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骗人……”

顾青砚看着眼前这个孩子,简单,清澈,虽然是个戏子,可是只会演戏文,而有些人,从未学过戏,但是却可以一出戏自导自演,流畅自然,让人深信不疑,顾青砚自嘲的笑了笑,又想起昔日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只是如今再见面,他已经一身军装穿的妥帖,在不动声色之间。

顾青砚是守诺的,这辈子,他带着凤小楼,一带就是一辈子,到死,也没有放开他的手。

☆、第七十五章 执念

第二日,顾青砚的家庭医生来到了公馆,为顾青砚看病。

“怎么样了?”顾青砚身上发着虚汗,气息不是很稳。

医生收掉听诊器,摇了摇头,担忧的说道:“顾先生,您的身体似乎更差了,为何您如此讳疾忌医?不接受我的建议?”

顾青砚睁开微闭着的眼目,笑着说道:“如何更差了?约翰先生不如说说。”

“顾先生,您的问题是自幼娘胎里带出来的,到如今已是二十五年之久,健康的人活在世上都会衰老,何况是您这种没有接受正确治疗的病患,如何更差?顾先生您应该是最有深切感触的人。”

顾青砚轻咳两声,面色很是苍白,是的,他很清楚,过些日子就要入冬,他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时常会气闷,呼吸急促,头晕目眩,喉咙口总有血腥味,散都散不开,只要一开始咳嗽就停不下来,以往这些情况还要迟两三个月,现下竟然刚入秋就出现了,而且自己都觉得很危险。

“您采取的一直都是最保守的治疗方法,冬病夏治,采用你们国家的本土医术,但是恕我直言,您的方子只能调理,若要根治,必须进行手术。”

顾青砚笑着摇了摇头,轻笑两声,“接下来你要说,这手术只能去德国进行,国内没有这么好的设备。约翰先生,这句话你说了五遍都不止。”

“顾先生!”约翰怒道:“您是我目前为止见到过最不听从医嘱的病患!你您就是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帮我开些西药吧,有时半夜实在咳得太难受,睡不安稳。”顾青砚轻皱着眉,喉间又泛起血腥味。

“帮您开药也是在浪费物资!您知道多少战场上的士兵都用不上消炎药吗!您知道我劝说您的时间可以在教堂看多少个病患吗!”约翰是的直性子,大大咧咧开始批斗自己的病患。

顾青砚笑着说道:“教堂那边这个月我会让管家去看看,缺什么就跟他说,约翰先生的诊金已经备好了,多谢百忙之中帮青砚看病。”

约翰知道眼前这个人也是倔脾气,根本说不通,想想还是不要多费口舌,开了药便离开了。

待约翰走后,顾青砚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出来吧。”背后悉悉索索有着声响,还是不大愿意露面,“玻璃上都映着呢,躲哪儿去?”

“先生……”凤小楼慢慢移出来,走到顾青砚面前。

顾青砚睁开眼,佯装怒道:“不是让你不许进来吗?怎么偷偷躲后面!要躲也不躲个好地方!你那影子看的清清楚楚!平白让人家看了笑话!”

凤小楼撅了撅嘴,暗骂自己一声没脑子!“都是先生不让我知道你的病情,我担心啊!”

“现下知道了?”

凤小楼一脸苦恼,说道:“大概是都听懂了……手术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开膛破肚的那种?”

顾青砚听着凤小楼的问题,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开膛破肚?恩,倒是说的生动形象,戏文没白读。”

“什么!真的要这样!”凤小楼瞪大了一双眼睛,惊讶之色尽显。

“我不让你进来,你还偏不听!看现在把你吓得。”

“可是那外国医生说你只有手术才能康复,是真的吗?”凤小楼焦急的问道。

顾青砚静静的看了凤小楼一会儿,然后说道:“应该是的。”

“那先生为什么不去手术?!”

“因为这样会浪费时间,我去了国外,没个三五年怎么回得来。”不管三年五年,都会有太多变数,如若离开,那便是一场退出,聪慧执拗如顾青砚,怎么做出这般选择。

“什么叫浪费时间!还有什么比看病重要?”凤小楼无法理解现在的顾青砚。

顾青砚淡淡的看着凤小楼,也不答话。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东西都比看病重要,比如机会,比如时间,再比如尊严。

顾青砚是个有着执念的人,太多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他都在用生命握住。

☆、第七十六章 准话

傍晚,叶理办完事正走出参谋处大门,来人给叶理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说道:“叶参谋!元帅有请!”

叶理觉得稀奇,因为这近三年中顾振安几乎没有和他正面接触过,没想到会在这时候来找他,叶理跟着小兵上了车,路过校场的时候看见顾上北正在集训自己的部队,看样子是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叶理暗笑,这老爷子,一辈子心思花下来果然成了人精。

叶理到元帅府的时候,萧玉淑正给顾振安喂药,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有时要来点补药养养身子。

顾振安看到叶理挺拔的走进大堂,给自己行了个军礼,然后卸下军帽站在一旁,点了点头说道:“还挺有样子的,坐吧,马上好。”说完,便喝完药漱了口,让萧玉淑退下去。

萧玉淑走的时候顾振安随意问了一句:“你这链子不错,衬得人亮堂,哪买的?”

萧玉淑娇笑一声,“我都戴了这么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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