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大叔正在打酒坛子上的泥封,撇过来一眼说道:“他平日里好得很,一见到你,大概又觉得这些日子受了委屈了。”

泥封刚一打开,一阵酒香直透出来,醇美绝伦,池大叔也顾不得说话,赶紧拿了两个大碗倒上,此时他哪里还管什么长辈晚辈,直接在拿酒碗在温子浩的碗上一碰,喝了一大口,赞道:“回味醇厚,好酒,好酒。”

温子浩哈哈一笑,说道:“不是好酒,哪敢拿来给池大叔尝。”

他嘴上说着,手上动作却不停,给叶奕辰的碗里夹了一个鸡腿,又放了几片牛肉。

池大叔看在眼里,说道:“你这臭小子,还怕你的小师弟在我这里吃不饱啊!”

温子浩道:“哪是啊,只是小白从小娇生惯养惯了,冷不丁在大叔这山村呆着,我怕有些不习惯。”

教主大人默默吃着碗里的鸡腿,看池、温二人一碗接着一碗地喝酒。

池大叔倒了一碗酒给叶奕辰,温子浩忙说道:“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

池大叔道:“他也有十六了吧,恐怕还没喝过酒呢,让他喝一回,也算长长见识了。”

温子浩不好再拦。教主大人接过酒碗,一口气干了,顿时觉得辛辣无比,呛得连连咳嗽,吃了好几块牛肉才压下那股辣劲儿。

在寒澜教时他也喝过几次酒,并不觉得酒有多好喝。

那时他是教主,喝的酒都是几十年的陈酿,这十六年的绍兴状元红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是好酒。

可是对面那二人却喝的甘美无比,不到半个时辰,两大坛酒已经被这老少二人喝个干干净净了。

第18章 第十八章

温、池二人喝酒喝到戌时过半,桌上的酒菜都已见了底。

池大叔看起来有些困乏了,温子浩扶着他进屋去睡觉,又收拾好了桌上的盘碗。他显然对池大叔家很熟悉,翻出了洗脚盆倒了些热水洗脚。

叶奕辰也已经回了房间,温子浩把木盆放在地上对他说:“小白,快来洗脚,剩下的热水不多了,你洗完我再洗。”

从天一门到池大叔这也有好几天了,除了第一天晚上,教主大人实在没有力气,脱了鞋就睡了之外,每天晚上都会在灶上留些热水,泡泡脚缓和一下酸疼的小腿。

今晚教主大人本来也只留了他自己洗脚的水,听了温子浩的话,就脱下鞋子和脚上的布袜,把脚泡到热水里。

“嘶……”教主大人疼得一哆嗦。每晚他洗脚都觉得脚底疼的厉害,但他也只以为这是一天走得太累的缘故,没怎么注意过。

“怎么了?水太热了?”温子浩见教主大人疼得咬住下唇,忙说道:“可我刚才试过了,水温正好。”

“不是,脚……脚很疼。”只有脚刚刚接触到水的一下才疼得厉害,等过了刚下水时那个劲儿,教主大人已经能够忍耐这样的疼痛了。

温子浩却从小对他的小师弟呵护到大,对他的身体更是重视得不行。如今一听叶奕辰说脚疼,他忙去取来一个大布巾,把叶奕辰的脚从木盆里捞了出来,裹在布巾里擦干,就这样轻轻捧在胸前,说道:“怎么好好地,脚又疼了?小白平时走路要小心些,不要老是发呆,连脚扭到了都不知道。”

看到温子浩一脸着急的表情,教主大人只觉得胸口一暖。

他从小在寒澜教就是教主义子,虽然没有人对他不敬,但从没有人对他如此嘘寒问暖,连他的脚都当成珍宝一样捧在手心里。

义父和阎叔叔更是因为他日后迟早要执掌寒澜教,对他的管教十分严格,有些小病小伤他都习惯自己忍着,哪里被人这么矫情地伺候过。

布巾渐渐吸收了脚上的水分,温子浩把他的脚放在床上,拆开布巾查看。

教主大人觉得整颗心都暖成一汪水了,见温子浩要把裹在他脚上的布巾拆开,明知道他是要查看脚上是否有伤口,却莫名地觉得有点害羞,将双脚往回一缩。

温子浩感觉到他的动作,奇怪地问道:“小白你怎么了?脚疼得厉害吗?”

他抬头一看,却见教主大人脸如飞霞般通红,更是吓了一大跳:“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

随后他又想起叶奕辰刚刚喝了一碗酒,哈哈一笑念叨道:“明明不让你喝酒,你还偏要喝,现在酒劲上来了吧,等会儿还要头晕呢……”

他边说着,边解开叶奕辰脚上的布巾,露出整个小腿和脚掌。

叶奕辰的原身只有脸才是圆嘟嘟的,其实身体并不胖。他的腕骨修长,脚踝浑圆,脚掌薄而窄,昏黄的油灯下,脚背的皮肤白皙几近透明,五个脚趾头却因他的羞涩微微泛着点粉红。

温子浩以为他崴了脚,先去检查他的踝骨,又厚又热的大手握上圆润的踝骨,轻轻揉动,抬头问道:“小白,这里疼不疼?”

从温子浩抓住他的踝骨开始,教主大人就只觉得一股电流从尾椎处升起,沿着脊椎直接窜到心脏,抬头又见他的一双虎目正直盯盯地看着自己,顿时觉得连话也不会说了,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双颊更是热得发烫。

温子浩本来给小白洗澡也洗过好多回了,可是现在看着叶奕辰的脸颊烧得通红,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看着自己,露出一点迷蒙,肉呼呼的小嘴自然地嘟着,透着一股从没有过的娇憨。

温子浩突然觉得怦然心动!

那一颗隐在左胸下的心脏,似乎要破膛而出。血液疯狂地涌上他的大脑,搅得他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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