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衣是认同这番话的,就因为是这样,他更加不会说出自己和少爷的名字。他对着戴纳笑笑,说:“嗯,我叫……金缕衣。”他选择自己的真实姓名,任凭戴纳怎么查证都不必担心他有不轨。
“king?”戴纳放下叉子,喃喃几声,想了又想,摇摇头,抱歉的笑道:“我不认识。”
楚衣抿唇一笑,也不当一回事。
戴纳拿叉子戳弄着剩下的腌肉,看起来已经吃饱了。他扭头跟楚衣说:“给我倒杯水吧,谢谢。”楚衣倒了杯水放到他手中,戴纳又说:“你能不能帮我捏捏腿,我感觉很麻木使不上劲。”
楚衣看着戴纳那一脸的真诚与恳求,拒绝的话在嘴里就是说不出来,只好坐下来给他拿捏。戴纳说自己小腿无碍,就是大腿的肌肉很酸麻,让楚衣跟他同向坐着,把力道都集中在股四头肌上按摩,效果会好一些的。
科学研究证明,被人捏到肌肉的时候,刺激到大腿肌肉的感受器,信号够强的情况下会形成非条件反射,大脑对此无力控制。
戴纳的腿抽搐了几次,那种感觉他非常的不爽,但是又觉得很解乏,他干脆就把上身挂在楚衣身上,手指扣着他的肩头,就好像这样能转移那种无法控制的感觉一样。
肯尼进来拿走托盘,看到戴纳趴在楚衣肩上,有些不可思议。
戴纳又往楚衣身上蹭近了点,抱着他的肩膀朝着肯尼笑:“我的新朋友,你知道的。”他刻意加重朋友两个字。
肯尼张大嘴巴看着亲密贴近的两个人,慌忙的点点头,拿着托盘跑了出去。但是立刻又回来了,他没有进门,只是推开门缝说:“艾伯特……先生,早餐您是要到餐厅去吗?”
戴纳感受了一□体的情况,本来打算还是在房内吃就好了,可是腿又抽搐了一下,他看看楚衣,眼珠转了转,说:“嗯,到餐厅去。”
肯尼点点头,转身出去,又被戴纳叫回来:“给king安排房间了么?”
“啊?这个……船上的房间都分配下去了,没有多余的客房啊。”肯尼为难的说道。
戴纳说:“嗯,也好,king还是和我住在一起比较方便。”
肯尼出去之后,戴纳就没让楚衣继续给他揉腿了,他往床里边靠了靠,拍拍空出来的地方说:“现在还早呢,你不来躺会吗?”
楚衣这几天都没休息过,真是累极了,身上比戴纳还要难受,他想了想就躺了过去,本来只是打算舒展一下筋骨,结果刚沾上枕头就睡死过去。
一直到肯尼来喊他们到餐厅用早餐的时候,楚衣才被戴纳摇醒。他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位于自己正上位的脸,有一瞬的恍惚,他使劲闭上眼睛又睁开,看着戴纳满脸的笑意,他扶着昏沉沉的脑袋慢慢起身。
戴纳揽过他的肩膀半扶半抱的扶他起来,低声说:“慢点起,刚才累到你了,真该让你再睡一会。”楚衣抬眼看了看他,按着太阳穴等待晨起的眩晕过劲。
肯尼看到这一幕简直要掉了下巴,他不是没见过戴纳这样温柔体贴,但是那是对待他的情人。难道这两位的关系其实不是像那个叫做king的中土人所说,而是另有隐情?因为在他看来,楚衣那饱含了委屈的一眼别提多哀怨了,就像是抱怨自己情人yù_wàng不知收敛……叮!肯尼脑中警铃大作,他现在所想的东西实在是太忌讳了,不想后果难堪的话,他还是装聋作哑最好。
于是戴纳朝着肯尼说话的时候,痛恨的发现后者正低头敛眉做小媳妇状,顿时有些无趣,懒散的出声道:“你先出去吧,我们一会就到。”
肯尼如获大赦,迅速离去。他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得赶紧找个人说说,不然会憋死他的。
楚衣下了床,洗脸漱口,然后等着戴纳一起出门。不是他不想自己先走,一来他不知道餐厅在什么位置,再说戴纳刚才跟肯尼说了他们要一同过去,如果自己先走,似乎不太符合感情极好的两个结拜兄弟的形象。
戴纳好不容易磨蹭完了,绅士的拉开门请楚衣先走。他跟上来,抬手搭在楚衣肩上,动作自然的就真的好想他们是多年的朋友了。已经从走廊迈向大厅了,楚衣想躲开也不好意思。
戴纳凑在他耳边说:“今天的早餐一定不错。”
“哦?为什么?”一定要忍住,要装下去,不能在人前露馅。楚衣不停地做着自我劝解,勉强自己开口,还要带着一丝好奇和很多的笑意。
戴纳故作神秘状,摆了摆手,那手指指着餐厅的另一个入口,那里是食物被端进来的厨房通道,楚衣这里的视线被挡住了,他以为那里会有答案,就往戴纳那边倾过身子去,可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他疑惑的抬头看戴纳,没注意那只手已经滑到他腰上,不松不紧的扣着。
戴纳是计算过的,他知道这个时候到餐厅来肯定坐下很多人了,之所以不等到最后,那是利用人们的好奇心和无事闲谈的劣根性。口耳相传,添油加醋,揣摩猜测,这比让所有人亲眼看到都更有效果。
所以,半裸的胴体总是比赤条条的一堆肉更有诱惑力。
楚衣不再去管戴纳的答案,还是关心在哪里坐下吃饭比较实在,他可不想一只想这样被人盯着。
戴纳带着他朝一个二人桌走去,那里是他的餐桌,平日只有他一个人,那么带另一个人过去不是更容易引起猜测么。其实戴纳也没想过这么做会怎样,他就是想看看楚衣的窘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