好戏的样子,食指敲了敲椅子扶手,道,“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

景深抬眼看他,“父亲,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确实是身体不舒服。”脑瓜子疼得要命!

他的眼神坚定冷静,一幅我就是没撒谎的表情,柯俊维冷笑,这小子真是长能耐了,“柯凉给你的资料你看了吗?”

景深点头,“看了大部分了。”

柯俊维随手拿起一叠文件啪的一声撂在他跟前儿,“那你把这些案例给我处理了,写出具体的方案实施步骤。”

在美国读经济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案例分析,所以这点东西对他来说难度不大,拿了文件正要转身走的时候,柯俊维道,“就在这儿写。”说着示意对面书架前一个稍小的办公桌。

景深瞬间无语,柯俊维还拿他当小孩子吗,这架势明显就是儿子在爸爸的监督下写家庭作业的典范啊。

他回自己卧室拿了电脑过来,坐在桌前看案例,看完就噼里啪啦敲键盘,一个多小时后终于看完了所有案例写完了所有的案例分析,打印出来之后双手恭敬的放在柯俊维办公桌上,道,“分析完了。”

柯俊维没有看他,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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