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旅馆的酒馆大厅的其它人就看着一个外国人跟一个本地人坐在一桌说着叽哩哇啦听不懂的话一杯一杯的干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诟病,请心里吐槽,如有不适请绕行

☆、第 4 章

楚衣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千杯不醉的酒量,来这里的这些年,早时候太小家里也不富裕他没机会喝,后来跟着少爷倒是喝酒了,可是都太辛辣,而且他本身也不喜欢酒味,因此都没有机会验证自己的酒量到底多少。这次倒好,和戴纳喝到要打烊了,对方早已经趴在桌上昏睡过去,他还保持头脑清醒,站起身走两步试试,四肢也依旧平衡协调的很。

“艾伯特先生,你醒醒……”楚衣想叫醒人问问,他住在哪间房好送他回去休息,可是这人睡过去了还真是熟,怎么晃悠都依旧睡得香甜。楚衣无力的坐下,招呼小二过来:“这位先生住在哪个房间,你帮忙送他回去吧。”

小二摇摇头,似乎还打了个哆嗦,摆着手说:“在寅字号房,不过您老还是自个儿费点事吧,这位爷咱可惹不起。”说着一溜烟跑了,其余收拾桌椅杯盏的看看他们这边也都找借口遛了,这大堂里面最后就剩了他们俩人

楚衣看着趴在桌子上混不自知的人,苦笑一声,拿起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架着他勉强站起来,迈出一步两人就一起晃一下。戴纳是纯西方人的体格,高大魁梧,楚衣就真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不算矮,但很瘦,身板薄薄的真怕风来了吹跑他,每次和楚袂出门,都是楚袂护着他,为此还经常被笑问这俩人究竟谁是少爷。

都是平日里想起来能笑好久的事,现在想来,楚衣却酸着鼻子想哭。他一下又想起来自己本打算趁喝酒的机会问问戴纳能不能带自己一起上路,结果竟这么忘了,而且这人明天就走,估计是没机会再问了。

扶着人好不容易走到楼梯处,楚衣再次叹息,这要是他身材威猛一点,力气大一点,就可以直接把人扛起来扔到屋里,就算戴纳体积大了点,他起码可以背着人上楼,不会像现在他要把人倚在扶手上,每走一步他都要抱着他的腿抬到上一阶,然后再把另一条腿也搬上来,还要抓着他的衣襟保持身体平衡。这真是高难度的技术活加高强度的体力活,楚衣一边搬弄一边心里算账,他们也算两清了,以后戴纳敢拿救他的事说事儿他就搬出这个!

以后?

楚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他站起身靠在栏杆上休息,把戴纳靠在自己身上,由于站在上面一个台阶,戴纳的头可以靠在他肩膀上,虽然那脖子的弧度弯的让人以为会断掉。

以后,哪来什么以后,就算现代社会有电话有电脑可以保持联络,他这副醉的东倒西歪的样子也不指望他背出手机号msn。何况这个连电都没有的时代,他们这次一别,就是永远了,或者说,他们今天就是萍水相逢,转头就忘了。

戴纳估计是脖子太僵硬了,在楚衣肩上使劲磨蹭,楚衣被弄得不舒服,两手抱着他的头,结果醉酒的人腿软了摇晃不止。由于重心偏移两人差点都摔下去,戴纳的头向后仰去,额前的头发都跟着向两边垂下,楚衣这时候才算是看清他的面容。

虽然以前看过很多英美帅哥,当初在双语俱乐部跟他做搭档的也是个非常英俊的意大利男人;虽然在这里他这算是第一次见到外国人,但是他还没有忘记那些t台上的风情各异的男模;虽然他知道外国男人,尤其是北欧的白种人,五官的那种立体线条就像刀削一般,但是那种完美的组合也只在大卫身上体现过。

但是,现在,这些都推翻了,楚衣脑子里已经一点逻辑都没有了,他无法说清自己的震撼,这样一张脸真是鬼斧神工,绝对是上天的杰作,他无法用任何词汇来描述,连带他现在的惊叹他的心情,都无法表述。

楚衣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如果这是在以前,这个人就是他的缪斯!

“呃……呕……”一个呕吐的声音响起,楚衣收回神思,右臂用尽全力搂住人,然后把这个能装下自己的大块头挂在自己瘦削的身上,左手捂着他的嘴巴,低低的声音带着恳求的意味:“别在这吐,千万别吐……”

楚衣迸发出人类无限的潜能,终于把人弄回房里,踢开门把人扶到隔出来的小单间,看着眼前的马桶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个消散了,戴纳被扔到地上,楚衣看他打着酒嗝又要吐的样子,连忙把马桶拎过来,吃力的架起他扒着桶沿让他吐。

问小二要来热水和干净的巾帕,绞干了给戴纳擦脸,楚衣心里还在想着小二来送水是惊诧的反应,好像看怪物一样,又带着一点钦佩。想起在大堂另一个小二说的话,他不由沉思:怎么他们都这么怕他?仅仅因为他是外国人,一种狭隘的排外思想么?如果不是,那为什么自己不觉得他很吓人?

楚衣决定不想这些无聊的问题,他还是留着脑力留着体力去找少爷吧,萍水相逢,互相帮助至此,也算仁至义尽,就此告别吧。

楚衣走到门口发现自己的行囊不在手里,一时想不起来放在哪里就在房间四下找开了,掀开床幔,戴纳睡得安稳,他看着那张睡颜笑了笑,又叹了口气,这种略带一点惆怅的情绪他搞不清楚。抬着幔帐的手缓缓放下,眼睛的余光瞟见一点靛蓝色,他探进身子去看,果然是他的行囊,可是却几乎一整个儿都被床上的人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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