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说让我去看看,可没说让我负责。我昨天已经惹得皇上不痛快了,这时再上赶着出风头,不是让他心里更不痛快吗?”胤礽偏过头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幅芙蓉争俏图。开得再美的花也敌不过季节的变迁,时间一到,就会从枝头跌入尘土。

“既然是皇上吩咐的,那就没法子了。”索额图觉得有些遗憾,不过一想到现在京城暗地里的风起云涌竟然是眼前这位刚满十五岁的太子殿下一手策化出来的,仍然是深感安慰。

“太子爷,大阿哥那边,您怕是还要多留一个心眼。”索额图想起这几个月手底下的人传来的消息,再加上平时他所见到太子和大阿哥的关系密切,他不由得担扰起来。

“哦?”胤礽转身坐下,挑了挑眉。

“我得到消息,听说大阿哥在兵部拉拢了一些官员,而且明珠以前留下的人脉似乎也转到了大阿哥的手里。日后若有机会让大阿哥上战场挣下军功,他又是皇长子,怕是对您的……”索额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胤礽端起茶碗润了润喉,轻描淡写地道:“大哥那边的事,我自有主张。这件事你不用多管。”

索额图有些急了:“太子爷,我知道你跟大阿哥感情甚好,但是自古以来为了那把椅子反目成仇的兄弟还少吗?如果大阿哥对您……”

胤礽放下茶碗:“行了。叔公,我明白你的意思,若真有那么一天,大哥他……”他移开了视线,右手轻轻颤动了一下,“我自是知道如何应付。”

看着胤礽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索额图只得搁下心里的担忧,决定再多派些人盯住大阿哥的那边。

后天两国的边界商谈很顺利,鄂罗斯的使者本来还很生气地反对大清提出的条件,但是在索额图对鄂罗斯国内的形势如数家珍一样数出来后,使者们都傻了。没错,这次鄂罗斯之所以如此痛快地派人前来和谈,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国内形势正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索菲娅女摄政王跟现任的国王彼得一世正在进得最后的拉据赛,再也没有其他精力来关注大清这边的战局,所以双方人士是难得政见统一地决定停止战争,跟大清进行和平会谈,以便争取更多可以在内战中调谴的兵力。

一方是没得选择只能谈和,一方还可以腾得出人手再战上一场,商谈的过程和结果完全没有悬念。最后双方议定,以外兴安岭的北支(诺斯山)直至大陆最东北的没入大海深处的诺斯海岬(即楚科奇半岛)为界,向北方沿袭的土地皆为鄂罗斯所属,其他的全归为大清领土,鄂罗斯的军队、商队、平民若无许可,不准随意踏入大清国土一步,违者大清可以按奸细罪处置。

这天,胤礽以皇太子的身份代康熙到场主持签定仪式。礼部的人用数种语言写好协议,然后递给双方查看,审察无误后就会在上面签字并盖上一国君主的印章。

在鄂罗斯使者准备盖上印章时,胤礽眼神一冷,不顾周围人的疑惑目光,快步走到使者彼得;阿列克歇耶维赤里面前,伸手拦住了对方的动作:“阿列克歇耶维赤先生,请问你手中的印章代表的是你们鄂罗斯公国的国王印章,还是仅仅是某位摄政王的私人印章呢?”

“这是我们摄政王陛下的印章。不过请太子殿下放心,它同样具有国王的权力。”说这话时,彼得;阿列克歇耶维赤底气明显不足。

“阿列克歇耶维赤先生这话说得可真有趣。这上面明明白白的写得很清楚,此条约是由你我双方代各自君主达成协议,并在上面盖上两国皇帝的印章。现在你们居然跟孤说,你们要用的是摄政王索菲娅‘殿下’的私人印章?你们是在跟孤开玩笑吗?”胤礽扬起手中的羊皮卷冷笑地看着他们,特意在“殿下”上面加重了语气。

站在一边的官员们这时才反应过来,震惊地看着他们。在这几天的洽谈中,不少官员已经了解到鄂罗斯那边除了国王外,还有一个把持政权的摄政王。只是事关两国邦交,在这种正式的场合,怎么样都是用一国之君的名义,哪有用摄政王的私人印章来签订条约的?若不是太子殿下发现及时,真到生米煮成熟饭签好条约时,那真是想改也改不了。若是让皇上知道了,那么他们……

一想到这个关节,官员们不由得冷汗直流,集体怒瞪着鄂罗斯那边的人。

彼得;阿列克歇耶维赤跟其他几位使者互看了好几眼,似乎不是很想换上国王印章。

“这么看来,你们根本没有诚意要跟我们和谈。也罢,此份协议做废,虽然北京离雅克萨那里是远了点,但是若真要再次开战还是很容易的。”胤礽抛下手中的卷子,漫不经心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杀意和威胁。

听到胤礽那没有一丝转弯的话语,鄂罗斯几名使者的脸上都闪过一阵慌乱。

“太子殿下,此举是我们疏忽在先,还请您宽宥。我们这就改用国王陛下的印章。”另一名使者费岳多;鄂斯塔斐耶维赤;乌拉索夫马上恭敬地向胤礽弯腰行了个礼。

“是吗?”胤礽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等得对方忙不急待地点头后才收回视线:“既然乌拉索夫先生也承认了这是你们的失误,那我们见谅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在盖章之前,还请乌拉索夫先生先将彼得国王的印章给我们的人检查一下,以免再次出现相同的‘疏忽’。”

“当然可以,殿下。”乌拉索夫无法,只得拿出国王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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