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一下子飚火了,他现在最听不得人家和他讲这个:“你不爽?不痛快?还是你他妈觉得你比我能耐?”

吴楚漠然道:“别在我面前骂娘,她也是你妈!”

“我让你别在我面前骂我爷爷,你听吗?”

吴楚:“你爷爷的!”

吴越:“你妈逼!”

这两人这种吵嘴在外人听起来简直是好笑,但这二位其中纠结的仇恨,却是不足与外人道的,谁都不知道他俩明明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为什么成天这么大的深仇大恨。有时候朱红都恨不得把这二位全塞回肚子里,看准生辰八字他妈再生一次!一定生个兄友弟恭的!

可惜朱红还没有这逆天的本事,于是这二位祖宗还是该掐的掐,该吵的吵,半点儿不带含糊。

吴越掐了烟站起来,他现在身板已经比吴楚高了,挺拔结石,爆发力十足,在他哥哥面前全然不再是当初那个抓着爷爷衣摆,穿着厚棉衣,仰着脸的圆滚滚的小孩子。

“我请你出去你不出去,别让我赶你出去。”

吴楚依旧是挺漠然的表情:“咱家老二,是长大了。”

他没有走,反而慢悠悠地踱步过来,坐在吴越床上,翘着二郎腿,抬起一张比女人更细腻光洁的脸,保养的很好的面容上见不到一个毛孔,但脸色常年都带着病态的苍白。

“你别急着赶我,你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被甩吗?”

吴越强捺着火气:“我没兴趣!”

吴楚扬起头笑了起来,笑得肩膀抽动:“你说的没错,哈哈。”

那两声念白似的哈哈,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没性/趣,所以才会被甩。”吴楚笑够了,轻描淡写地将手搁在膝盖上,琥珀色的眼睛淡淡望着自己的弟弟。

“吴越,你前几周,有一天晚上去了东四北大街的一个四合院儿。”吴楚顿了顿,“那院子是一个姓韩的老板买下的,这个人咱爸妈都见过,就是你冷库出事那回,把你救出来的人。”

吴越如同数九寒天被当头泼了盆冰水!他瞪着闲适坐在那里,一边说话,一边漫不经心玩着自己手指甲的吴楚,脑袋里嗡的一声,全懵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揪死了吴楚的丝绸衣领:“吴楚你丫孙子!绝逼了你!你他妈敢跟踪我?!”

吴楚仰着颈子,衣领被吴越扯拧了,扣子掉了一颗在床上,但吴楚天生有一种自暴自弃的

处变不惊,这种处变不惊甚至可以被叫做行尸走肉。

他行尸走肉地笑着,在吴越随时可能往上几寸捏断他气管儿的暴怒下,他慢慢地说:“你甭管我有没有跟着你。但是吴越,咱俩话说清楚,你在外头乱来,我根本懒得管你。但是你给我记清楚了,咱妈年纪大了,她要见着孙子。”

吴越:“……”

吴楚说:“你懂我什么意思吗?”

吴越暴怒着:“你自己滚去给她生!”

吴楚不在这上头和他争,他只是淡淡丢给了吴越一句:“真成,那天津那儿的老头子,你也不管了对吗?”

就这一句话,让吴越瞬间就像给卡着了七寸,哑了……

吴楚其实也没有跟踪他弟弟,他弟弟是干什么的?搞刑侦的,要真给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还发现不了,那这份工资吴越也别领了。

其实话说来也赶巧,吴楚这人什么张三狗四的都沾,乱七八糟社会上的朋友早些年交了很多,刚巧就有几个,和那天在韩小婷生日会上出席的人认识。

吴越那天闹出了多大动静?他和徐颜那出姨太太抢老爷的戏码,愣是给添油加醋说出n个版本,一传十十传百,成了那段时间圈儿里茶余饭后马仔们最津津乐道的江湖八卦。

吴楚好歹也是半条腿陷在泥潭子里的,他弟弟发的那场飚,喝的那坛子醋,醋味儿都能从前门大街飘到北海公园了,他还能不知道?

得知自己弟弟和某个四九城大哥有染,吴楚那晚上真是没睡着啊。

吴越这小子,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后来自己被人暗算了,吴越却越长越英气逼人,越来越受家里重视,这个做老大的,心里从来就不是个滋味。

如果把吴越搞男人的事情说出去,那必然会有一场他极乐意看到的戏码上演,朱红火起来连把老二扫地出门都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翻来覆去一个晚上,吴楚又犹豫了。

这样做,吴越是伤着了,可他妈呢?朱红怎么办?

那个从小就疼爱他,惯着他,冬天给他亲手织毛衣,夏天给他亲自熬绿豆汤的人……

别人他不在乎,可是朱红,却是吴楚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个吴老爷子口中败家子儿,唯一放不下的。

再说吴越,这天晚上吴越压根没有睡觉,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声不吭地看着天花板。

后来一骨碌起身,打开电脑,搜了某个国外服务器下的色/情电影小网站,随便找了部正常的毛片儿,耳机覆上盯着屏幕看。

屋子里没有

开灯,电脑屏幕淡蓝色的光映在他年轻俊朗的脸上,浮在他深黑的瞳仁里,将他的面容晕染的有些光怪陆离。

欧美的片子,尺度很大,无/码,片子里的洋妞儿也很正,前/凸/后/翘丰乳肥臀,姿势浪荡,呻/吟勾人。

可吴越暴躁地发觉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反应。

他最后狠狠把笔记本盖子一合,拳头砸在桌上,低声地恶狠狠地咒骂了句“操”,然后把脸埋在掌心里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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